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就算她明目张胆骂人,单小唯这个正主都不介意,别人凭什么叫嚣?
厄琉斯满眼无辜,浅色瞳孔清澈眼底映着暖色日光:“我什么时候说单小唯是狗男人了?你怕是耳朵不好使,我刚分明说的是,男人也有狗的时候。”
“哎,你不会在心里觉得单小唯是狗男人吧?”捅了捅单唯,娇娇媚媚打趣:“喂,狗男人,说你呢。”
听的人浑身一苏,腰眼都麻了。
谁还管她嘴里说的什么啊。
单唯淡淡的看向原清雅。
视线宛若扫描机器般犀利又凉凉的,带着些许不耐厌烦,仿佛把原清雅整个照透,让她的小心思小伎俩无所遁形。
“离薄妩远点。”他这么说。
一点面子没给原清雅留下。
原清雅登时脸又红又白,难看得很,被当众这么说,尤其想到直播间说不定多少人看到,就难堪的不行。
眼眶红红的,眼泪说流就流,委屈的咬唇哽咽。
“妩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是敬慕单导罢了,你实在是冤枉我了..”
她又一手捧心,满脸难过,好似风中飘零的小白花:“单导,还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我没有那样想您,我知道您喜欢妩姐,我对妩姐真的没有恶意,前段时间还多亏妩姐对我的照顾和指导..”
现在在直播,剑指江湖还未播出,剧组的演员是保密状态,因此她只含含糊糊的表达。
一方面扯上薄妩这张大旗,为自己增加人气,另一方面隐晦的误导观众,想得多的人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薄妩出了名的花瓶有什么好指导别人的?
两人中间还横着薄衡,新欢旧爱的关系,下意识的会让人以为旧爱欺负新欢。
但她不知道,还有一个词叫颜即正义。
多得是人觉得薄衡眼瞎,放着薄妩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不要,再说薄妩有那张脸在,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专门针对她?
没看单导商小少爷先后沦陷?
原清雅一面让自己哭的更好看,一面暗恨单唯就不是个男人,她怎么说也是女人,他对自己说话也太不客气了,还有薄妩,在难听的话被她妖妖媚媚的一说,也难听不起来了。
狐狸精!
“嗤”商朝夕讥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原清雅,掀起唇刻薄的怼了起来。
“这位原小姐,你的哭戏这么好,还真适合演苦情剧,眼泪说流就流,平时没少练哭戏吧?”
“还有你这人有点双标啊,我们阿妩的一句话被你扭曲,只是还原本意罢了,到你那就成冤枉你了,那你故意扭曲我们阿妩的话怎么不说你冤枉她了?”
他指了指头顶的直播球:“还有,来之前工作人员解释过直播球的收音吧?你明知道你的话会被直播间收录,还做什么故意放小声的样子?想使坏就明目张胆的来,别搞那些一眼就被看穿的小动作。”
“不...”
原清雅摇着头,脸更白了,泪水扑簌簌的。
“我,我没有...我没有故意扭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使坏,你误会了...”
似乎知道被薄妩迷到的男人有多铁石心肠,她直接把目标对准厄琉斯:“妩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刚刚只是一时忘了,我也是担心你...”
本来只是个不大不小一句话的事,她直接求到厄琉斯头上,厄琉斯要是在计较下去,就成了小心眼斤斤计较了。
原清雅正是知道这点,才略过一众人,非要厄琉斯表态。
男人一张嘴就叭叭叭个不停,年轻的面孔肆意张扬,眉眼不羁轻蔑,像只小狼崽,张牙舞爪。
说完还邀功似的眼巴巴看着厄琉斯,身后好似有条尾巴讨好的摇来摇去。
“噗”
厄琉斯被他前后不一的样子逗笑了,瞥向原清雅,自然猜得到她的打算,也就顺势如了她的意。
时间还长呢,慢慢来才好玩。
“行了,朝夕小弟弟,原清雅说不明白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就算了。”
这件事看似结束了,实则因为厄琉斯这句话,在直播间仍继续发酵着。
观众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原清雅是真无意,还是像商朝夕说的那样耍心机。
更有甚者开始深扒二人的交集。
从厄琉斯的话来说,好似对原清雅并不陌生,对她说话问题深有感触的样子,于是扒着扒着,就扒出了当初那档一个崩人设,一个开始红的综艺。
进而看出了一个微妙的不对劲。
商朝夕听她唤自己朝夕小弟弟,心砰砰急促的蹦跳着,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还能这么好听。
他喜欢听她叫自己,尤不满足的想,如果她能去掉小弟弟三个字就更好了,再说他哪里小了,明明很大。
“我听阿妩的。”
“乖。”
桀骜的小少爷登时变成小奶狗,还扬眉给了单唯一个得意的眼神。
单唯眉目不动如山,把女人颊边湿发勾到耳后,顺势碰了碰小巧的耳尖,淡淡一笑。
商朝夕: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做给自己看!
方才多得意,这会就多气闷,他只嘴上占了便宜,他却能直接碰触她,舌尖烦躁的舔了舔后牙槽。
一把上前,占据女人的另一边,委屈巴巴“阿妩——”
湿漉漉的小眼神,跟只小狗似的,看的厄琉斯指尖痒痒,嗯,想欺负。
“怎么?”
她似是没看到俩男人暗搓搓的官司,状似不解。
商朝夕侧过脸,凝视那张在阳光下泛着朦胧光辉的白皙面庞。
女人肌肤细腻,如上好的白瓷脂膏,连毛孔都看不见,鸦青的墨发微显凌乱,披在削薄背脊,玫瑰色的嫣红唇瓣饱满,鲜艳欲滴。
透气的粉色运动衣勾勒出完美曲线,当真尤物至极。
鼻尖一阵热意,商朝夕慌的移开眼,不敢再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没什么。”
“朝夕小弟弟,你的脸很红哟。”
作精美眸流转,掩唇轻笑,声音娇软甜腻,尾音上扬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的人抓心挠肝。
“才不是小弟弟,我不小了!”
“嗯?是吗?”
厄琉斯眼儿从身边的大男孩红的几乎冒烟的脸一路下滑,微妙的略作停顿,又回到他的脸上饶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