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许烟弯着腰,疼得呲牙咧嘴,还没有掌握眼前是什么状况?沈如诗看起来就像是大家闺秀儒雅文静的千金,没想到手劲还是挺大的,她以为她耳朵都要扯掉了。
沈如诗脸色一变,抬手打了许烟的屁股,又恨又怒,道:
“臭丫头!你也知道疼?为娘教训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唐宗略是难堪,前来阻止:“娘,她不是萱儿,您认错人了。”
闻言,沈如诗停下来看看许烟,两人眼睛对视眨啊眨,许烟扬起一抹尴尬的笑,趁沈如诗愣神时,抽身躲开,转到唐宗身后,捂住红扑扑的耳朵,几乎整个人躲在唐宗身后,惊恐道:
“王爷,快救我啊!”她要是死在这里,那就前功尽弃了!!
“好啊,你们兄妹二人合起来欺负为娘是吧?!”沈如诗气得叉腰,那张美丽的脸染上几分红晕,她低头似乎在找什么,忽而眼睛一亮,徒手折断了府里栽种的树枝。
许烟吓得眼睛都大了,拽着唐宗当挡箭牌,一连退了几步:
“贤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臭丫头,叫谁贤妃娘娘呢!胆儿肥了是吧?!还不快点叫娘?”沈如诗气得跺脚,抡起衣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唐宗道:
“你给为娘让开,今日你若是敢帮着这丫头,为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沈如诗心里着急啊,这丫头总是不听话,顽皮得紧,她实在怕这丫头会因此出事啊!
唐宗微微蹙起眉,似乎在二者之间衡量一番,他依旧站着不动,无奈道:
“娘···她真不是萱儿。”
“对对对,我不是萱儿,我叫林玥,是林将军的女儿。”许烟点头如捣蒜,看着那条胳膊细长的树枝便浑身发抖,要是这树枝打下去,该有多疼啊!
“胡闹!你给为娘过来!”沈如诗绕过唐宗来抓许烟。
可许烟还没傻到站着被打,沈如诗走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转到唐宗前面,揪着唐宗的衣裳探出脑袋,差点哭了:
“贤妃娘娘,您放过我吧~~”
沈如诗压根没有把许烟的话放在耳朵里,拽着唐宗的衣裳把他推开,道:“臭小子,给为娘让开。”
“不能让不能让!绝对不能让!”许烟死死拉着唐宗衣裳,也不管唐宗是王爷的身份了,这一刻还是保命要紧。
“臭丫头!站住!”
“您、您、您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许烟一紧张都结巴了。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追逐着。
唐宗站在中间,他一身玄衣扯得歪歪斜斜,剑眉紧皱,扶额无力道:
“林姑娘···”
·······
“娘···”
···为何此刻他如此想念贫瘠的边疆?
家仆们纷纷躲在柱子后偷看,王爷战神盛名传遍朝野,若说天下间有谁能制服唐宗?非沈如诗无疑了,可如今又多了一位不知姓名的女子,还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啪!”
沈如诗挥着树枝,许烟拉着唐宗一挡,树枝打在唐宗身上,发出清亮的声音。
许烟顿住,抬首见唐宗神色如常,那双眸子漆黑如星辰,有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她看得一愣,后衣襟就被沈如诗拽住了。
沈如诗居高临下,得意道:“小丫头,还逮不到你?”
“不不不!”许烟回过神,可是已经太晚了,伸出的手只抓住唐宗衣领一块。
沈如诗回身瞪着唐宗,警告道:“你站住!一步也不许动。”
唐宗皱眉:“····”
许烟撕心裂肺:“救我啊!王爷?”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念念不要命地逃走,原是如此。
唐念念怕的不是化妆!而是被被揍啊!
“住嘴!”沈如诗训斥。
“啪。”关上房门。
唐宗久久站在原地,他倒是听话,一步也不动。
“萱儿当年若是没有跑去找皇后,如今也与那姑娘一般大了吧?”低醇磁性的声音响起,有几分叹息。
来者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墨色秀发仅用一根发带绑着,随性慵懒,他面容清秀,有如他声音一般,温润如玉,就像是溪变清澈的水,清凉温软的,让人看了也心情舒爽。
旧事被提起,唐宗面色瞬间变得冷了,平淡的声音略是恭敬:
“王兄。”
来者正是十二皇子唐枫,是众多皇子内最无所事事的皇子,无官无职,不喜朝政,隐居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与唐宗的关系甚好,此次听说唐宗回城,便赶来了。
唐枫也回礼,兄弟二人相敬如宾:“这世上能找的名医都找过了,可贤妃娘娘的病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多谢王兄的照顾。”唐宗苦笑。
唐枫欲言又止,看着唐宗半响,温愠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势力,又何必受这委屈,你大可以留在京城,侍奉贤妃娘娘,又何必看皇后的脸色?”
天下人皆知唐宗镇守边疆,屡立战功,可谁又知道唐宗是被贬至边疆的呢?当年皇后嫉妒贤妃得宠,设计想害死贤妃一双儿女,萱儿为保护唐宗,亲自跑去找皇后理论,唐宗被人趁乱送去边疆,可怜的贤妃,亲眼目睹萱儿惨死在刀剑下,儿子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