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前,
黑色军靴停住,向上是被银色制服包裹的大长腿,皮质腰带勾勒劲腰,宽阔胸膛,冷白皮脖颈,优美下颌,淡色薄唇。
乔期爵压了?压帽檐,摘下白手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女人颊边碎发勾到耳后,碧眸深处隐着柔情。
“好好休息。”
寂静乌山几天的考核,没少听她抱怨,真是个娇气的女人,一点委屈受不?得。
“干嘛呀。”厄琉斯拉下他的手,轻挠男人手心?,红唇微翘,轻佻媚气,声音又娇又?软,甜到人心?坎。
“这么舍不?得我呀?”
如果是从前的乔期爵,定然冷笑让她少自作多情,说话过过脑子。
而现在,他只沉沉的看她,从喉间发出低醇动听的字眼:“嗯。”
舍不?得你,一分一秒。
想看着她,一直一直,他中了名为绽茶的毒,她是唯一的解药。
“几天不见,乔期爵你诚实?了?不?少。”
厄琉斯在乔期爵脸上摸了把,手感不?错,在好好休息睡一觉和把美人吃到嘴之间选了?后者。
“不?然你”进来坐坐啊。
“绽茶..同学。”安静如隐形的乔期时终于安耐不?住出声。
同样的碧色眸子,瑰丽稠浓,氤氲着醉人的温柔和些许莫名忧伤,清隽的面庞暗淡两分,连嘴角总是擒着的温雅如沐的笑容都浅淡牵强。
“这几天考核辛苦了,请好好休息,期爵,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长睫,并未看她,话落便拽着乔期爵匆匆离开,背影削瘦,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跑什么,难道她很吓人吗?
算了?。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下次在吃也一样,现在她也许可以泡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跟软绵绵大床相亲相爱。
合上门,厄琉斯嘴角还挂着笑,手放在领口扯动,正欲褪下衣物,身后冷不丁传来冷冽清泉夹着碎冰的声音,语气沉郁。
“看来你玩的很开心?。”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只见男人穿着大白褂,背倚床头,两条大长腿交叠,皮鞋干净到纤尘不?染,亮的反光。
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眉目隐晦不明,挺直的鼻尖和削薄寡情的薄唇,大手把玩着她的黑色发圈。
发圈上还缠着两根墨色发丝。
厄琉斯放下手,像是看不?到男人的阴鸷肃冷,撩了撩发丝,百般风情的走了过去。
熟练的坐男人大腿:“医生,想我了?,嗯?”
她没问他为什么来,怎么进到自己的寝室,只笑盈盈娇媚媚的与他玩笑。
宴归大掌按住女人嫩滑后颈,压向自己,镜片后的金眸一派清冷漠然。
如玉面庞矜贵斯文,双目锁着她,寡淡的唇勾起嘲弄弧度,带有薄茧的指尖摩擦着那块肌肤,像是冷血动物,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我若说想,你愿意跟我走?”
他的眼凉凉的斜她,声音也沁凉了?寒冰,讥笑的望着她。
“那可不行。”厄琉斯撅嘴“我还有事要做呢,医生,不?可以提过分的要求哦。”
“是有事要做,还是舍不?得你那两个野男人?”
啧啧,真酸。
厄琉斯眼里满是笑意,捧起他的脸,在下巴上啃了?口,手也跟着到处点火,送上门的禁欲斯文败类,不?吃白不吃,含糊不?清的提醒:“医生,你现在也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呢。”
“呵”
男人溢出一声冷笑,捉住女人调皮的手,翻身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我跟那群蠢货可不一样。”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皮,至多觉得鲜活的她更符合完美藏品罢了。
然后摘下镜框,优雅的解开领口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金眸暗沉重新压了?上去。
——————————拉灯————————
完事之后,厄琉斯颊生绯晕,一派餍足。
想起这人自打脸的话。
所以说,他嘲笑其他人,自己又?不?一样在哪呢?
有本事别爬她的床啊。
宴归大掌着迷的流连在凝脂般细腻嫩滑的美背,冰凉的指尖有种锋利手术刀的错觉,他还是优雅斯文的样子,却莫名的有股变态的味道。
“啪”
宴归的手被无情拍开。
他听到她充斥着困倦慵懒的沙哑声音,不?耐道:“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胆子越发大了。
男人沉着脸,眸子深处是自己都没发现的软意。
看在她在寂静乌山折腾几天的份上,不?跟她计较,长臂一伸霸道的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冷沉的丢下一个字:“睡。”
厄琉斯醒的时候宴归已经走了,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她穿上睡袍,随便拿起一个看了?看,都是新型药剂,直接作用到精神力上的。
哦,还有一些‘小玩意’,比如说让异兽暴走,又?或者,几滴下去杀人于无形。
果然,小变态表面清冷正派,私底下,啧啧,一肚子坏水。
手一挥,桌上的药剂就消失了。
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这才换了身便装去餐厅用餐,因为是考核期间,其他人还在考核,率先通过的厄琉斯相当于休假,闲得很。
学院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
独自走在路上,决定吃完早餐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