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一脸菜色的进了殿。
“都安排好了?”
“回皇上,安排好了。”
“嗯,大军方回,端亲王的遗孤无病无灾的安全进京,这个新月暂时也不能动,先放着吧,你让人好好看着她,莫要生出什么事端。”
“皇上放心,奴才知道”
“你让人给慈宁宫和储秀宫传话,就说新月之事朕自有主张,让他们不要管了。”
“嗻”
话转回头,之前说到努达海怨怒回府,不过几日益发觉得气闷,横竖都不顺眼,于是便独自一人出府散心,并想着新月可能也快进京了,说不定能碰上。于是努达海开始在城门附近晃,日落斜阳之时觉的有些饿,又贱天色不早,新月今日应该是进不了京便离了城门,准备回去。谁知行经半路,突遇一物迎面扑来,努达海反射性的接住扑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个人。定睛一看,便见一女子,一双杏眼满是惊惶无措,脸上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正如当日自己见到的新月一般。
“爷,爷,求您救救我……”女子紧紧抓着努达海的前襟,惊慌的向努达海求救。
身后来了一群人口中更是喊着:“小娘皮,往哪里跑……”
努达海见状只将女子护在怀中,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追着一弱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爷们就是!识相的就赶紧走开,不然……哼哼……”
努达海冷笑:“不然如何?爷倒想看看”
言罢将女子护在身旁,与那些人打将起来。不过一群地痞,努达海甚是轻松的将人打退。回转身来便见那女子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努达海连忙将人拉起:“他们因何追你?”
女子因之前跑的极急,体力甚是虚耗,被扶起之时便虚弱的靠着努达海,看着努达海泪睫于盈婉婉说道:“小女子名盈儿,来京寻亲,亲人不在,盘缠又要用尽,正在街头徘徊便遇见了那些恶人,幸得公子相救,小女子铭感五内,望公子垂怜。”
努达海见盈儿神态酷似新月,不觉于心不忍,更见盈儿一双秋眸暗藏崇拜之情更觉心情舒爽,便带了盈儿回府安置,只先充做侍女。待盈儿亲人有了音讯在离开。雁姬见状本想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惜努达海因盈儿神似新月,想将人放在身边以慰相思故而坚决不允。雁姬见努达海如此,心中顿觉凄苦。
盈儿整日随侍在努达海身边,寸步不离,陪着努达海望月兴叹,红袖添香。
这一日晚上,努达海在房中喝酒,盈儿便在一旁服侍添杯,努达海见盈儿整日对自己关怀备至,半步不离,神情见更是包含思慕之意,虽觉自己已有了新月,亦对盈儿心怀怜惜,便让她坐下一同饮了几杯。
正是酒后兴浓,一晌贪欢。
努达海醒来之时见怀中搂着不着寸缕的盈儿,一时慌神,但见盈儿一身雪肤映着自己昨日放肆的痕迹,白红分明……心下隐然微动。此时盈儿醒来,见努达海看着自己,娇羞的将身子贴近努达海怀中,努达海呼吸一重,想要推开盈儿。
盈儿贴在努达海胸前低低说到:“爷,盈儿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只求能时刻看着爷,盈儿深知爷心有所爱,盈儿想爷所爱之人定是纯净善良好女子,爷……”
一语未尽,努达海便感到胸前一片湿意:是啊,新月如此善良,定也不忍心看着盈儿如此,而且盈儿也不求什么只是一心思慕自己,想来新月也不会介怀盈儿的。想罢抬起盈儿的脸擦了泪:“爷不赶你走”
盈儿听闻喜形于色,努达海搂着盈儿,翻身而上,又是一度索求。至此夜夜春宵不知今夕何夕。对盈儿更是有求必应。
又一日御门听政,君夜便下旨定了端亲王之罪,但因人已亡故,只抄了家产,不在罪及他人,并且因为稚子无辜,便封了端亲王唯一的儿子克善为贝勒,新月格格仍为和硕格格。满朝上下一片赞誉,赞誉皇上仁慈宽厚。
这些时日,原本安静抄经学习规矩的新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原来新月虽然一直在格格所中学规矩抄佛经,但是依然思念着努达海,所以便求着身边的云娃打探消息。一开始云娃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宫中之人更是一问三不知。云娃苦恼之余又不敢去见新月便在格格所外徘徊,谁知有一次在格格所外听见宫女聊天,竟是说到了努达海,说是努达海在荆州立了大功,皇上很是奖赏了一番,云娃听了甚是欣喜,听完之后便赶忙回报了新月,新月很是高兴了一阵子。随后没过几日又让云娃前去打听,于是云娃便又开始在格格所附近徘徊,期望能再听到一些消息。于是,偶尔如云娃期盼的那也消息逐渐传了过来,可是这些消息却让新月逐日幽怨愤怒。
“努达海,你真的忘了我么?云娃,你说这不是真的,对么?”
云娃气愤的说:“格格,这种人你还想着他作什么!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格格您身份高贵,何必心心念念这个努达海?”
“云娃,你不懂,我不信努达海会这样对我。”
“格格,以后皇上一定会给你选个如意郎君,您何必念着那个没心肝的?”
“皇上?对,皇上,我要去见皇上,云娃,带我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