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起和常铃看着蓝莹儿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路跑到温宸的房间,却被关在门外,任她拍门也不开。
常铃:“他们吵架了吗?”
苏起:“两口子闹别扭很正常。”
常铃摇头:“若是别人就正常,但这事碰上老大身上,就有些不对劲。”
苏起道:“大哥虽与常人不一样,但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脾气。”
常铃一记拳头捶在苏起身上:“大哥有脾气也不会像一般男人一样给气女人受。”
苏起哧了一声:“说的好像我就会给气女人受一样。”
常铃一脸鄙夷:“那是自然,你与大哥不是同类人。”
苏起听着这话?便恼了,一脚踢上,俩人又闹腾了起来。
不一会蓝莹儿悻悻地从温宸的门口走了过来,常铃迎上去问:“蓝姑娘,你和大哥怎么了?”
蓝莹儿摇头,一脸沮丧:“不知道。”说罢黯然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苏起本还想去追问几句,却被常铃给拉住了。
这夜里,金陵城门,刚骑快马到京城的金瑞接过旨意,要他在进京后速去紫禁城面圣。
这几日京城看似很正常,实际上风云暗涌,南王与太子的夺谪之争,以南王在外募养私兵和劫杀百姓这两桩事情而落败,南王被皇上关了禁闭,不日便要前往封地就藩。
朝堂上,墙草随风,浮萍逐水,以前那些亲近南王的人,大部分都倒戈转向太子那边,力挺让南王就藩。
但金瑞很?清楚,南王不过是关了禁闭而已,只要他不死,便会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皇上让他深夜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瑞问了城卫关于城内的动静,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便策马奔向皇宫。
紫禁城乾清宫,已换上一袭金黄中衣的褚翊白坐在床边看着风尘仆仆的金瑞,问道:“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金瑞并未吃惊,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瞒不过皇上,“多谢皇上关心!家事已处理好。”
褚翊白声音懒懒:“温宸和蓝姑娘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金瑞道:“是微臣还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些私事。”
褚翊白道:“朕明日便要见到温宸和蓝姑娘,你马上去让他们回来。”
金瑞心中大惊,本想问是有何?事,但不敢多问,只跪身应下。
褚翊白又道:“朕要见他们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金瑞:“微臣遵旨。”而后退出乾清宫。
金瑞出宫后,不顾疲累,骑上皇上为他准备的千里马后,又出城踏上了去苏州的官道。
晨曦下,昆山郊外山庄的景致格外清新漂亮,但蓝莹儿没心思欣赏。她看着院子里正在给马儿喂草料的温宸,他看起来如平常一般,面容淡和,但刚才他对自己的冷淡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得令她刺骨寒心,夏日的热度也无法?将它消融。
这时常铃跑了过来:“蓝姑娘,大哥说他先回京城,我?们留下来陪你玩几日,你想去哪?”
蓝莹儿眸中噙着泪水,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想去哪。”
常铃正待开口,却闻一道马蹄踏踏声传了过来,不多时便见一男子骑着一匹大马在山庄外急急跳下。
“是金大人。”常铃一脸疑惑。
蓝莹儿转身下楼,常铃也急步跟了上去。
山庄院内,温宸已与金瑞说上话?。
“金大人这是没离开昆山?”温宸看着金瑞一脸的疲色,“还是说京城出了大事。”若是大事,那也一定是私密事,不然金瑞作为三品大员,没必要亲自跑这么一趟。
金瑞一直在喘气,他还是几年前随皇上亲征时这般劳累过,这几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快让他受不了这般连夜奔袭了,不免心想往后要多加训练自己才是。
等到气喘匀,他才道:“皇上有密事找你和蓝姑娘,令你们即刻回京。”
这时蓝莹儿已经走了过来,她先是与金瑞施礼,才问:“金大人,皇上要我?也去吗?”
金瑞点头:“是,你和温宸,俩个人都得去。赶紧收拾吧!你们先走,我?得在此睡上一两个时辰。”语气一顿,“对了,此行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们进宫。”
蓝莹儿看着温宸,见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朝自己看过来,又是一阵心如刀割,极力忍住泪水,转身回屋去收拾东西。
他们没有坐马车,而是找山庄买了四匹良马,快马奔向官道,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