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淡定?你就不能为我开心下吗?陈岸英很快就要穿上我送的衬衫了。”云如安在原地跳了跳,随后转了个圈。
“你怎么能确定,他会穿那件。”回想起送衬衫的不愉快经历,许婧言不免得蹙起了眉头。
“真扫兴。”云如安轻轻地推开许婧言,将不悦情绪尽数写在了脸上。
“好了,不要讨论这个了。”江颖涵打断了她们的话,示意云如安回床上坐着。
在男生宿舍里,气氛也不是太融洽。
“你今天都跟许婧言说了什么。”徐城风面朝着陈岸英而坐,向他不友好地发问。
“你不是就坐在我后面吗?怎么?什么都没听到,一点进展都没有啊。”陈顾信冷笑出声,亦没有摆出好脸色。
“别那么多题外话,回答我的问题。”
“无可奉告。”
“你最好不要接近她。”
“我的兴趣还没有那样低劣。”
“你的意思是,我低劣?”徐城风的视线于倏忽间冰冷,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了陈岸英的瞳眸。
“难道不是吗?她没有什么闪光点让我来喜欢。”陈岸英双臂环于胸前,饶有趣味地浅浅一笑。
“你才认识她多久。”
“是不长,不过你接触她四年也不见得有什么高见。”
“你似乎对我有什么不满。”
“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这一问,倒是让徐城风说不出话了,他现在根本就不喜欢许婧言,所以没法说出“是”这个字。
不过他很快的转换了思想,反问陈岸英道:“你真心喜欢过别人吗?”
“也许没有。”
“那我想我也没必要说出我的答案了。”
谈话终止了,但陈岸英又开始了思索。
徐城风根本就不喜欢许婧言,为什么又要这么关心她,这么想跟她在一起。
他们到底拥有了怎样的四年,许婧言,到底是个怎样的女生。
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也看不到的。
夜晚似乎很快就到了,许婧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睡不着,或许是动静有点大,让离她较近的江颖涵也无法入眠。
“在想什么?”江颖涵关怀地问。
“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许婧言无奈地睁开双眸,有点颓然。
“有些事你再怎么想也没有答案,心,是最复杂的东西。”
在无法确认其他人熟睡以前,她不能提任何人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觉得我连我自己的心都不懂。”经由江颖涵一疏导,许婧言便自然而然地打开了话匣子。
“怎么说?”
“我心里喜欢板寸,却还在意Death。”
Death,是许婧言初中给徐城风起的称谓。
她现在想想,觉得当初的自己也真是幼稚。
没了谁,谁都能活,但是当时的她不懂,所以她那时才会倾尽一切来喜欢徐城风。
相对的,她现在变得很是胆怯,不敢再光明正大的追陈岸英。
“第一个喜欢的人总是最难忘的,你在意也是情有可原的。”江颖涵侧过身子,意味深长地继续开导许婧言。
“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出现,明明活在我的记忆中就好了。”许婧言流转着目光,看向了透着隐隐光亮的窗帘。
“既来之,则安之。勇于面对,才能成熟。”
其实江颖涵并不成熟,很多时候她也会有些小孩心性。
只不过,在安慰他人与看待他人的事情方面,她的本领比许婧言强了不少。
“我其实都打算忘记板寸了。”陈岸英模样的从许婧言的脑中一闪而过,使她在思绪混乱中又转换了话题。
“忘记,谈何容易,如果只要一见面,你就会紧张与不安,那证明你根本没忘记他。”
“那你觉得,大后天的篮球赛我应该去看吗?”
“看啊,为何不看,而且我们要占据最前排。”
“好,我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听江颖涵这么一说,许婧言很开心,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因为,她终于可以正式的看陈岸英打篮球了,高中都不敢近距离看。
到了第二天,云如安和许婧言都起了,江颖涵好像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不管许婧言怎么叫,江颖涵就是不醒。
过了许久,江颖涵才坐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有些睡意。
“要晚了,还有十分钟上课。”许婧言看了眼手表,把书包带子挂上了肩头。
“没事,一会儿我骑你的自行车去。”江颖涵拂了下耳旁的碎发,拿起了她身侧的衣服。
“你会吗?”
“当然会,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吧,那你快点,我们就先去了。”许婧言将车钥匙摆到了桌子上,示意云如安先走。
“嗯。”江颖涵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