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原来你真不知道。”
其实只要稍微联想,崔莹母亲甄氏,又听闻甄氏哥哥是驸马,崔莹又称甄凡语表哥。这样推测一下,便知道甄凡语身份。
只是她见识浅,没有用心去想这些事罢了。
温如意不打算继续和崔莹说甄凡语,不然显得她真和甄凡语有点什么了。
她拿出几枚香囊和一些手绢,“这个,送你。”
崔莹一看,“这几个绣样更好看了,这绣工也好的没话说,肯定不是你绣的。”
“我找绣女帮我绣的,你拿着做人情,送给你那些闺蜜朋友,若是她们有兴趣,可以去月明绣庄看看,我把这些绣品,存放在那里了。”
崔莹神色更复杂了,“你这是让我帮你张罗生意啊……你倒是真会钻营。不过我不明白了,我表哥又不缺银子,你何必这般辛苦,缺银子的话,找他要点就是了。”
“……”
过了一会儿,崔莹带温如意去看今天的主角,忠德伯刚满月的孙子。
“这会儿,我小侄子一定在我母亲那,家里的女眷亲戚都围着看呢。”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到了忠德伯夫人的院子。
此时,忠德伯崔夫人正满脸笑意的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婴儿,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她身边,竟然是知府夫人和周小姐。
崔莹见了也皱眉,“奇怪,她们怎么在,没听父亲和哥哥他们说请了知府女眷啊。”
温如意却不奇怪,周秦身为宁波知府,哪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只是,她来忠德伯府赴约,周夫人和周小姐也来了,未免巧合。
温如意一来,周小姐便瞧见了她。
便扯了扯周夫人,周夫人立即说,“崔夫人啊,你真是好福气,这个年纪就做了奶奶,哪像我,盼个孙儿还不知道盼什么时候了。”
“周夫人,您还年轻,不着急。再说了,就算不是亲的,你家几个姨娘的孙子,也是你的孙子呀。”崔夫人接话说。
“也是,不过我更盼着我儿子能给我生个嫡亲的。”周夫人笑了笑,当着温如意的面,这话里有话。
温如意哪能不明白,周夫人指的是她不能生育,姜家没有嫡生的儿子,自然也没有嫡亲的孙子了。
“姜夫人,你也来了。崔夫人,我听说姜夫人的请帖,还是忠德伯亲自写的,这么说,姜夫人是你的贵客?”
忠德伯崔夫人不愿意卷进他们这些是非,便说,“那是小女求着我家老爷写的,姜夫人和小女玩得来罢了,我家爵爷哪认识姜夫人啊。”
听崔夫人这么一说,周家母女松了一口气,周晓蝶看温如意的神色也得意起来。
原来只是狐假虎威啊,看来忠德伯并不是温如意的靠山!
崔莹虽然不满温如意被轻视,但是母亲这么说,她也不敢忤逆,只好拉着温如意去一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崔莹被叫去照看嫂子,温如意就落单了。
周晓蝶找了个机会,把温如意约到了院外后花园。
“姜夫人,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也不想拐弯抹角的说些没用的话,咱们都敞亮点,把话说个明白,可好?”
“周小姐,我明白你要说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我的想法已经向夫君和老夫人说明,我想周小姐也一定得到了消息。”
周小姐脸色难看,“我父亲是知府,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商贩,我进家门,怎么可能为妾?你若是能委屈一点为妾,我定然不会让你难过。”
信这话,还不如信世上有鬼。
温如意淡然拒绝,“我不可能做妾。我进门是妻,就不愿为妾。老爷想娶周小姐为妻,我也不想阻止。只需要休了我就是。”
“你这分明是以退为进,你明明知道姜云成不能休了你。”
温如意虽然没有生育,但是是在姜云成贫贱时候入门的,若是姜云成休了她,一定会被诟病。
“老爷又想娶你为妻,又不想休了我坏了名声,甘蔗都没有了两头甜,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周晓蝶没想到温如意这么伶牙俐齿,“你,你这样固执,对谁都没有好处,我说了以后入门会善待你,这对你,姜家,对温家,都是两全其美的!”
“对你们是两全其美,对我可不是。”
温如意这样油盐不进,让周晓蝶更是恼怒,如今她名声已坏,再不火速嫁给姜云成,以后可能都嫁不出去了。
她恨上心头,身体一歪,倒在地上,然后大声痛哭,“救命,救命啊!姜夫人,你恨我便恨我,这里是伯爵府,你不能乱来!”
“……”
温如意楞了一下,立即回神。这一幕多么眼熟啊!
当年她病了搬入偏院,有一天出来透气,在花园遇到刚刚怀孕的周晓蝶,她还没碰到周晓蝶,周晓蝶就倒在地上,大喊救命,和今日情形如出一辙。所有人都只相信周晓蝶,或者说只愿意相信周晓蝶,不信她是无辜的。
后来她又被姜老夫人痛打十几板子,伤上加伤,差点死过去。
今日她是傻了才跟着周晓蝶来这里,再次给她机会用这么拙劣的计谋陷害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