没两天,菜园子里的青蔬就供不起素锅串串了。
因着整天都在摆摊,除本村外,还有周边邻村的过来买,青蔬消耗太大。
向村里买食材来维持摆摊是不可能的,利润太低太低,陈玉平提不起兴趣。
“明天起,素锅串串先不卖。”
柳桂香想着还有点可惜,短短六七天功夫,靠着素锅串串,他们夫妻俩也分了两三百文呢。
这生意看着钱少,一文钱两串,架不住买的人多,一文一文瞧着不显,傍晚收摊算钱时满满的全是惊喜。
陈老汉捧着浓茶喝了口,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慢悠悠的说:“农忙过后,咱们山坳里的地,不种苞谷了,翻整翻整改成种菜。”
“我瞧着行。”陈老爹想了想又说:“地瓜也少种点,咱们多种点菜。”
陈原冬道:“我家屋旁也有块菜地,改明儿就给拾掇出来。”建屋时特意留了点地,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家屋旁留点地种菜。
听说明儿起暂时不卖素锅串串,大伙儿简直不敢相信,远比做恶梦还要来的可怕。
“平哥儿他们都在说你不打算卖串串了?”
“三哥,是不是真的?你不卖串串了?怎么回事啊?”
“这可不行啊,我还指望着串串解馋,没了串串吃,这日子可怎么过,夜里都要睡不踏实了。”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强烈要求继续卖串串,甚至有声音说,哪怕一文钱一串也没关系。
陈玉平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们:“天太热,少吃点串串对身体好。”
“我觉得吃不到串串,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就是,吃嘛嘛不香。”
“我现在就要不好了,快,来个人扶扶我,我承受不住往后没有串串吃的痛苦日子,我觉得我头好晕,四肢无力脑发昏。”
“……”没想到,在古代也能看到戏精。陈玉平翻了个白眼:“别装了,演得特别假。串串最近是没有,我看看,过几天把卤猪肠给整上,整不上也给你们捣鼓点别的新吃食出来。”
“是不是和素锅串串一样,便宜又实惠,味道还顶个棒。”有人顺着杆儿往上爬,贱兮兮的问着。
“这个说不准,我现在也不知道。”
“平哥儿你可得赶紧的,吃习惯了你做的吃食,一天不吃,浑身不得劲儿,红烧肉和卤猪蹄又有点小贵,天天吃钱袋子遭不住。”
“说起这事,我跟你们讲,我前两天还看见咱们村出了名的混混二山子,竟然跑镇里做苦力,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走近一瞧,还真是他。你们道为啥,就是馋平哥儿这摊子上的吃食,兜里没钱了,可不得想法子弄钱解馋。”
这还真是新奇,众人听着都笑了起来。
“平哥儿这吃食做得是真好吃,村长家那五个皮实的娃儿,据说为了吃口串串,现在都会扫地洗碗喂鸡帮着家里干活了。”
“哈哈哈哈,三哥,我说你这串串还真不能说停就停,大伙说是不是啊。”
串串该停还是得停,大伙儿再怎么起哄瞎闹,陈玉平也还是把素锅串串停了。
不用早起吊高汤整锅底,又可以睡个懒觉,幸福。
摊子上只剩下虾酱馒头是整天有卖,生意也清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