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信长一直看着伏见走出酒吧,问道,“他也是你们的同伴吗?”
“是,伏见他也是我们的同伴。怎么会这样问?”十束有些诧异,他站在窗户旁,伏见的身影在黑夜里渐渐模糊,他问信长。
“只是,他身上的火焰,好像并没有你们那样强烈……”信长说,周防尊抬起了眼,对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他的主色调和你们不太像。”
“噗嗤,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也没办法改变吧?”大家果然没有怀疑,嘻嘻哈哈地说起了别的话题。
信长又看向周防尊,他又重新点了一支烟,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静地抽着烟。
她站起来,像要说什么重大的事一样宣布道,“我也要休息了。我本人成年了是没错,但是我此时的状态是我人生最鼎盛的时期,才只有十六岁,作为未成年我需要早睡。”
草薙出云:你刚刚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八田也拜托过他这件事,他领着信长到了二楼,给她安排了一个客房,主色调和这家酒吧一样,都是热情的红色。
“暂且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大房间已经都没有了。”草薙替她开了灯,大体看了一遍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别的不整洁的地方,然后把钥匙给了信长,叮嘱道,“晚上外面的动静可能有点大,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知道了,出云妈妈。”信长不耐烦地摆摆手,草薙出云噎了一下。
出云妈妈:行吧。
信长关了门,直接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深红色的天花板,上面挂着的小吊灯的光有些昏暗,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刚刚说想要休息完全是骗人的,作为英灵,她并不需要睡眠来休息。只要有充足的魔力她甚至可以像永动机一样宝具连发。
“扣扣”
信长的窗户被敲响,她转了个身坐了起来,二楼的房间不算高,可窗外挂了一个人的样子在黑夜里也有点吓人。
信长倒是不害怕,只是这个人的头发衣服都受重力影响往下垂的样子有点傻。
虽然草薙出云他说不能随便给人开门,没有说不能给人开窗。
冲田总司笑眯眯地在窗在冲她招手,信长抬了抬手,窗户上的栓锁就自己打开了,冲田总司一个空翻进了卧室,又转身把窗户关上了。
“惊不惊喜?”冲田很不客气地坐在了床上,腰上挂着的两把刀碰撞发出声音,“我可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实话说,惊喜是没有的。”信长对他有点冷淡,“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哎,我大老远跑过来,你真把我当传话筒了?都没有什么东西招待我吗?”总司可怜巴巴地,“这个地方很不好找——”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是你吗?”信长问他,她坐在总司对面,和他背对背坐着。
“不,今天下午我一直和某个对你虎视眈眈的男人一起,当然土方先生去哪里了我是完全不知道了~”总司的语调很轻佻,十分轻易地卖掉了土方岁三。他伸出一只手,从指缝里漏出了一点灯光,衬得手更加白皙。
“所以你说找了我很久也是假话咯。”信长注意到了总司说话的重点在于前半句,配合着总司瞎扯。
“是真的啊,土方先生他只肯告诉我地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带我过来。”总司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信长,信长打开看了看,是一张简易地图,在起点处用黑色的笔画了一个大大的X,终点站是画的信长的大头,实话说画的还不错,就是路线弯弯绕绕,完全看不出该怎么走。
“确实有点困难,辛苦你了。”信长说道,冲田总司特地跑过来告诉她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理由,她暂时不太清楚。
“嗯,确实很辛苦。我可是躲过了那个超危险的男人的监视跑来找你玩的。因为其他人都很熟悉他的脸,所以他只让我和土方先生做事,让那个小可怜自以为是被选中的人——”
“信胜一直都很天真。”信长听明白了总司话里的意思,声音严肃了起来,她冷哼了一声,莫名有些生气。
蠢弟弟无论做了什么事也只能由她来教训,如今居然被利用成这样,不可饶恕。
“是这样的。”总司伸了个懒腰,表情十分享受,“他可不愿意让和你有关的人出现在他身旁,所有他亲自交代的事都是土方先生和我做的,真的很辛苦哦!”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信长收拾好心情,坐到和总司一边,十分哥两好地揽住了总司的肩膀,“当初要是和你狼狈为奸了,光秀他现在岂不是孤立无援了?”
“光秀?明智光秀?”总司没有纠正她用狼狈为奸,反而诧异地看着她。
总司清冷的嗓音说出话十分清晰,在安静的夜晚里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地传到了信长的耳朵里。
“不是明智光秀,是织田信长。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