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琉斯作归作,但也不是无时无刻的,平时作一作怡情,这种时候在作就很招人厌了,顺从的接了过来,撕开包装袋小口啃着。
单唯本来以为这作精不肯,准备了一肚子哄人的话,谁想她这次这么老实乖巧,那些话就那么梗在喉中,白?白?做出哄人的架势,不上不下的。
厄琉斯:“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就这么不讲理?”
她还能让人大雨天给自己出去找吃的不成?
单唯用一种你以为呢的眼神横她,心想,她什么时候讲过理?每每胡搅蛮缠无理也要?搅三?分,难伺候的很。
“单小唯!”
厄琉斯眯眼,掐上他?的腰,用危险的甜美笑容道:“我看你是皮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皮。
单唯:“咳。”
非常有生存欲的手抵唇干咳,摸着水壶给那女人喂水。
“喝水。”
还是那么清冷,但莫名的狗腿。
“嗯哼。”
女人喉间溢出轻哼,昂着小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他?。
男人拇指温柔的擦拭着她唇边溢出的水渍,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是我的错。”
甭管他?错没错,麻溜认错就对了,免得她又不依不饶。
这是单唯数次被欺负之后得出的真理。这女人,要?是不让她快活,她能搅翻天,作起来不管不顾,他?深有体会。
“哼。”
算他?认错快。
厄琉斯哼了一声作罢。
单唯松了口气,就怕她脾气上来了,不管直播球也要?作闹,她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他?却没法不替她在乎。
一颗心操的细碎,偏那女人半点不领情。
渐渐的山洞里说话声越来越小,外面大雨滂沱,山洞幽暗,大家?之前不相?熟,话就那么多,说着说着也就没话了。
个个埋头发呆,或是想着自己的事?。
厄琉斯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她扭了扭脖子仰起头,单唯那张朦胧的俊脸近在眼前。
原来她竟一直枕着他?的肩。
男人背靠着洞壁双眸闭合呼吸均匀,侧脸线条美好,风光月霁,一手环在她肩上,一手放在自己曲起的腿上,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只着单薄的T恤。
她往身后看了看,火堆明明灭灭,洞里幽暗,只能隐约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轮廓。
大家?都在睡。
她动了动身,一个姿势维持的久了,腿有点麻,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关心声。
“怎么了?”
“腿麻了,我活动活动,你继续睡吧。”
说罢,就要?起身。
单唯按住人,手落了下来,在女人细长弹性极好的腿上按压揉弄。
“别动,揉一揉就好了。”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微微带着磨砂质感?,性感?好听。
“一会摔了又要?发脾气了。”
她听他?暗含无奈宠溺的道。
搁一般女人被人这么放心上早就感?动了,但是这祸害没心,偏要?曲解他?的意思?,撅了撅唇挑他?毛病。
“我什么时候乱发过脾气?你是说我脾气不好?”
单唯:......
你脾气好不好你自己没点逼数?
“你什么意思?,干嘛不说话?”
作精不依不饶拿手戳他?。
“不,是我脾气不好。”男人诡异的沉默后,立马道。
“你还知?道你脾气坏?也就我吧,换个人早受不了你了,你可?得好好回报我,知?不知?道大魔王?”
她一顿踩他?抬高自己,还拿‘大魔王’三?个字来调侃他?。
这沾沾自喜,不要?脸的自夸,除了她也是没谁能干出来的事?了,当着他?的面编排他?脾气坏?
单唯几乎被气笑了。
她哪来的脸嫌弃别人脾气不好?要?说到脾气,谁能有她坏?
奈何这作精压根不是能讲理的人,所以单唯面目表情:“哦,你想我怎么回报?”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再说吧。”
女人摆摆手。
呵呵,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但凡他?给个□□,她就能一溜儿烟的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还要?嘲笑被她压在下边的他?。
这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歪成这样。
他?是真拿她没办法,想收拾她吧,打?下不去手。骂?张不开嘴。换种更亲密的方式,她根本不带怕的。
不,她何止不怕,应该是迫不及待才对。
想到这作精见天的撩他?,撩的他?神魂失守,偏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一脸冷静的停手,只留他?不上不下的卡在那。
他?当然?知?道,她是等着他?主动送上门。
越想越无力,只能认栽的宠着护着依着。
谁叫她没良心呢。
单唯叹了口气,把女人柔弱无骨的软绵身子捞进怀里,大手密密实实的箍着她的细腰,埋头在那散发着香气的白?嫩脖颈咬了口,牙齿磨着软肉,恶狠狠道:
“回报,我这就回报你,这个回报满不满意?”
厄琉斯一把拍到男人脑袋上,轻嘶了声,压低声音娇斥:“你属狗的?”
“疼了?”
