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了?”关诺原本就想去找阎唐,可又想到她受了伤就没去。
“今天出的院,和上次一样?”阎唐瞟了一眼门口。
“嗯,找个地方谈谈?”
“我家吧,就在楼上。”
带着三个人回了家里,阎唐先是把药收好,才从热水壶里面到了几杯早就冷掉的水放到三人面前:“几天没在家,没热水。”
关诺不在乎有没有水喝,直接就拿出了手机寄给阎唐:“这次受害的是你楼上两层的那户人家,大人和小孩一共四个人,今早被人发现死亡。”
看着照片,阎唐突然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几天前第一次看到心态真的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死亡时间呢?你们应该有手段测出来吧。”阎唐看到照片里床单上的血呈深红色,看起来应该凝固了挺久。
“半夜。”关诺身边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出声,“大概是在半夜两点左右,而且待的时间应该也比较久,探测到的阴气比起之前浓重了很多。”
“带我去现场看看,我家能感觉到的阴气很少。”阎唐把手机还给关诺,她有探查阴气消失的手段,但她家这里基本上感受不到阴气,要找的话还是得去阴气最重的地方。
往上走了两层,阎唐明显察觉这里的阴气和其他地方不同,还有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很明显就是前几天大清早跑到她家去的玩意。
“这里阴气和煞气太浓,不相关的人我们都已经赶出去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言下之意这里都是懂行的人,动用什么灵异手段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实在不行我可能会用一些引起生理不适的手段。”阎唐先给他们打好预防针,毕竟那个手段她想想就觉得难受。
几个人都点点头,表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完全没有带怂的。
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还有碎肉沫和碎骨头黏在墙壁上,最让人作呕的是还有小半截肠子挂在天花板的吊扇上。
“它就不能吃干净点?”看着那肠子里面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阎唐有些忍不住想吐了。
关诺也觉得不舒服,但反应比阎唐要好的多。
递给阎唐一双橡胶手套:“带着吧,心里好受点。”
没话说,阎唐把手套带上,极其厌恶的从墙上捏下来一块碎肉。
那块碎肉一半是带着白丝的红色一半是带着粘液的深绿色,同时还散发着浓郁的腐臭味。
“我……呕…”阎唐还是没忍住,一开口就冲进了厕所吐起来。
“我中午就不该吃饭的。”在跑了第三次厕所后阎唐虚靠在墙上抱怨,就不该吃而且还是那么多,要死啊。
“没事吧。”关诺给阎唐递过一瓶矿泉水。
“恶心。”阎唐漱漱口,还是压不下去那恶心的感觉。
关诺挺理解了阎唐的,毕竟就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适应也正常。
阎唐确实不适应,在那个梦里面再血腥的场景她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给我个口罩。”阎唐朝关诺伸手要了个口罩戴上,然后在背包里面翻出来几张符纸。
关诺看着阎唐把符纸放在房间的角落处,然后又把墨水瓶里的墨水全都倒在地上把几张符全都染红。
接着,阎唐又把客厅厨房还有俩小孩的房间里都放了符倒了墨。
“都过来。”把门和窗户窗帘都拉上,阎唐把人都叫到身边站好,“事先说好,引起生理不适不要怪我。”
几个警察都点点头。
阎唐用刀划开右手食指指腹,鲜血顺着手指滑下滴在身前的符纸上,黄色的符纸渐渐被染红,所有人眼前的场景也在变幻。
“极限了,应该差不多。”在地上的符纸突然烧起,等到烧完了他们眼前原本还有些模糊的场景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
她们现在站在客厅,看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大概是在晚上凌晨,距离他们预计那东西来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阎唐低声问了一句。
黑暗中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唯有那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重。
“五分四十三秒,这男的不行啊。”等到房间里的声音消失,阎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就往房间走去。
“你要干嘛?你知不知道里面在干嘛?”关诺红着脸拉住阎唐。
“为爱鼓掌造小人呗,毛片又不是没看过。”阎唐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孤陋寡闻的表现。
关诺嘴几次张合说不出话来,现在小孩都这么开放的吗?
房间里面开着灯,床上一左一右两坨巨大的隆起,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就在阎唐想要出去等着的时候,床头的墙壁上突然伸出了一个细长的爪子,直愣愣的往下就捏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