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说:“好吧,沈叔叔,你要是不答应,刚好商家还没有找到匹配的肾~yuan,这就把你送过去算了。”
沈西连忙说:“哎?别一言不合就挖心掏肝的嘛!我去就是了!”
纪文修行动利落,很快派人来把沈西打包送走,还特意交代了专门的人多盯着他点,免得他在部~dui里兴风作浪。
沈家的事总算搞定了,莫飞便启程去爷爷奶奶家跟父母会合。纪文修亲自送他过去。
飞机上,莫飞想起沈凌居然是个直男这事,还是不可思议,颇为怜悯地偷看纪文修,不知道他这个故事究竟还能不能HE了。
纪文修察觉到他的视线,问道:“怎么了?”
“呃……纪文修,其实,沈凌他……”
“沈凌怎么了?”
莫飞鼓起勇气,长痛不如短痛,早一点让纪文修知道,他就不至于泥足深陷:“其实沈凌是直男!”
“哦?”纪文修挑起眉毛,颇为愉悦地看着莫飞:“原来他不喜欢男孩子啊?”
莫飞用力点头。
纪文修叹息一声,把莫飞的脑袋揽进胸膛:“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一点。”
莫飞脸贴着纪文修的胸口,有点莫名其妙。纪文修难过的方式是不是有点特别啊?应该他靠着自己的胸口嘤嘤嘤才对吧?!
纪文修把莫飞送到爷爷奶奶家,便告辞离开。莫飞回到宅子里,先是去跟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再被莫振生叫去问他都做了些什么,然后是文迪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好好锻炼,怎么感觉又胖了,是不是乱吃东西了,莫飞只能踩上体重秤以证清白。
他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想起来收拾行李的时候有把日记本和几本书一起带过来。正好可以再看看。
莫飞也想知道沈凌是直男,那么他和纪文修的感情是怎么发展的。
【9月27号。天气晴。
国庆节就要到了,我打算回家看看。问纪文修要不要一起回江临,结果他要带那个沈凌出去玩。切。
他对那个下等人是来真的啊?有没有搞错,他们纪家不是从来不准跟沈家这种普通人家通婚的吗?】
【10月5日。天气晴。
今天认识了一个叫贺东的,他跟沈凌关系居然不错。真是,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沈凌?】
【11月2日。天气阴。
唔,过两天贺东生日,邀请我一起去。我觉得他会邀请沈凌,沈凌去的话,纪文修应该也会去。挺久没见到纪文修了,我们虽然同一个学校,爸还特意找关系把我跟他调到一间宿舍,但是他跟沈凌住在校外,想跟他搞好关系都没办法。这次倒是个机会。】
【11月6日。天气阴。
沈凌搞什么,生日会上一直在跟贺东那个妹妹说话,把纪文修晾在一边。我看纪文修脸色不太好,这两人闹什么别扭呢。】
【11月28日。天气阴。
啊,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纪文修之所以会跟北面商家的人打交道,是因为沈凌!沈凌家那个烂摊子,都是纪文修帮他收拾的。纪文修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是他就是想体验一下扶贫的快感?
可是沈凌好像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压根就不领他的情吧。昨天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纪文修想牵沈凌的手,都被沈凌甩脱了,真是不知道该说纪文修什么好。】
【11月30日。天气阴。
靠!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沈凌喜欢女人!纪文修这是图什么?看他跟沈凌在一起,也没有多幸福,这又是何必呢?!】
之前就是看到这里,莫飞得出沈凌是直男的结论,因为原主写的比较简单,所以他对此存疑,后面还推翻了这个结论,以为是原主弄错了。
现在看来,在原故事线里,沈凌是因为纪文修帮了他家很多,所以才跟纪文修在一起?但是他心里又放不下贺晴,结果搞得两个人好像都不是很幸福。
莫飞不禁唏嘘,纪文修,太惨了!都怪原故事作者,非得搞这种虐恋情深掰弯直男的调调!
就不知道这个重启的世界里,纪文修还会不会仍旧想跟沈凌在一起?
纪文修是很好的人,沈凌也是很好的人,可惜两个人性向不同啊。唉,感情这种事,毕竟是当事人自己才能做主,莫飞也管不了那么多,放好日记本就上床睡大觉了。
第二天他绕着宅子跑了半个小时,快走半个小时,锻炼过了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拿了本爷爷的武侠小说坐在静室里看。
风呼啦呼啦吹个不停,书页哗啦啦翻动,莫飞想起之前纪文修送给他的木牌,找出来压在书页上。
这时爷爷走过来,跟他说:“飞飞,过两天你表哥也要过来避暑,到时候就有人跟你一起玩了。”
莫家人丁不算很兴旺,莫振生上面还有一个姐姐,生了两个男孩,一个现在三十多了,一个二十多,都比莫飞和莫嫣大些。莫飞小时候喜欢粘着大孩子玩,长大就不太亲近了。
不像其他人家,家族里一大帮子的亲戚,从小一起玩到大。就比如邓杰,他的堂姐不止邓莹莹一个,另外还有两个堂妹,三个表姐,一个表妹,两个表弟。
能与江临诸子结为亲家的自然也都非富即贵,同辈人一起长大,也可以互相帮助。但是莫家人丁稀薄,莫飞的外公是个老导演,外婆是大学教授,论起来比其他人家差了些,表亲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文迪格外希望莫嫣能嫁到郑家或者陈家,也好带一带莫家。
听到表哥要来,莫飞有点茫然。这两个表哥他一个都不认识,年纪又比他大,不一定能玩到一起。
爷爷眼尖,一眼就看到他用来压书的木牌,拿起来看了一眼,问莫飞:“这是纪家的东西?”
莫飞点头,称赞道:“爷爷,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的啊?”
爷爷敲了敲他的脑门:“江临纪退淇山姬的故事你总听过?这就是姬家祖上的欠条!这个叫简牍!你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东西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