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其实也根本不在乎她出不出去,反正他只是在等那人来主动找他……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都不是让他关心的事情。
但总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乏味。
富江屈起了一只腿,微微侧过身看向他,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站在一旁的人就能清楚地看见她身体的曲线,她的声音也可以压低,变得有些低哑:“比起那些无聊的人……现在不是有更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吗?”
她是故意的,也并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意图。
不然她就不会只穿着件浴袍就大咧咧地出来了——要知道她和西索可是只定了一间房。
看起来仍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刚洗完澡,头发和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带着湿润的气息,如果凑得近一点还能闻到酒店沐浴露的水果香气。通常都说清纯面孔的人诱惑起来更勾人,如果他们见过富江,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或许本就魅惑的面孔反而能放大她那独特的气质?
她的皮肤在暖黄色室内灯的照耀下就像是高档瓷器一样光滑,眼睫半垂着,神色间流露出的意味任谁都无法拒绝,甚至会因为她的暗示而感到血脉贲张。
西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户。
厚重的窗帘早就已经拉上了,透过缝隙也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从窗帘泛着的橙色也可以知道现在其实才到下午,大概快要到傍晚了吧——鉴于他觉得稍微有一点饿了。
现在可还算是白天呢。
拉上窗帘,还打开这样昏暗又意外带着点情.色意味的室内灯,富江的用意无需过多赘述了。
她倒也不是想借由‘性’来控制西索,富江一直以来都并非这样的人——爱上她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她依赖身体来维持这份爱,富江的身心一直都是自由、只属于自己的。
她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而已。
许久没有开荤了,恰好又碰见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玩得开的人,无论表现得是什么样子,都不会破坏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而且……那个人还恰好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
即便这一切都十分短暂,也许到了明天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可这又有什么妨碍呢?
长这么帅谁不想搞一搞?
西索关上了门,向前——也就是朝着富江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头发即便吹干了也带着些微湿润的水果淡香,宛如黑瀑般地散落着,偶有几缕头发落在肩膀与她正撑着脑袋的手腕间,黑与白的对比更显得双方都被升华了——黑发更深沉,白肤更润泽。
某种原始的冲动快要支配了西索,这是与战斗欲升起时不同的感受,却都能使他兴奋,他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眼睛却暴露了一切想法,原本暗金色的双眼变得更明亮了些,他舔了舔唇——也许是因为室内过于温暖干燥,导致他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更欲。
富江对他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西索对于突如其来的欲望完全没有进行一丝抵抗,他本就是随心所欲的人,在恰好的时机打一炮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而且富江的外在条件也的确够优秀。
他产生了一种野兽般狂野的想法,与他以往对待床伴的温柔截然不同。他想要把她绑起来,蒙住他的眼睛,狠狠地撕咬她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吻,一边撕咬着她的皮肉,最后剖开她的胸腔,感受她那温热的心脏的搏动。
具体是否会实施,他不知道——但他现在的确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他低下头,再次和富江交换了一个略显急促的吻,待他一只手刚解开自己裤链,另一只手拥住了富江的腰时,门却突然被踢飞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踢飞,也幸好他们订的酒店足够豪华,所以轰然倒塌且已经出现裂痕的门板才不至于砸到他们的身上——即便只砸到了地毯上,发出的声音却也够大了,至少足够惊醒两人。
此时此刻,西索的上衣正被富江揪着,因而显得有些褶皱,下身……也不必多说。富江本就只穿了一件浴袍,此时处于半解半落的状态,所幸她整个人都藏在西索怀中,所以来人也只能看见她裸露的肩膀。
富江快要骂脏话了。
什么人这么没素质在这种时候闯进来?没长眼睛啊?
虽然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一股有些微妙又淫靡的味道了。西索对于这种像是‘被捉.奸’一样的场景倒也并不至于大动肝火,但难免还是会有些生气的。
在这种关键时刻戛然而止,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可当他看到来人时,那不耐的神情就立刻转变了,富江的角度刚好被墙挡住看不见站在玄关处的来人,却是能够清晰地看见正和自己进行亲密接触的西索的神情的,他前一秒还又不耐烦又生气,下一秒这些负面情绪都被抹平、反而透露出了另一种变态的兴奋(?),富江登时就黑了脸。
她是知道这种事被中断了有多不舒服的,尤其是男性,能让西索这么快放下……来人是哪个小妖精?!
来人向前走了两步,彻底暴露在了他们二人的视线外。
站在前方的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大美人,他的头发快要及腰,也是如同富江一般的黑发,但却没有刘海,他的头发要更柔顺,这种发质乍一看都会以为是假发。
他的皮肤也很白,不同于富江那红润的白,他的皮肤是久未晒阳光的苍白,作息大概很好,内分泌应该也没问题,至少富江没有办法在他的皮肤上挑出什么瑕疵。
他的五官也十分精致秀气,组合在一起却不显娇俏,而只让人觉得他是淡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他的眉宇之间还带着一股沉郁的气息。富江暗自把自己和对方做了一下比较,失望的发现自己的确要比他更美丽更有女人味,但在眼睛上却输了一点——他的眼睛很大。
酸了。
如果非要给这个人挑出些缺点,大概也只能从身高和身材上做文章了——他看起来都和西索差不多高了,肩膀还很宽显得有点壮实了,不如她这样瘦削的身材好看,腿也有些粗了……
富江一边在心里诋毁对方,一边还是觉得不爽。
什么鬼?她不会是被西索这个狗男人当成替身了吧?
“哟,小伊,你这是来履行赌约的吗?”西索有些兴奋地说,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地当面拉上了自己的裤链,站起了身,富江也趁机拢好了自己的浴袍,谨慎地看着他们。
虽然性.欲被打断的确让人很不舒服,但众所周知,西索可是一想到战斗都能硬的起来的战斗狂——把这份欲望发泄在战斗中反而能让他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被称之为小伊的人面不改色地说:“我当初说的是你把他带过来了才算数,现在算是我们主动找到的。”
他一开口,富江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男性——也怪不得她之前犹豫了,这位‘小伊’长得也的确是很女性化,那一头长发也是富江错认性别的因素之一。
她不仅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心情更微妙了,西索这人……怎么这么没节操?
听见小伊——也就是伊路米·揍敌客——这么说,西索鼓起了一张包子脸,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却也知道伊路米想耍赖他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他却注意到了伊路米的说辞,我……们?
一直站在伊路米身后的人才站了出来,面色阴郁,眼神却第一时间锁定了衣衫不整的富江。
虽然伊路米有一米八五,但能被他完全挡住的人身材当然也必须足够娇小才行。
那是一个比飞坦还要矮的人——如果不算他身上的骨铠的话,算上了他恐怕就比飞坦高了。他全身包裹着骨质森冷的铠甲,肩部也有锐利的骨质突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身上的骨刺并不是什么新型铠甲,而是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的——或者说,他的骨头本就是长成这样的。
就连面部都有几乎半张脸被骨刺所覆盖遮挡,只有那双纯黑色点缀着绿色瞳孔的眼睛露了出来,眨也不眨地盯着富江。
来人对于富江可不算陌生,她却仍然觉得恍如隔世,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谁。
“你是……乱?”她的声音迟疑,却并无惊喜。
“许久未见,富江小姐。”他的声音沙哑,包含的情绪也十分复杂,也许有愤怒,也许有苍凉,也许……还有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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