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莹儿看着?温宸,她表示认同,心道?任昌盛并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就好像他先前在隔壁院子时所表现出来的不耐和对季香的不敬,就显然的表明了他就是个不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才犯了季钢的禁忌,让季钢大为光火而责罚他在此跪灵堂。
任昌盛本还想狡辩,但他一眼对上温宸那双摄人的目光,便将头低了下来,弱弱道?:“是我写?的。”
温宸向身旁的属下示意一眼:“你带他到那边桌上问话,将他所说一字不漏地写出来。”
属下拱手应好,带着任昌盛去了一旁。
温宸将柳氏请到另一边问话,婢女晴芸则交给了蓝莹儿。
如?此分开问话,便是让他们不要串供。
待到三人的话问完,温宸拿起蓝莹儿和属下的笔录,再加上自己对柳氏的问话,得出一个故事。
柳氏名为柳月琴,她是两个月前被季明从徐州接到季府来的,因着?俩人要成婚,便得按着?一个规矩,柳月琴不能在婚前与季明见面,于是季明将柳月琴安排在城内姑姑家住着?。
又恰好姑姑的宅邸与任家毗邻而居,有一回任昌盛出府,凑巧撞见了貌美的柳月琴,是以一眼便相中柳月琴,后来又得知柳月琴是季明的未婚妻。
任昌盛为此心中失落了好几日,但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想方设法地接近柳月琴的婢女晴芸,让晴芸递私函给柳月琴。
柳月琴与季明两情相悦,对于任昌盛的热情,只有害怕和忌讳,这一点,婢女晴芸和柳月琴说辞统一,任昌盛也只说信给了婢女,却未曾得到过回信。
后来柳月琴在季明姑姑家寄住了一个月后,嫁入季府。
就在柳月琴出嫁的前一日,任昌盛便给了一封私函晴芸,晴芸将私函给柳月琴看过后,柳月琴让晴芸将私函给烧了,切不能让外人瞧见。
先前任昌盛给的三封私函柳月琴都让晴芸给烧了。
可这回,晴芸因忙于柳月琴喜嫁一事,且府内进出人员太多,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烧毁私函,后来便将私函一事忘记,最终私函不小心跟着?搁衣裳的箱子带到了季府。
正在温宸看着?笔录,理清这桩事时,又有属下来报,说是在柳月琴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极为可疑的小布偶。
属于将小布偶递给温宸,温宸看着?扎满了针的小布偶,又将眉头蹙了起来。
蓝莹儿看到这小布偶就是一个姑娘家的模样,背后还用黑笔描了两个字,当她看清所写?的字,顿时心中一惊。只因这两个字,是“季香”。
柳月琴近到他们的面前,当她看到这个小布偶时,一脸无辜地连连摇头:“不,这不是我的。”
这时又有属下过来,递给温宸一块玉佩:“大哥,这是在二少夫人的屋里找到的,你看这玉佩上面所刻的字。”
温宸将玉佩拿在手上仔细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个“盛”字。
柳月琴又是大惊失色:“不,我屋里没有这个,真的没有。”
蓝莹儿看到灵堂那边,任昌盛的腰上挂着?的正是一个与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上面也刻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盛字。
这时季明大步迈进院子里来,他一走近,便看了柳月琴一眼,再将目光移到温宸的手上,并从温宸手上拿过玉佩。
季明本就因悲伤而红了眼睛,这时看到这枚玉佩在自己和妻子的新房里搜出来,顿时火冒三丈,朝柳月琴质问道:“这个是哪里来的?”
柳月琴见夫君脸色大变,一脸凶狠的模样,顿时眼泪淌了下来,用力地摇着?头道:“不,这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季明转目看向温宸:“私函呢!给我看看。”
温宸表情冷硬:“清查出来的可疑物件,在案子未破之前,不可与人相看。”
季明恼了:“你们的指挥使大人是我兄长。”
温宸默然不言。
季明:“温宸,你不给是吧!不给我找我大哥去。”说着就要走。
温宸开言劝道?:“二少爷,你大哥如今心中如你一样悲痛,定不能理智地对待这封私函。”
季明顿住脚步,急得一跺脚,又一双眼睛扫向灵堂,怒道?:“狗杂种任昌盛,竟敢调戏嫂子,看爷我不杀了你。”说着拔腿就往灵堂那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