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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莫名之七三(1 / 2)


“师叔。”林易跪在檀问寒面前,“弟子唐突。”

“何必呢。”檀问寒淡然道,“你与他们非亲非故。”

“裴子桓是我爱人的兄长。”林易抬起头,直视檀问寒,“他不能有事。”

“我又何尝愿意让他的弟子伤心。”檀问寒敛了方才那股今人生厌的贱气,屈指一下下叩着桌板,轻声道,“我又何尝愿意让那些弟子无辜丧命。”

“弟子可以……”

“你是他的弟子,我不会让你涉险。”檀问寒斩钉截铁道。

“师傅让师叔来,想必不是为了苟全我等性命。”林易知檀问寒唯李忘机为尊,便将自家师傅搬出来,希望檀问寒能明智一些。

“那小子说的事是那小子的,和你师叔有什么关系?别总拿他压你师叔!”袁子轩吹胡子瞪眼道。

檀问寒轻轻一扬手,袁子轩就赶忙闭上了嘴,“结界中的东西远比你能想象的要危险的多,云破,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我们……不能放它出来,一旦结界破除,就失去了约束它的力量。”他不能将此话明说,便只好当着那些人的面办个黑脸,让他们去恨“冷眼旁观”的自己。

“如果弟子有能让局部结界破除的方法呢。”林易恭敬道,“只让他们出来。”

“你要怎么联系他们?这方法需要两方丝毫不差的在结界两端交接,但据我所知,裴子桓的结界几乎是无敌的。”檀问寒此时对裴子桓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极度赞赏。

“裴子桓的徒弟是灵体。”

“灵体……?”檀问寒蹙眉,似是没有想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袁子轩忍不住插嘴,“两个灵体之间有感应。”他鄙夷的看着林易,“这小子就是个灵体。”

“……师兄废了那么大劲儿封印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当定位犬。”檀问寒不赞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颜子疏和裴子桓圆过房吗?”

林易怔了几秒后点了点头,师叔问这会不会有点……

却没想到更加那啥的问题还在后面。

“怎么圆的。”

林易:……

袁子轩:……

毫无存在感的哥舒二人:……

这个问题有些超标了吧!

林易面无表情,“弟子不知。”也不想知道。

“你去把颜子疏叫过来。”檀问寒显然想把这个问题刨根问底的问出来。

“师叔。”林易默然,“你才刚刚说他爱人必死无疑,现在又要问他如何与其圆/房,是不是有点过分。”

“……有道理。”檀问寒扶额,为什么刚才要装嘴贱堵死自己的路呢。

“师叔的恶趣味真的……”哥舒瑾小声对哥舒瑜道,“难以言喻。”

哥舒瑜脸庞泛红的拍了下哥舒瑾,让他闭嘴,光天化日之下一本正经的讨论别人圆没圆房这个问题真的是太让人害臊了。

檀问寒自言自语道,“圆过房的两个人之间也会有灵力感应。”然后他看着众人突然松了口气的神情,疑惑道,“你们究竟在想着什么。”

“没什么。”林易轻咳了一声,“我与裴昙也已经……”

这次换檀问寒神色复杂,“你们是师兄弟。”

袁子轩不在状态,“裴昙不是死了吗?”

“至少不是亲兄弟。”林易道。

袁子轩再接再厉,“你俩以前就搞上了?”

还没等有人有空回答他,房门又被一脚踹开,踹它的人和方才摔它的人一样,都是颜子疏。

颜子疏气势汹汹,手持一张纸片站到林易身前,恼道:“林云破,这是几个意思!”

林易不解的看着他,只见颜子疏不知念了个什么咒,纸片上的字浮在空中,渐渐变大,直到所有人都能看见它:

月朗星稀,师尊与其弟偷情于小树林。

檀问寒感慨道:“现在是亲兄弟了。”

不在状态的袁子轩气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子疏和林易异口同声,“别抢我的话。”

檀问寒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有办法了。”

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暴躁的颜子疏和阴沉的林易之间的火光肉眼可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裴羽枢看着裴子桓的伤痕,喃喃道。

“江浸月。”裴子桓咳了几下,气弱道,“我那样对他,他尚给我留了口气,已是恩尽义绝,就此揭过罢。”

“你遇见了他?他在这里?”裴羽枢咬牙切齿道,“他不是死了吗。”任江浸月是灵剑也不可能从淬剑池中逃出,任何剑,只要沾了淬剑池水,便是死路一条。

“我告诉你我的经过,你答应我,不去找他麻烦。”裴子桓道。

裴羽枢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点头道:“好。”

时间往前推一些——

裴子桓歉意道:“失礼。”

一地被扭断脖子的魔修尸体没一个起来回应他。

裴子桓来到溪边,无论是哪个阵法,皆要以水为命脉之本,他蹲/下身子,用手舀起溪水,只是手入水的那一瞬,他便察觉到,这水已经被不知何物污染了。

“别动。”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裴子桓心中诧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域,而他却能无声无息的步入自己的域……几乎是天方夜谭。

“举起双手,站起来。”那人又道。

裴子桓照做。

“别想耍花招,你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噗。”裴子桓听见这句,着实感到好笑,就连颜子疏都不会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阁下乃何方神圣?”

那人握剑的手加了几分力,裴子桓只觉脖子一凉,一道血痕便出现在他脖子上,咬牙切齿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别逼我。”

“我的命在你手里,又怎么能逼你呢。”裴子桓伸出两只夹住剑尖,灵力涌动,将其硬生生推开,道:“舞刀弄剑有伤感情,不如促膝长谈的好。”

那人还真坐下了。

“……”裴子桓只得陪他坐下。

那人带着面罩,声音也闷在其中,他道:“你当真不记得我?”

裴子桓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下,面罩夜行衣,就连剑都有一层黑雾裹着,这要是能认出来,怕是活见鬼。

“当真。”

这两个字仿佛触及了那人的某个开关,只见他突然跃起,剑气直直袭向裴子桓,裴子桓只得御水为盾,一攻一闪间,两人已对峙数十回合,裴子桓找准时机,将其面罩一掀而下。

战斗之中最忌讳分心,那人便趁他怔神之际卡主他的脖子将其按在树上,柔声道:“主人,我回来了。”那人俨然是裴子桓以前的佩剑——江浸月的剑灵。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种话裴子桓当然不会说,他只是脑海中空了一瞬,便找回熟悉的笑容,“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被我扔进炼剑池,变成一堆废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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