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服】【深渊】金喇叭:全服收贺之的仇敌幡,一百万一个,长期收。
这人铁定要和他杠上了,贺森凉立刻发了个喇叭上去。
【跨服】【贺之】金喇叭:奶娘儿,人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这么对我,不好吧?
【跨服】【深渊】金喇叭:下去。
【跨服】【贺之】金喇叭:小娘子,我在被窝等你丫~我下去啦~
【跨服】【深渊】金喇叭:明天八点,渝州城外,贺之,不来你就是孙子。
【跨服】【贺之】金喇叭:好的,奶奶。
你来我往的跨服喇叭看的吃瓜群众兴奋不已,贺森凉从不在意游戏里的人对他的看法,他在游戏里才是真正的放飞自我,别人流氓他可以比别人还流氓,别人无耻他可以比别人更无耻,他深深感觉自己这种态度才是玩游戏真正该有的态度,毕竟玩游戏就是为了放松自己嘛。
季盛瑜甩开鼠标,他指着电脑屏幕对身边的高以说,“你看看,这游戏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你和我说的,玩奶娘会有很多人保护,结果呢?”
高以目睹了整件事情,他操控着弓箭手刷怪,手指翻飞在键盘上迅速的敲着,“我都让你去的别的新手村,躲着那变态了,你非要和人犟着,现在怪我咯?”
“我哪知道那人真的能在新手村杀我那么多次。”季盛瑜没好气的说,“你们给他取的外号真的很衬他,变态杀人魔。”
“那人是我们敌对的,你下次遇见注意点,他操作不错,装备不用我说了,你看得见。”他们队伍的奶娘不够给力,他想来想去能拉入坑的只有季盛瑜了,季盛瑜也是个玩游戏的高手,为了帮他挡住游戏里的白莲花,他私心的为季盛瑜选了个女号。季盛瑜对游戏人物性别没有多大的要求,在他眼里都一样。
“过两天我要月考了,游戏等我考完了再仔细琢磨琢磨。”季盛瑜没忘记自己和贺森凉打赌的事情,他到市四中后基本没听过课,需要花点时间好好复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账号密码你都知道,你想上号就上。”
高以点头,等季盛瑜进了卧室后,他立马双开了号。对着游戏里穿着皇马球衣,开着彩光的奶娘儿一阵无语,把两个号组在一个队伍里,他认命的开始刷日常任务。
贺森凉近几天没恶作剧,也没有弄些小动作,他同样在复习知识点,为了更准确的控制好自己的成绩,他发现季盛瑜也很认真,每堂课不落的认真听讲,甚至难得一见的记起了笔记,下课还总拎着资料书去找老师。
不是他对自己太自信,看季盛瑜的样子大概是真的成绩不好吧?他想在月考前拿到季盛瑜的档案,学生入校前的历届大大小小的考试成绩,只有校长、教导主任和班级班主任有权看,他一个普通学生只能走歪门邪道了。
“校长最近还午休吗?”贺森凉伸手拍了下他前面的刘修,小声问。刘修虽然是个学习狂人,但人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学校八卦和各个老师时间点的小达人。
刘修怪异的看着贺森凉,这位常年是校长室的熟客,忽然问起他这个问题,不知怎滴,他有点点
不祥的感觉,为了躲避开这不祥的感觉,他选择了唯唯诺诺不正面回答,“这个,你问干什么?”
贺森凉靠在后桌上,懒洋洋的说,“就是问问,说啊,校长还午休吗?”
刘修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他问,“你是不是想偷偷进校长办公室?”
偷听的李疏唰的回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贺森凉,“你偷进校长办公室干什么?”她的嗓门控制不好就像迷你版的音响,即使是迷你版的,还是比普通的说话声音大。果然,课间时间还在班里的同学听见李疏的话,立马探照灯似的在他们几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扫完后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贺森凉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个座位的位置选的挺好的,就是前面的同学选的不好。如果能控制自己前面坐的是谁,那该多好啊。他再次叹了口气,为自己终将不平凡的高中生活画上一个保佑的符号。
“你能不能把你那炸雷似的嗓门收收再说话?”
