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当时间到了定下的结婚日期,孙璟言早起坐在床上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阎唐已经起床了,在卫生间洗漱,期间还叼着牙刷满嘴泡沫的探出头告诉她随便穿点时候就行,到时候还是要换衣服的。
靠坐在床头,孙璟言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上半身只剩下两条胳膊还有肩膀露在外面。当阎唐从卫生间洗漱好走出来,就看到孙璟言低着头坐在那里,由于被子的遮掩,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觉得这样的孙璟言小小的一团特别?可?爱。
“怎么?还不起来,等会儿玉淮儿就要来接你了。”反身回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放到床头,拧起里面的毛巾给孙璟言擦了脸,然后又在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给孙璟言递给孙璟言。
“还不是怪你,昨晚跟疯了样的。”抱着被子,孙璟言瞪了阎唐一眼,想要伸手接衣服,可?手还没动就感觉一阵酸麻。
听了孙璟言的话,阎唐咧嘴嘿嘿一笑,眯着眼睛就坐到了孙璟言身边:“这这不是要结婚了嘛,第一次难免有些激动,体谅一下。再?说了,这半个?月不都是你主动嘛,我也就昨晚小小的激动了一点。”说完还拇指和食指还对在一去比出一条小缝,表示自己真的只有一点点激动。
“你还想有第二次?”盯着阎唐,孙璟言幽幽来句。
“拉倒吧,谁还想要第二次啊,一次就够了。”翻了个?白眼,阎唐贴近孙璟言把人压在床头,“别?乱动,我帮你恢复。”
满足的放开孙璟言,阎唐笑眯眯的帮孙璟言把衣服穿好,最?后又在孙璟言的嘴上吧唧亲了一口。
“口红省了。”整理好孙璟言的衣领,阎唐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孙璟言连翻几个?白眼不想说话,再?看看窗外,黑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光彩。
冬天的天总是比平时亮的要晚,等到玉淮儿来的时候天际也才出现一丝光亮。
孙璟言把面吃完后要跟着玉淮儿一起走,阎唐没动,就坐在桌边手里还端着小半碗面一边往嘴里吸一边看着孙璟言消失的那道光门逐渐消失。
面吃完了,阎唐洗完碗就回了地府,殿内奕喧肆惜还有卦机都在等着阎唐。
“温存够了?”肆惜坐在奕喧怀里玩手机,听到动静后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阎唐。
“滚。”阎唐对着肆惜轻斥一声?,转头看向卦机,“我的喜服呢?”
卦机回身取过一个?木质的托盘,掀开上面的红布露出里面叠放整齐的红色衣物。
换衣服的事情无需阎唐亲自动手,她只需要张开手臂站在那里任由卦机和肆惜摆布即可?。
这是阎唐第一次穿这么?繁琐的衣服,饶是她这身喜服偏向于男子样式,穿上身也用了半个?多小时,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
“不错,有太?子的威仪也有地府府尊的洒脱霸气。”卦机后退两步,看着阎唐很是满意。
阎唐婚礼,卖力最?多的人就是她,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卦机是阎唐的国师,除了辅佐阎唐外婚礼也是她包办的一部分。
所以早在阎唐提出婚礼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一切,包括这件喜服。
喜服的样式是按照太?子喜服来做的,但为了贴合阎唐,她花费将近一周的时间修改了许多细节,直到前两天才把这身衣服做出来。
另一边,玄界。
孙璟言也换上了喜服,妆容精致头上还插着几支钗子。
“衍姨看到你一定会开心的。”在她身后,白鄞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道。
“嗯?”孙璟言有些不明所以。
“衍姨很疼阎儿。”白鄞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一些,背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她虽然表面是会时常打?骂阎儿,但在暗地里也经常托我照顾阎儿。她希望阎儿能逃出白家,能够远离白执,也希望阎儿幸福,能开开心心的。”
白鄞的声?音很轻,但孙璟言却听得出其中的沉重。
她知道幽衍对还在幼时的幽冥很不好,时常的打?骂惩罚,丝毫没有一点母亲对待自己孩子的慈爱和温柔,无论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是幽衍把对白执的恨意发泄在孩子的身上。
可?在阎唐本人看来却不是那样,她知道幽衍疼她,只不过是用了一种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方?法。
重重的呼出口气,孙璟言转动椅子面对白鄞:“姐姐,我知道你也很疼阿唐,请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白鄞也望向孙璟言,看着那双坚定的眸子突然笑了一下:“放心了。”
孙璟言被白鄞这一笑惊到了,她见白鄞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早就看出白鄞是属于那种很冷淡不苟言笑的那种人。可?现在白鄞这个?笑容虽然很淡,消失的也很快,但她也可?以看出白鄞是真的高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直到玉淮儿进来这才停止了交谈。
“走吧。”白鄞站起身,只一挥手房间的墙上就出现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光门。
孙璟言和玉淮儿跟着白鄞从光门走了,可?墙上的光门却不像之前的那些光门似的消失不见,而是在墙上快速移动,几乎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就从房间里移动到了山前广场的高台上。
地府那边,阎唐直接将光门开在了殿前,身后跟着奕喧肆惜她们也踏入了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