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压制住这种不安,也只是半刻,伴随这巨响,她同慕容冲便被摔在了马车内的侧壁,没有任何的防备,仿佛把骨摔裂,内脏都一起震碎,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马匹像是预感到了危险挣扎了起来,驱策的马车脱离了秦兵的控制,无助的恐惧膨胀开来像是要把心脏挤裂,耳边是驱车秦兵的惊恐的叫喊,抽在马匹身上的皮鞭声和马的嘶鸣,这些交错的声音在僻静空旷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下一刻大地便将要会震动了起来,是地震,马匹早就感觉到了地震,处于本能的焦躁躲避,而秦军不知道,以为是马匹受了惊吓,地震并不可怕,由地震所引发的山谷间的雪崩,才真的是差点夺取了樊姃的性命。
樊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灾祸,即便她再沉稳,马匹受了惊吓,掀翻了马车的那一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她一把搂过了已经吓得面色发白的慕容冲,一边紧紧的慕把他抱在身下,另一边扯过了马车里的厚棉褥,将慕容冲和她两人紧紧的裹住,以防在马车里的冲撞。
片刻马车撞散了架子,她同慕容冲一起滚落了出来,掀开包裹的被褥。
慕容冲只见她面色惨白,尽管是寒冬,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她额头上滴落,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慕容冲慌张的抓过她的手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
樊姃刚刚在马车里用身子护住了他,慕容冲并无大碍,即便裹着棉被,她却被在马车里撞的不清,她咬着牙声音却在发抖道“奴婢的肋骨想必是折了”
她不知道是骨折该是骨裂,若是骨裂多加休息变好,可如果是骨折伤了内脏又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谷,她恐怕便要葬身于此。她的话音刚落,还未等慕容冲说话,刹那间天崩地裂,大地震动,耳边轰鸣,是地震。
山崖上的雪有崩落之势,樊姃已经动弹不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向慕容冲吼道“快向两边跑,快。”
慕容冲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吓傻了,眼里满是惊慌之色,磕绊道“那你。”
眼看救要崩落,她喊道“你快走,去洛阳,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慕容冲的脚步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及步,眼里却依旧不愿意舍她而去。
“走啊。去洛阳。”她嘶吼道,伤痛扯着她的泪水快要滑落。
慕容冲随即转身向两侧跑去,樊姃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她不是寻死之人,忍着噬心的疼痛,她爬到一颗老树边,山崩地裂天地失色,瞬间便将她埋没在了惨白的冰雪中,不留一丝踪影。
风暴过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连冷风都不曾刮过,一堆秦军在焦急的清理着雪暴后的山谷,手指因为寒冷已经生的冻疮,却依旧不跟懈怠,一个小个子的秦军不过十□□的样子,扫着扫着便看到了一个人,他吓得立刻拿手扫开了那人脸上的雪,那人冻得失去了意识,若不是他嘴里呻/吟,那秦军定然会把他当做死人,他凑过前去想听请昏迷的那人在说什么,听来听去只是三个字,去洛阳。
秦兵被着没头没脑的话给听糊涂了,把他从雪里拽了出来,这才发现他竟然这般瘦弱,索性就把他给打横抗在了肩上,那秦军走到了马车前,将他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发现一个活人”
秦军面前的男子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一身黑色华服被风吹得在宫中飞舞,他打量了一下那个地上昏迷的人道“她在说什么。”
秦军禀报道“他说的是去洛阳。”
黑衣华服的男子面有探究之色,随即道“带上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