李疏讪讪的挪了挪板凳,她开口说话前先试了试自己的声音,确定是最小的声音后,低着声音问,“你想进校长办公室啊?”
贺森凉:“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啊?”
李疏眨眨眼,她没什么好办法,她就是随口问问。
贺森凉看她眨眼睛的样子就知道白问了,他转眼去看刘修,如果校长的午休时间没改,他完全可以自己想办法进去,只要确认了校长的午休时间,一切都好办,他看着季盛瑜坐的位置,满目深情的拍着界限外的半壁江山,深情款款的说,“你放心,你将整个属于我。”
坐在贺森凉后面的大个子今天难得没在睡觉,看见贺森凉的举动,他不解的嘟囔了句,“大概是没睡好,都出现幻觉了。人和桌子还能相恋,肯定是没睡好。”说着趴在桌子上又开始呼呼大睡。
“你在犹豫什么?让你告诉我校长的午休时间,又不是让你告诉我校长每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贺森凉不明白刘修在纠结什么,他想知道的就是个简单的时间点而已。
刘修说不过他,转身在草稿纸上写了个时间点,把纸放到了贺森凉的桌子上,贺森凉一手拿着纸,一手轻轻的弹了弹纸。很好,时间段有了,现在,就看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进入校长办公室。
季盛瑜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刚坐下身边的贺森凉就丢过来了一张纸,他不明所以的把一团纸展开,皱巴巴的纸上写着:别忘了赌约。
他怎么会忘记赌约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在皱巴巴的纸上回了句,又把纸揉成团,丢给了贺森凉,贺森凉不满的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迫于自己想看季盛瑜的答案,还是展开了纸团,上面大风刮过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字让他眼睛疼了好久,也没能认出季盛瑜回的是什么。
他气闷的重新写了张纸条递给季盛瑜,这回没有揉成团,纸上写着:你刚刚写的什么,完全看不懂。
季盛瑜原以为对自己下赌约的人应该对书法颇有研究才对,那种简单的行书在对方眼里不在话下,看来是他想多了。他难得的好好写了回字。
贺森凉低头看见了季盛瑜的回答:等着你听话。
他抿紧了唇,带着愤怒的把纸撕了个粉碎,考试完就看看谁让谁听话!
贺森凉知道校长有个习惯,校长午休的时候不锁门,喜欢在沙发上睡觉。第二天中午他忽悠走了程裴,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去了校长办公室的楼层,快要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脚步放慢了,一边走,一边注意身后有没有其他的动静。
昨天问刘修关于校长午休时间的事情,被李疏大嗓门的扩开了,为保安全,他还需要处处小心别被人给坑了,偷偷摸进校长办公室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他只是进校长办公室单纯的参观参观,以他的背景,没多大的事,但是吧,他进校长办公室是为了偷档案的。偷的是别人的档案,被抓到,就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掀过去的。
除了他的脚步声,身后静悄悄的。也许是他的心理因素作祟,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时时刻刻的盯着他看,他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摆出拍照的姿势,像是为了找拍出来好看的角度似的转了一圈,没在手机里看见奇怪的地方,他收起手机,继续朝校长办公室前进。
到了校长办公室,他四处扫了一眼,校长办公室这幢楼是学校内最高的楼层,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可以清楚的看见可视范围内的所有情况,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尝试性的拧了下,咔哒一声,门开了。
贺森凉心中一惊,真的开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早到了十分钟吧?难道校长也早休息了十分钟?这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放轻呼吸,没把门开的太大,只留了自己能进去的空隙。
进来后他动作迅速轻柔的关上了门,猫着腰踮着脚轻车熟路的到了沙发后面,他扒着沙发扶手,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情况,似乎,没有人啊。他想,仔细的又听了一会,真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