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姻双手托腮靠在案上思绪纷飞,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哪吒他娘怀他怀了三年六个月,生下一个肉球,老子他娘怀他整整八十一年,生下来的老子满头白发,莫非?
自己怀了个很角色?
“小姐,李郎中到了。”绢儿进门报。
只见那李郎中缓缓从绢儿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继而是半个身子,最后才不情愿地露出整副身体。
“又是你?”文姻见又是上次那个郎中,心里暗暗不爽。
剧本里是缺演员吗?怎么演来演去还是这么几个老面孔,视觉疲劳了都。
听文姻这样嫌弃的语气,李郎中眉头一皱颇为不悦,但仍强挤出笑脸行礼道:“承蒙文小姐记挂,正是在下。”
文姻没兴趣和他计较,两眼一翻,“快替我把把脉。”说着便把手伸了出来。
李郎中也是有医德的,纵使再不悦也还是不紧不慢地拿出药枕,示意文姻将手搭上。
把了片刻之后,李郎中忽地脸色一僵,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这么骇人的症状,明明先前是滑脉没错,现在居然变成了平脉。他诧异地再次将手搭到文姻的腕上,了然,平脉无疑。
“怎么了?”文姻见他满脸错愕,蹙着眉头问道,“可是得了什么病?”
李郎中不语,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文小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也不像是小产过后的样子,沉思良久他开口问:“文小姐,近来下腹可有阵阵隐痛?”
“否。”
“玄圃可有出血?”
文姻好奇问:“什么玄圃?”
一旁的绢儿羞得耳垂泛红,她面红耳赤凑到文姻耳畔轻声说:“是,是金沟啊小姐。”
文姻脸色陡然一黑,当即拍案而起,瞪着两双大眼睛,浑身充满杀气,“大胆郎中,你竟敢冒犯我!”
玄圃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金沟自己可是明白的。
李郎中看她这副要吃人的架势迅速跪下惶恐道:“小人该死,请文小姐恕罪。只不过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小人只是……”
文姻怒喝:“给我马上滚蛋!”
“但文小姐的病……”
“滚!”
“病…”
钱还没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