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之前完全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可是两个故事之前并不矛盾,一个发生在100多年前,一个是现在。
不过再问其他的,钟睿也不知道。
过了没多久,时间还没到中午,村长就来叫他们吃饭。
地点就在院子里,摆了五个大圆桌,如同宴席一样,除了他们几个外来的,其他都是村民。
吃完饭后,商寅打算一个人去湖仙洞看一看。
比起另一边的无情残酷,这里仿佛和谐美好的乌托邦。
如果两边的世界都不是虚假,那这边到底是什么?
“寅哥,你要去哪儿?”
商寅刚走出院子,阮伯灵就跟上来拉住他。
看到阮伯灵微红的脸颊,他问:“你喝酒了?”
“一口。”
商寅蹙眉。
阮伯灵立即改口,“一杯。”
商寅并不管阮伯灵喝不喝酒,重点是阮伯灵自己不喜欢喝,他问:“为什么喝酒?”
阮伯灵没有回答,而是拉着他跑进房子旁边的树林里。
商寅已经能猜到阮伯灵要做什么了,到了树林中间,他忽然停下,把还在往前跑的阮伯灵拉住。
他似笑非笑地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阮伯灵低着头,离他越来越近,最后隔着半掌的距离说:“刚才有人说,我们像小两口,我们有像吗?”
“你说呢?”
商寅问了一声,阮伯灵倏地抬起来,又露出害羞的表情,却忽然蹭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带着酒气的呼吸对着他。
阮伯灵轻舔了下嘴唇说:“我不知道,寅哥你说像就像。”
商寅又想起昨晚阮伯灵一脸慎重对他说的话。
——如果能成功活下来,延续几十年的寿命,如果那时你还在这里,对我说这句话,我会努力爱上你,余生忠贞不二。
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阿阮,可又确实和阮伯灵一模一样,不是谁假扮的。
如同他眼中完美情人的样子,害羞又热情,完完全全地信任他,想把自己交给他。
分明在故意诱惑他。
商寅一个反身,将阮伯灵抵在一棵树上,低头凑近。
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研究怎么回事,但是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仿佛原始的本能得到了解放。
他贴在阮伯灵耳边说:“我们不像。”
阮伯灵立即怔住,慌张地望着他。
他笑着吻上去,然后才说:“我本来就是你老公。”
“寅哥。”
阮伯灵泡在湖里,头发还滴着水,对着水中大喊。
“寅哥!寅哥,你回答我!”
阮伯灵深吸了一口气,要再潜进水里,被万竞山一把拉住。
“小阮,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冷静,寅哥下水已经一个小时了!一次都没起来过!”
万竞山也知道,但湖底所有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商寅的踪影。
只要不是水生物,在水中一个小时没起来,多半已经溺水,即使是商寅。
可这话他不敢跟阮伯灵说,只能安慰道:“他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万一你出事,他回来还得去救你。”
阮伯灵挣扎地甩开万竞山,“万哥,你不用安慰我,找不到他我不会上岸的。”
万竞山头疼,平时连多拎下包都嫌重,绝不干体力活的人,怎么现在这么有劲?已经来来回回在水里上下半小时了,刚碰到时体温已经明显过低,要是商寅回发知道了肯定先给他两刀。
他无奈地叹气,忽然喊道:“小阮,你看那边?”
阮伯灵朝万竞山指的方向看去,有个村民从冒出水面,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我找到了一个,可能就是要找的那个箱子。”
万竞山怔住,本来是想骗阮伯灵看过去,趁机敲晕阮伯灵把人拖上岸的。
现在干脆用箱子劝道:“小商如果真的出事,大家找了这么久也应该有发现。既然他没在湖里,说不定跟湖仙有关,我们先去看下那个箱子。”
阮伯灵想了想,确实商寅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他也不相信商寅会溺水。
湖仙本来就在湖里,如果商寅遇到湖仙,说不定被带到哪里去了。
“好。”
阮伯灵回了一声,立即转身游回岸上。
万竞山终于松了口气,跟上岸去。
村民把箱子拿过来,岸边的人全都围过来。
阮伯灵先是检查箱子的外面,只是普通的红木箱子,被水泡了十几年还没腐烂,木料应该用得很好。
箱子上的锁早就被撬掉了,直接就能打开。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两个圆形的铜镜,正面贴在一起。
因为被撬开过,把铜镜粘一起的胶已经脱落大半,两面镜子早已经分开。
镜子中间夹着一束很长的头发,还有一块白布,白布将头发捆成了一束。不过白布被水泡过,已经不白了。
从常大贵母亲的话来看,白布上本来有血,但被水泡得已经看不见了。
阮伯灵没拿头发,把两面镜子拿起来。
镜子外壳是铜镜的样式,中间镶的还是玻璃镜子,但几经周折,两面镜子都裂了几条缝。
镜子的铜制外壳上有刻有八卦,已经结满了铜锈。
常华盛忍不住好奇地问:“小阮,这两个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镜子。”
阮伯灵回答完,将两面镜子的镜面相对在一起,相互映出彼此的镜内世界,就仿佛一个永远无法逃出的牢笼。
他突然说:“我知道了,曾经有人把湖仙困在两面镜子中间,因为镜子分开,湖仙逃出来。”
周围的人都似懂非懂,等着阮伯灵继续解释。
阮伯灵却把镜子丢回箱子里,扑到湖边,望着湖水中倒映的影子。
“所以湖仙也把整座岛困在‘镜子’里,寅哥就在镜子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寅哥亲的都是阿阮,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