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因为他看中的那只,现在这会儿正抱着他呢,他又怎么可能出去找外头的?
沈大猫默默地想着,也就在刚刚的那会儿,他醒悟了,既然这丫头很有可能会被别的臭小子给霸占了去,那还不如让他来,至少他才不会让这丫头像是现在这样哭得这么伤心呢,哭得他心脏都纠起来了。
更何况,沈晏认为,这世上并没有比他更加优秀的男人了,他配那丫头,可是最合适不过了,不是么?
沈晏理所当然地这么想来,更是更不客气地多舔了温禾几把,反正这丫头迟早都是自己的了,多黏糊一下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况且,沈晏对自己本体的外形有信心,他相信并没有丫头会不喜欢的,最多,到时候,这丫头说些什么他都依了便是了。
于是,沈晏便是忍不住多蹭了温禾几下,蹭得温禾痒痒的,禁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感觉大猫好像又变得比之前更缠人了。
不过,很明显,这会儿,温禾对大猫更加宠溺了,平时这会儿,大猫这么黏糊,温禾还会挡挡猫头,让大猫把握一下分寸,但这次却是完全没有,直让大猫喜欢怎么黏糊就怎么黏糊了。
不得不说,这两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儿,温禾已经疲惫不堪了,在回去老宅子的路上,差点儿就抱着沈大猫直接睡着了,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还是沈大猫在快到的时候把温禾给弄醒的,等回到了老宅子,温禾的眼皮都快睁不开眼来,搂着大猫就直接睡着了,而且沈大猫因为在培训所的那会儿念‘往生咒’超度那么多婴孩,也耗费了不少灵力,没多久便也依着温禾睡熟了。
这么的一个反应,直使得阿山和渭小白鼠都禁不住探头往内张望了一下,脸上禁不住露出一点惊疑来,怎么总感觉出去了这么一趟,这一人一猫的氛围都有点变了,感觉温禾和那位大人的羁绊加深了,毕竟阿山是前山神,对羁绊什么的最为敏感。
而渭小白鼠感受得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他怎么感觉沈晏那家伙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甚至好像变得柔和起来了不少?渭阎王和沈晏已经相斗了将近八十年了,对方什么样的臭脾气他自然也了解不少,才刚一回来,他便已感觉沈晏那家伙的气息似乎有那么点儿变了。
而这一点,在接下来的那段日子,沈大猫表现得更为明显,它已经不仅仅是黏糊温禾这么简单了,他似乎完全将温禾视为了所有物,并不允许其他人随便黏得太近了,就连村里人都不太成了,同时,见到温禾在忙乎什么的时候,它便忙前忙后地帮忙着,甚至为了让温禾多主动抱它一动,还极为辛勤地给自己洗澡,弄自己一身的猫毛弄得极为顺滑,每天都让自己变成一只最帅气、最干净的沈大猫。
不得不说,这一切,让得知沈晏以往究竟是怎么的一个德行的渭小白鼠简直要惊呆,就这么捧着小香瓜呆怔住了,连瓜都忘记啃了,直瞪着一双绿豆眼给看呆了,心里更是连连‘卧槽’,直道沈晏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铁树开花了?以前沈晏那家伙不是不管多美的美人来撩他,他都无动于衷的么?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的吗?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简直就像是完全迷了进去似的??
说起来,温禾这丫头其实也长得好看,算是小美人一个,但单单论样貌起来,以前围着沈晏转的女人并不是没有更美的,沈晏这家伙怎么就看中温禾那丫头了?他就不明白了?
渭小白鼠禁不住摇了摇脑袋,后来实在看不过沈晏那副黏糊样,便是直接自己抱着瓜,到别处没有‘虐单身鼠’的地方去啃瓜去了。
当然,这对于温禾来说,反而是轻松很多了,觉得大猫变得比以前懂事得多了,虽然还是那么粘人,还是那么喜欢让她抱,但它在家务事上帮上了不少忙,简直是聪明得很,更重要的是,大猫竟然愿意自己主动去洗澡,这让之前帮大猫洗澡有一定阴影的温禾可是最感到高兴的,而且干干净净又暖乎乎的大猫谁又不喜欢呢?
