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点点头,抱着锦盒出去了。
喻长梁又问候了一阵,就在君天赐敷衍得要不耐烦时,他终于进入了正题,笑着道:“此次能得沈无疾的那些罪状证据,也多亏了小君大人,还没正式谢过,这里就以茶代酒……”
说着,他便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
君天赐道:“无外乎同舟共济,小喻大人客气了。”
“说得好。”喻长梁道,“‘同舟共济’。君家与喻家其实就乘同一艘大船,一个在船左侧,一个在右侧,谁也缺不得,缺了哪边,这艘船都禁不得风浪,都随时会倾覆于海中。”
君天赐垂眸,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喻长梁又道:“那沈无疾和洛金玉,却就是那风浪,就想着将这艘船掀了……”
“小喻大人,”君天赐打断他的话,抬眼看着他,“沈无疾是你我公敌,随便你骂。可洛金玉,你不能骂,也不能杀。”
喻长梁一怔:“为何?”
“因为我要娶他。”君天赐淡淡道。
喻长梁:“……”
君天赐眼前又发起黑来,他脸色越发苍白,浑身发冷,无力地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有些急促地喘了一阵气。
喻长梁:“……”
他其实和君天赐也只见过寥寥数面,只知这人体弱多病,并不知这人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此刻见了,顿时吓着了,生怕人死在这儿,好容易结成的喻君两家联盟就此覆灭!
喻长梁急忙冲过去,扶着君天赐,问道:“小君大人,你没事吧?你——我立刻去叫人!”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外面叫人,却被君天赐一把拉住了,皱着眉头道:“我没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喻长梁:“……”
君天赐抖着手,从自己怀里摸出药壶闻了闻,又倒了几颗药丸吞下,好一会儿,缓过来,道:“吓着小喻大人了。”
喻长梁犹豫道:“是吓着我了……”
“虚话别说了,我这身子,在外久待不得。”君天赐其实是懒得和这等俗人多说,径直道,“沈无疾那些罪状,是曹国忠给的,我也不过是做个中间人。”
他停了停,问,“曹国忠还活着,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爷爷提过几句。”喻长梁道,“说是曹国忠身怀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