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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1 / 2)


樊姃浑浑噩噩的在梦境和现实里交错,小产对她的身体伤的太过严重,使得她终日的昏睡,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再动,睁开眼是慕容冲的一张阴柔俊美的脸。

樊姃微微发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床榻上,和她盖着同一床被褥,隔着单衣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身体,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时辰,殿内燃着小小的烛火,慕容冲向她身边靠了靠,樊姃皱眉,想要躲开他,却没想他睁开了眼,脸上一抹不自在道“这是我的床榻。”

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自己自小产就一直在他的床榻上,她不想与他多说话,起身便要回房间,他的手臂却落了下来把压在床榻上,往他怀里搂紧了一分,隔着衣物是他燥热的温度,四目相对他的呼吸撒在她的面颊。

樊姃想挣脱却挣脱不开,任由他搂着她的腰,他的瞳仁是微微棕的发黄,她从没想过,他的眼睛竟也有如水一般温柔的时候。

他伸出另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樊姃的身体仿佛记忆住了那种疼痛,下意识的紧闭起眼,却没想他只是轻轻的摸着她额上的伤疤,带着些许的痒痒的感觉。

“疼吗?”他声音嘶哑却带着倦意。

樊姃睁开眼,却不敢看他的眼,他俯身压到她的耳边。

“以后都不会打你了”他声音喑哑,因她刚刚的躲闪而失落。

她耳边是他痒痒的湿气,随即轻吻上她的唇,他像是意识到她会往后躲,先一步的搂过她的身体,不像那次的撕/咬,他一点的轻吻她的唇,撬开她的贝牙,一点点索/取她的味道,轻轻挑/逗,期待着她的回应,锦被下的手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腰,樊姃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他的这番挑/弄,使得她的呼吸也不由得加重,锦被下和他的手撕/扯着,却不比他的力气。

半响慕容冲松开了她,看着她如抹了胭脂般绯红的面颊,嘴角一抹笑意。

樊姃刚刚小产,因他这番举动而恼怒,正要起身离开,又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手臂环过她的腰,声音嘶哑却带着柔和的笑意道“你好好养身子,养好了我再动你。”

入了春,即便是深夜也没有那么的冷,盖着锦被,他身体燥热,又这么紧紧的搂着她,不一会儿两人都沁出了一身湿粘的汗,樊姃越是想往外躲,他就搂她却是紧。

樊姃醒来时慕容冲已经不见了,她这一夜被他搂着,他打了她的孩子,她或许对他有抵触,可她竟然不曾因为这个而恨过他。

“你要去哪里?”文喜见她踏出了内殿问道,脸上虽然带着一丝不自在,却又不自主的关心她。

樊姃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血气道“我要回屋梳洗。”

“你不能出内殿。”文喜道,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冷了些,面色微缓道“我叫人打桶热水给你沐浴。”别过头去也不看樊姃,推门就跑出了落枋殿。

不让樊姃出内殿是慕容冲的吩咐,慕容冲没有回来,樊姃索性的在内殿占用着他的东西沐浴了一番,她病的太久一直不曾好好的梳洗,洗过擦干了身子,头发上滴落着水珠。

她看见一旁木托上放着的干净的衣物,是文喜给她拿来的,文喜从来没有真的记恨过她,她只是因为樊姃的漠不在乎而恼怒,樊姃并不知道小产后能不能沐浴,可能这幅身子,她自己都不在意了。

她打开窗子,光芒透了进来,屋子里都充满了暖意,空气里有些陌生熟悉的树梢间花开的味道,可她心里所想的依旧是那个笑起来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孩,木琼被关入天牢时是终日连绵的小雨,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么耀眼的阳光,她无法介怀他的死,木琼是扎在她心里永远的刺,无法拔开,也不会流出冉冉鲜血,那是她一辈子的悔恨。

“你怎么起来了?”慕容冲推开门,微蹙着眉。

他着那日鹅黄色的衣服,因为他记得她曾经夸过他穿那件衣裳好看,他喜欢看她眼里的赞赏之色,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这幅皮囊。

慕容冲走近了她才从刺目的阳光里看清他,樊姃被他按回到床榻上,“尝尝”他拿着一碗红枣粥,同她一起坐在床榻边,眼里有些许期待,顺势扯过被子给她盖在腿上。

慕容冲舀了一勺,试过温度,递到樊姃唇边,樊姃不喜枣的味道,刚蹙眉却见他面有不悦,不想驳了他的兴致,便由着他喂。

他眼眸里是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温柔,看她听话的喝下,抬手擦了擦她唇边。

“你养好了身子,以后才能怀我的孩子”

他虽是笑道,眼里却是认真的,他不能忍受她肚子里怀有别人的血脉,但可以是他的骨肉,他虽然现在不过十四,但慕容家的男人,十三岁便可上阵杀敌,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

樊姃心里一怔,有片刻的失神,她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玩笑,却因那个俊美少年的一句话,而触动了她心里的角落,微微的酸涩,那种酸涩缓慢的洇开,一点点变得柔软。

慕容冲不管樊姃是否有胃口,直到她把满满的一碗粥喝下,把樊姃按到了床榻上,给她掖好锦被,才起身离开。

樊姃这几日都躺在床榻上已经浑身无力,趁着慕容冲离开,她掀开被穿好了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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