但最近温母的那边情况却是让温禾不禁有那么几分担心,温母的主治医生特意给温禾打了个电话,说温母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怪,她似乎不断频频地找着顾家的消息,可除此之外,她似乎变得愿意吃饭起来了,最近这段时间,终于变得比之前稍微圆润一点,并不像以前那么瘦了,气息也变得红润一点了。
按主治医生的说法是,温母这种情况不好说,虽然她愿意吃饭了是好事,但温母的行动中透着某种目的性,看起来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为此,温禾去医院的次数变得频繁了,更是不太放心温母的情况,害怕她会做些什么傻事来,几乎每日都会去医院待上至少那么四五个小时,陪温母说说话,虽然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温禾在说,温母在听。
幸好,现在不管是庄稼田那边还是小店那边,没有她在也能正常运行了,沈修和季长鹤也和大山这边熟悉起来,和村里人混得熟悉得不得了,知道温禾最近忙,也没有过多打扰,但基本只要有来,都会和温禾打声招呼。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和,但不知道怎么的,温禾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隐隐总觉得最近似乎会有不太好的事儿要发生了。
事实上证明,温禾的预感是正确的,事儿就发生在大约在一周后。
那一日的下午,一切都像是平时一般,温禾刚从医院看完温母回来,孙大娘她们正在厨房里热热闹闹地弄着晚饭,而在客厅里,小白鼠和大猫在一边慵懒地小憩着,沈修则是神情严肃地在研究着黄符阵法。
而阿山和季长鹤两人,则是凑在一起在嘀咕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听到季长鹤说这个模特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拉来做女伴肯定特有脸子这样的话,而阿山则是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直说那个模特不好,说什么光长得好看没用,得要看气息,那个模特一看就感觉不太舒服,不够干净。
这些话,直听得温禾哭笑不得,季长鹤和阿山明显就是两个生长环境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是以世俗的眼光去看的,而另一个则是以着脱俗的意识去看,这两种思维碰撞出来的对话特有意思,偏偏这两人竟还能凑到一块儿去。
当然,最后的结果依旧和往常一样,依旧谈崩了,而是输得依旧还是季长鹤,一边嘀咕着阿山这小子怎么这么倔,一边又忍不住嘀咕这小子的话怎么多转了几回之后,好像又蛮对似的。
季长鹤郁闷至极了,感觉自己进到这大山上来简直就是找虐的,尤其是在这老宅子里的,沈修这混蛋就不用说,平时就已经压得他一筹了,但现在就连这宅子里看着最年轻、最好欺负的阿山,他都拗不过,这又怎么不能让季长鹤郁闷呢,他郁闷得要快疯了。
可偏偏,他又爱到这大山上来,感觉在这边呆着的时间长了,远比外头舒适又有意思多了。
长叹了一口气,被压了一筹的季长鹤终于连忙举手表示自己认输,一边无聊地将老宅子里新装的电视打开,看看今儿有没有什么娱乐圈头条爆出来,这是季长鹤的习惯,会固定时间登登微博,看看电视什么的,注意一下有什么圈内的新动向。
而才刚打开电视不久,季长鹤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禁不住‘咦’了一声,这么的一声,一下子便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拉了过去了,待看清出现在镜头前的人究竟是谁时,温禾便禁不住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出现在镜头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正就是她的那个‘好妹妹’顾珠儿,她似乎在参加着一档休闲式的小综艺节目,在中午空闲时间玩着玩着游戏,相互称呼着哥哥姐姐的时候,却是忽然间梨花带雨般地哭起来了,边上的其他艺人见此,便是下意识地问着怎么了,想要安慰着顾珠儿,便让顾珠儿将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就没事了。
于是,便只听顾珠儿边抽噎着,边尤为伤心地说着,“对不起,我只是,听着喊着哥哥姐姐的,便忍不住想起了我亲姐姐来,禁不住想,要是我亲姐姐能像你们这样的话,那该多好啊,你们不知道,我姐姐她又找来了,又向我爸爸要钱了,虽然不多,也就是几百万而已,我知道姐姐可能生活困难,需要用到钱,但我还是很难过啊,我总是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姐姐她像是一般人那样生活在一起啊……”
“???”
顾珠儿这个女人,究竟又在说什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