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放到书房就可以了么……?”
令牌在手中翻转,他一直拿不定主意,只是好先将其藏在了首饰盒的夹层中,待过几天想明白后再行处置。
孟桓放好东西之后,就把门外站着的文喜叫了进?来,警告他千万不要把今天这事?说出去,说是怕被知道后受罚。
文喜这回倒是出奇的跟他想法一致,只要求他以后千万不要再见温芷白,便答应为他保密。
“小郎您不知今日之事?多严重,寻常人家的小侍若碰了外女,是要被当众打死的,奴也会被一同打死或发卖,所以为了活命,咱们什么也不能说。”
“温娘子在科举,传出这事?会对仕途产生影响,所以她应该不会宣扬出去,只要咱们这边管住嘴,兴许能保住小命。”
孟桓这才恍然,怪不得平日那么守规矩的文喜都愿意帮他保密,原来这事?会危及到生命啊。
“可,可这是她主动拉扯我,咱们也只是去喂鹤而已,又不是故意和她约好了。”
定罪还要分辨一下谁是主犯,谁是从犯呢,他虽然最开始有点想法,但后来可什么都没干,这再怎么有错,也不该怪在他头上才对。
文喜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着:“身为男子,便是最大的错。”
这话平静中带着些许不可察觉的沉重,孟桓一时无言以对,只静默的不再说话。
“好吧。”他许久之?后才说出两个字,不再想着争辩什么,直接妥协了。
在这个世界,生而为男便是原罪,无错也有错,小错是大错,大错便是罪不可恕。
文喜情绪也有些低落,毕竟他跟着孟桓在一起,思想不自觉就会被影响到,此时也有些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对男人太不公平了。
两个人现在心情都有些复杂,也都在想事情,没什么心思顾及旁的,就把拎回来的那筐虾子忘在了角落里。
傍晚温昭昀一进?门就注意到角落里的框,她背手走过去,就看见一整框的虾子放在那里。
嗯?
她转过头去,看?向?刚从榻上站起来的孟桓,随即问道:“你今日去了鹤苑?”
后者也注意到那个筐,这才想起两个人就把虾原封不动的拎回来了,也没处理,这不是凭空让人怀疑么。
越想越是紧张,孟桓又不敢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去看?鹤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一框虾的事?,就先说起温姝讲给他的逗鹤法拖延时间。
“我觉得有意思就去看?看?,哎呀没想到外面太热,鹤就没出来,我们就拎着虾又回来了。”他说完下意识的屏气凝神,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温昭昀不继续站在那筐前,而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哦,是吗?”
“是啊是啊!那几只贺又懒又馋还怕热,春日还好,现在天热了拿吃的都诱不出来。”
孟桓观察着她的表情,但发现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就算有那种似是而非的笑,也观察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紧张,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放令牌的梳妆台,转而又觉得有些太刻意,赶紧把目光收回放在矮桌摆着的果脯上。
“你尝尝,这是今天刚送过来的,酸溜溜的特别好吃!”
她一步步的靠近,步速比寻常慢了一些。
“是吗?就这么好吃?”
温昭昀路过梳妆台,手不经意的抬起来,在台面上轻轻扫了一下,可紧张坏了在一边看着的孟桓。
这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阿飘叫门,做了亏心事?,时时刻刻都担惊受怕。
他虽然不认识令牌上的字,但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绝对对温昭昀有不好的影响。
所以他很怕,怕被正主发现。
幸亏她只是轻轻扫了一下,又没有仔细探究,就走到矮桌前坐在他对面。
孟桓拿起一块儿果脯递给她,她从善如?流的拿起小咬一口,边嚼边问道:“你在鹤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啊?”
“人?什么,什么人?”他瞬间紧张的寒毛竖起,脑袋都感觉有些嗡嗡的。
她问得漫不经心,问完之?后更是看都没看?他,却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孟桓脑子飞速的运转,难道她知道了?或许是有人在鹤苑瞧见去告的密?亦或是她一直在派人监视他?他现在该怎么说才能不激怒她……
温昭昀抬起头,又从他面前的盒里拿出一块果脯,笑着说道:“什么人?当然是养鹤的侍人啊,不然你想遇到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还没好,今天又没存出稿子,明天再在晚上11点更新一天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