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已经搬回小别墅住有一段时间了,再有爆点的八卦也总有失去舆论价值的一天,不可能日复一日都占据着任何版面的头条,有关我和宋宇同性恋人的消息其实早在我离境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了逐渐降温的迹象。
当然,事件得以降温的背后和周笛清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我就不想再寻根究底了,整件事都是他捅出来的,事后再做点补偿措施对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晚饭后开车去了周笛清住的私家医院,也就是B市所有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都喜欢扎堆光顾的那家。
我对这家医院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我陪宋宇来这儿探望爆了血管的宋万卓结果被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拦在楼下不让进,当时的尴尬还历历在目,导致我进门时都有点心虚。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畅通无阻,不仅没人凶神恶煞地拦着不让进,还有工作人员殷勤地上来引路。
“是因为我们已经太出名了吗?”我有些忐忑地扯了扯宋宇的衣角,仰头看着他小声问道。
宋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伸手过来牵了我,嘴角那抹笑意看起来挺神秘的:“也许吧。”
“大庭广众,注意影响!”狠狠瞪了宋宇一眼,小心地把手抽了回来,幸好前面带路的人没脑抽回头。
宋宇不以为意地把我的手又捉了回去:“放心,这家医院最大的优点就是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话音刚落……
前面带路的某人突然回眸一笑:“对对对,保护病人的隐私一向是我们办院的第一宗旨。”
我:“……”
周笛清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站得比旗杆还直的保镖,那个阵仗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样的,见我们靠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中间挪了一步把门口堵得死死的。
我趁机拉了宋宇一把:“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就回去吧。”
宋宇不为所动,提了提手里的果篮,对两尊门神表明来意:“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宋宇有些话想和周总单独聊聊。”
单独?我还在仔细琢磨着宋宇这个词什么意思没反应过来,两尊门神听到“宋宇”这两个字就已经自动让开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其中一个刀疤男面无表情地开了门请宋宇进去:“周总早就交代过,如果是宋先生到访可以直接进去。”
“谢谢。”宋宇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抬步就往里走。
我当然要跟着进去,结果直接撞上了一面结实的肉墙,痛倒是不痛,只是被人这样拦在门外觉得很羞辱就是了。
黑着脸对上一张狰狞的刀疤脸,看着已经重新合上的门,我简直觉得可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一点起伏的公式化的声音:“周总吩咐了,如果阮少爷和宋先生一起来只放宋先生进去。”
我:“……”
宋宇足足在周笛清的病房里呆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上像蒙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我正在病房外面焦躁地转来转去,头发都烦躁地扯下了一大把,见宋宇总算是出来了立马扑了过去抓住他的双臂急切地追问:“你怎么样?”
要知道周笛清这个神经病连捅自己一刀这么变态的自残行为都做得出来,宋宇今天又是来给他赔礼道歉的,自然会矮他一截,还关门密谈了这么久,我当然要好好检查一下周笛清有没有对宋宇做了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进去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宋宇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见到我愣了几秒钟才把视线的焦点放到我脸上,我不禁更加着急:“周笛清那个王八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宋宇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后周笛清那两个保镖,避重就轻地说:“回去再说。”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周笛清会不会把我和他都是重生的并且前一世我是背弃了宋宇和他一起移民荷兰还结了婚的事告诉宋宇,毕竟现在的周笛清已经彻底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周笛清了,我完全预料不到他在做出了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还会不会继续用更疯狂的行动来刷新我对他的看法。
我几乎是满眼热切地望着宋宇希望他能给颗定心丸给我吃,宋宇大概是真的有些难言之隐,英挺的眉皱着一直没舒展开过,只是重复道:“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