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道:“爱妃可是醋了?什么心肝,朕的心里只有你。”
冷不丁的骤然一痛,剧烈的痛意让他身体蜷缩,冷汗连连。
“只有我?”
厄琉斯冷笑,完全不给面子:“君上要是心里当真有我,怎会明知那莲贵人以下犯上冒犯于我,还翻了她?的牌子?”
男人心里厌烦。
又是这样,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恶毒跋扈嫉妒成性,宓儿那般善良柔弱,什么冒犯,不过是这恶毒女人找的借口。
刚刚升起的几分?惊艳迅速消失不见。
若非宓儿性情单纯,他需要立个靶子在前面挡着,保护宓儿,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荆砚面色冷了几分?,压下心中不耐,拿出往日哄人的架势,轻车熟路。
“这几日朝事?繁忙,朕也是随手一翻,连牌子是谁都没看,爱妃就?不要生气了。”
“爱妃今日的红装美极,库房里正好得?了两匹披霞锦,明儿朕让人给你送来当做赔礼可好?”
连君主帝王都只得?两匹,可见披霞锦的珍贵程度。
厄琉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真不当回事?,用?两匹破布来哄人实在小气,可瞧见荆砚这狗男人藏不住的肉疼表情满意了。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于是很畅快的点了点小下巴,娇媚媚又霸道:“那两匹我都要。”
想留一个给真爱?
做什么美梦的!
不是都说她?这个贵妃宠冠后宫艳压群芳吗,他既然特意表现如?此,那就?给她?乖乖受着,
挡箭牌好啊,位分?高高的,不必看人脸色,到哪都横着走,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作怎么作,想给狗男人甩脸就?甩脸。
谁叫他故意扮深情呢。
想侍寝就?侍...哦,不,这点就?算了。
她?是喜好美色,但也挑嘴的很,像荆砚这种?的还真看不上,这么难得?碰到一具身带媚骨的壳子,可不能让他这种?脏了的狗东西?占了便宜。
荆砚:她?怎么知道自己想留给宓儿一匹?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小气到连匹布都要计较,只能在心里骂贵妃贪得?无?厌,对宓儿说声抱歉。
“爱妃既然喜欢,别说两匹布,再多的只要你想要,朕都会给你寻来。”
“好啊,君上说话算话,我记得?前阵子番邦进贡一水银描花镜。”
厄琉斯可不知客气是何物?,当下捧脸:“那铜镜太过模糊,我都欣赏不了自己好看的脸蛋了,对了,顺道在给长明宫修个池子吧,最好是和田玉的。”
和田玉的池子?
荆砚气的脸都青了。
这么铺张浪费她?可真敢说!
宓儿可是节俭素雅的连首饰都甚少戴,更从不会伸手张嘴跟他要东西?,男人越发的觉得?心爱女人的可贵。
是阿,你那真爱纯洁小白花确实从来不张口,那是因为人家欲拒还迎玩的好,你都上赶着主动贴着送啊。
厄琉斯一看就?知道这狗男人在想什么,心里摇了摇头,看着好好的,没成想是个智障。
“近几年国泰民安,甚少有战事?,但也不能保证万一,因此就?走君上的私库吧。”
她?微笑着极为体贴提议,还慢吞吞的加了一句:“君上应该不会不舍得?吧?你不是说过要把一切捧到臣妾面前吗?”
荆砚笑容僵硬,语气温柔“不就?是和田玉池吗,修!”
他一字一顿听起来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君上对臣妾真好,君上以后也会对臣妾一直这样好吗?”
“当然了,朕不对爱妃好对谁好。”
厄琉斯膈应人成功后,单方面愉悦,怜爱的摸了摸男人的脸颊,轻声细语:“君上可要牢牢记得?自己的承诺,不然呀...臣妾可是会杀了你的。”
“爱妃舍得?吗?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荆砚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她?祈求宠爱的手段。
晚膳后,男人挑起女人一缕长发送入鼻尖轻嗅,缠绵暧昧道:“爱妃,安置吧。”
厄琉斯不惊不慌,眼尾一弯粲然一笑。
“好呀。”
她?的手在自己腰封上一扯。
外罩的红纱滑落,里面的内裙单薄贴在她?的肌肤上,修长天鹅颈莹白圆润肩头,抹胸式的内裙完美勾勒曲线。
指尖来到绑带处,勾着绑带似解非解,沁着薄雾的迷离双眼斜斜的睨着男人。
一举一动无?不魅惑风情。
她?还妖妖媚媚的用?软绵绵的嗓子道:“君上是想让臣妾...来帮你宽衣吗?”
下午那股躁动再度弥漫心尖,荆砚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确实比从前更加诱人了,那一举手一投足没有男人能够抗拒。
就?好像空有壳子的木头美人突然被注入了灵魂。
这一刻,他忘了真爱,忘了守身如?玉的承诺,忘了眼前的女人他有多嫌弃厌恶,满心满眼只有那色授予魂的妖精。
手直接扣在女人肩头,掌下肌肤细腻的让人流连忘返,另一只手箍住纤细腰肢,头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撅住诱人红唇,采摘品尝。
关?键时?刻,厄琉斯忽地错开头挣脱了男人。
“君上别急呀,臣妾还未曾点燃你最喜欢的‘香’呢。”
怎么着,现在想睡了?
之前不想睡的时?候怎么哄骗催着人点致幻作用?的情香的?
原主以为自己被宠幸了,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君上早进了真爱的门?,上了真爱的床,原主得?到的不过一场梦,还要顶着满宫女人的仇恨嫉妒陷害。
他想睡,她?可不乐意,脏都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