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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喜欢我【修】(1 / 2)


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萧逸脑中思绪纷乱,头痛欲裂:“那个小叫花子……你可梦见?”

“当然。”

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长安脸色难看:“怪不得昨夜我觉着不对,原来是他暗中捣鬼。呵,这个冤死鬼倒识相,生怕被认出真身,故意啖我阳气,所以我才昏昏欲睡。”

注意力一下被扯走,萧逸紧张的凑上前:“会不会有什么隐患?是不是得好好休息?难怪你眼下发青……”

“多晒晒太阳便好。”一把拨开他脑袋,长安嫌恶:“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这点小事儿也值得一问。”

“这哪里是小事?”萧逸反驳:“健康重于一切,尤其你……”

“行了行了!”不耐烦的抬抬胳膊,长安想摆手,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子正叫对方紧紧攥住:“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萧逸的耳尖瞬间涨红,被烫一样甩开她手,话也不会说了:“那、那个,昨天,事事、事急……”

“事、事、事急从、从、从权、权,我知道。”故意学着他结巴的样子,长安撇嘴,拍拍他肩膀:“诶,咱俩商量个事儿。”

被她嘲讽得羞窘难堪,木着表情扭开脸,萧逸硬梆梆作高冷状:“何事?”

“危急关头难拘小节,像这样——”她拎起男子的食指扯了扯,“还有这样——”一把捏住,双掌交握:“这些全都不可避免,懂否?”

“我知道……”

“那还羞什么?”

“我没有……”

“耳朵红了。”

“……”

“生存面前无性别,我没把你当男子,你也可以不把我当……”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不是男人?难道我长得像个姑娘?”匪夷所思的盯向她,萧逸的重点完全偏离:“到底是我身上的哪一处使你做出了这种错误的判断?”

无语的扶额,长安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你不会听人话是不是?我说的是——危、急、关、头!”

非暴力不合作的哼一声,萧逸虽然没回嘴,下颌却紧绷,显然还在耿耿于怀。

懒得瞧他这死样子,长安也没了聊天的欲望。活动着发麻冻僵的筋骨,她径自起身,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破庙。

两个刚刚踏上官道,身后忽然“哗啦”一声,摇摇欲坠的土地庙如纸片般立时垮塌,片瓦不存。

“连冥仙都暗中相助,看来那严冠杰的确犯下不少恶事。”

眉眼冷冽的抿起唇,长安拂袖:“此等妖道乃一大害,安平这趟,必然要去。”

默默计算着日期时限,萧逸蹙眉:“那小九……”

“随他。”

“我总要瞅着他步上正轨才放心。”他顿了顿:“你……”

“随你。”

“可我须得保护你……”

“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漠漠偏头,长安侧眸:“我们这等层面的交锋,你除了拖后腿外,毫无用处。”

——好像,确是如此。

沉沉的无力自心底蔓延,萧逸努力搜寻着理由:“陛下亲口命我作你侍卫,自当恪尽职守,寸步不离。”

“少在那儿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晓得这只是托词。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且去陪着小九吧。”

尴尬的动动唇,萧逸想继续找借口,却发现他们实在南辕北辙,若是撇开明德帝强加的联系,居然毫无交集。

他有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独木桥,原本便不相干。即使偶然相遇相交,似乎,终究也要回归本位。

无非迟或早而已。

百种念头从心间划过,萧逸突然一阵惶恐。身体的反应先

于大脑,他一把抓住对方衣袖:“我和你走。”

颇为意外的挑高眉,长安轻瞥他指节泛白的手:“我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

“皇命可违,本心难忘。我曾发誓会护住你,关键时刻又怎能退缩?”

拎起她食指扯了扯:“这样——”一把包住,双掌紧握:“还有这样,你爱如何便如何,我全不介意,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冷漠的拒绝僵在舌尖,垂眸盯着被珍惜握住的左手,她甚至能感到对方紧张得微微汗湿的掌心。

明明该骄傲得不可一世,连父王的忽略都无法忍受,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

喉间微涩,长安表情淡淡:“你喜欢我?”

“我真的……啊、啊?你你你说什么?”

“你喜欢我。”

“我我……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绝对没有!别做梦了,我喜欢的可是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起码要表妹那样!你、你不可能!”

惊悚慌张的后退两步,萧逸一脚踩进雪堆,身子猛的斜歪一下,险些栽倒。

手忙脚乱的稳住平衡,他负起手,头脸连着颈子全通红一片,嘴里语无伦次:“父王、父王早给我择好妻子,大哥也不会喜欢你,我们王府虽不拘门户,但、离经叛道肯定不行……”

“不是便好。”

慢条斯理的打断他,长安垂眸抚平衣袖,语气冷静到冷酷,于此刻显得分外绝情:“我是绝不会嫁你的。”

仿若惊雷劈在脑中,萧逸的面孔由红转白,唇瓣微颤,倏然收声。

仿似没察觉丝毫异样,长安冲他微微一笑:“公为公,私为私,倘若你产生不该有的私人情感,我会非常困扰。不过怕是多虑了,你不会的,对吗?”

——对吗?

她的每个字都含着笑意,口气如以往般慵懒轻松,仿佛说的是再琐碎不过的平常小事,而非旁人的一腔心意。

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便是北地最难捱的酷寒,也不抵其万一。

脑中一片空茫,萧逸整个人好似失了魂,满腔的热血慢慢冰冷,便连不知打哪儿漫上的疼痛也随之钝化了几分。

然而,刻进骨髓的自傲让他快速敛起狼狈,眼尾微扬,唇角上翘,本能的露出交际时最得体的微笑:“男人天生该建功立业,哪那些情情爱爱的无用心思?且放宽心,你安全的很,对我来说与兄弟没差。”

“嗯哼,好兄弟~”

单手握拳捶捶他肩膀,长安露出个释然的表情:“君臣间有纲常束缚,兄弟间有道义维持,母子间有血缘羁绊,唯有夫妻情人最是莫测,只能赌上真心去换。奈何人心从来都不可捉摸,我这种自私凉薄之人受不住这患得患失的磨人感情,此生怕是都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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