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息抬手摸了下耳朵,说:“其实我想打来着,但是怕疼。”
“我也是。“何晓晓似有所感。
“要不晚上晚自修下课,我们去打一对?”
程息愣了下:“晚上?”
何晓晓道:“早晚要打的,速战速决觉嘛。”
程息蠢蠢欲动,静了片刻,最后似上断头台般大义凛然道:“行......吧。”
上完晚自习,已是晚上八点。
两人出了校门,便骑着自行车,去那家饰品店。
此时饰品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这家饰品店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开的。两人一进去,老板便笑着招呼:“要买些什么?”
何晓晓:“打......打耳洞。”
何晓晓说完,紧接着追问了句:“老板,会不会很疼呀?”
那老板见她们两这怯生生的样子,有心开玩笑:“那得看你们怕不怕疼了?”
何晓晓啊了声,扭头看向程息,支支吾吾道:“还打吗?”
程息虽然也怕疼,但这会都到店里了,哪有临阵脱逃的事儿,她平静道:“打吧。”
何晓晓给程息暗暗竖起了个拇指:“你可真镇定。”
那老板娘这会也不逗两人了,笑说:“放心,不疼的,就跟蜜蜂蛰了下。”
何晓晓低声嘟哝了句:“啊?被蜜蜂蜇了下也很疼啊。”
老板娘取了一对耳钉消毒,眸光在两人之间打量,温声问:“谁先打?”
程息看了眼何晓晓,何晓晓是真害怕了,此刻也不敢吭声。程息暗吸了一口气:“我先吧。”
何晓晓简直要感动坏了:“息息,你真好。”
程息其实也不如面上那么镇定,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毕竟是在耳朵上穿个洞,虽然伤口不大,但还是有几分忐忑。
老板娘兴许是看出程息害怕,宽慰她:“真不疼,再说姑娘家为了美挨点疼,也不算什么。”
程息轻轻嗯了声,然而攥着扶手的手指却暗暗紧了几分。
还未到一分钟,程息便打好了耳洞,耳廓处隐隐有一股涨涨的热感。
何晓晓在边上追问:“疼吗?”
程息道:“还好。”
等两人都打完耳洞出来,外头倒是落了点小雨,所幸两人都带了雨衣。
程息回到家里,到了洗澡的时候,这耳朵又是一大难题。
整个澡,程息洗的小心翼翼,唯恐水沾到伤口。
隔日,程息去上课,何晓晓倒是请了病假。
程息猜测兴许是昨晚淋了雨的缘故。
今儿排到她和何晓晓值日,因为何晓晓请假,晚自习结束后,程息一个人打扫教室,弄得比较晚。
等她倒完垃圾回来,二层楼的教室基本都关了灯,走廊上黑洞洞的。
程息不免几分害怕,她关了灯,往楼梯口走。
程息刚走几步,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后面似乎有人跟随着。她停下脚步,身后那人似乎也察觉了,应声停下。
程息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攥紧书包肩带,连走带跑地下了阶梯。
她脚刚落下最后一级台阶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