到底舍不得她疼,单唯温柔的舔舐那块肌肤安抚她,声音轻不可?闻“叫你老来招我。”
因单唯自己就是导演,对镜头在熟悉不过,刚才抱起人特?意调整了角度,加上山洞昏暗,直播球只能拍摄到二人拥抱,却拍不到那于暗中更为亲昵过分的动作。
包括他?刻意收敛的话音,也未能收录到直播球中。
另一边,
低调奢华充斥着冷淡色调的宽阔办公室。
漆黑办公桌后坐着一周身充斥着森冷气息的男人。
男人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毫无表情,剑眉星目挺鼻薄唇,此?时他?的眼锐利如?刀刃的射向?电脑屏幕中男女相?拥的画面,恨不得把人从中切开,一分为二。
他?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线,冷脸的额角青筋毕露,昭示着他?的忍耐,那只攥着签字笔的修长大手。
‘咔嚓’
掰断了笔。
鲜血从手心争先冒了出来,汇聚在手下的桌面。
男人不曾在意手上的伤,只固执的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满眼阴郁暗沉,充斥着红血丝的眸子深处继续戾气藏不住。
他?把手伸向?显示屏,触摸屏幕上女人在昏暗中依旧貌美惊人的轮廓,眼眸温柔又疯狂,轻轻的呢喃:
“妩妩,为什么不乖呢?你这样哥哥会生气的。”
男人迷恋的目光痴痴的望着那抹身影,执着而疯魔。
他?的声音明明冰冷刺骨,语调却温柔的不可?思?议,加上他?的神情,顿时诡谲的让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半晌,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薄唇微勾:“别着急妩妩,很快,很快你就完全?属于哥哥。”
现在把人抓回来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
尽管他?非常不喜欢她的身边有其他?男人,不过她以后只能也只会看到自己,这次就让她玩个够吧。
按耐住心口那股想把人立马锁到身边的冲动,男人忍耐着压抑着,神色隐忍痛苦,低低的喘了口气。
“妩妩啊。”
他?哑着嗓子低喃:“你是哥哥的。”
话里满满的占有欲几乎化为实质。
薄氏老宅。
儒雅温润的男人穿着灰色舒适家?居服,双腿交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靠着沙发一手支着头,低头认真的看着腿上的平板。
男人长的极为出色,是那种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清隽雅致,更难得的是他?周身的气质,举手投足的矜贵,风华无二,他?的眉眼温和疏离,唇畔擒着一抹笑,清清浅浅,似有若无。
此?时平板中正播放到他?所熟悉的小坏蛋,那个曾在他?身上作乱的小坏蛋,被另一个男人亲昵相?拥。
他?蓦然?阖了阖眸,伸手捏着鼻梁,状似疲惫。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一身严谨精英之气的特?助。
特?助显然?是知?道沙发上的男人与屏幕中的女人的关系,他?视线划过平板落到男人身上,微垂着头,恭敬的问:
“先生,是否需要?我去打个招呼,把小小姐带回来?”
薄胥衍摇头,褪下手腕的佛珠手串把玩,悦耳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必。”
“小丫头年轻正是爱玩的时候,偏要?拘着她反倒不美。”
若是不顾她的意愿干涉,依着小坏蛋的脾气,怕是会直接翻脸,不如?让她玩的尽兴,等她倦了也就知?道回来了。
他?想,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合该包容些。
横竖他?是个耐心很好的猎人,可?以慢慢来,逼的太紧,猎物警觉的很,跑了想在找回可?就难了。
“可?是...”
特?助看了眼屏幕中姿态亲昵的男女。
先生明明那样在意小小姐,小小姐的每个动态都要?第一时间掌握。
每日都会去小小姐的房间静坐好一会,那对小小姐曾戴过的红宝石耳坠先生更是随身不离,总要?时不时的放在手里摩擦,每每那个时候,先生眼中的温柔是那样真切,就连身上常年的疏离之气都尽数融化。
特?助想不明白?,既然?先生这么在意小小姐,为什么还要?放任小小姐在外面...沾花惹草。
任由其他?男人对小小姐献殷勤。
薄胥衍像是知?道特?助的未尽之言,眸光落到屏幕中女人娇媚明艳动人的脸上。
叹谓:“你不懂。”
他?声音极轻,似喃喃自语又是回答秘书:“那就是风,是沙,抓不住的,越抓从指缝溜走的越快。”
他?何尝不想把人绑在身边呢?不过是知?道无用罢了。
不得不说,他?是难得看穿那祸害本质的人之一。
特?助沉默了。
虽然?对先生的崇敬让他?不想怀疑先生的话,因为这么多年,先生的每个决策从未出过错,但是...
在小小姐还未离开老宅前,他?也曾见过几次小小姐。
眼前回忆起曾经每每见到先生都如?惊弓之鸟,埋头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孩,而今,这样的明媚肆意,不止让小少?爷沉沦,更是撩动的先生动了心。
小小姐是真的变了,特?助感?叹。
但在他?心里先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不觉得真像先生说的那样,先生这样完美无缺,只要?先生想,小小姐如?何能逃得掉呢?
薄胥衍一看就知?道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在想写什么,也没解释,而是忽地问道:
“阿衡最近在做什么?”
特?助想起那位小少?爷近来的动作,神情一凛:“小少?爷...秘密在西郊购置了一套别墅。”
顿了顿补充:“比较封闭。”
男人曲起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莞尔一笑“看来小坏蛋对阿衡的影响很深。”
深到他?准备做出金屋藏娇、笼中囚雀的行?为。
“要?我去警告小少?爷吗?”毕竟小小姐要?动的可?是您的女人。
跟先生抢人,小少?爷这次估计要?踢到铁板了,特?助暗搓搓的想。
“不,不必管。”
薄胥衍抬手止住秘书,眼底满是笑意,呷了口茶慢悠悠道:“阿衡太小瞧小丫头了,他?玩不过小丫头的。”
他?太清楚小坏蛋了,阿衡对上小坏蛋,只会一败涂地,连他?自己都是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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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真棒。”
还不知?道自家?哥哥黑化成什么样的厄琉斯,正在啃着小绿蛇尾巴尖卷回来的果子。
摸着小绿蛇的蛇头笑眯眯的夸着。
此?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那场雨持续了两天,先是暴雨,后是绵绵细雨,空气潮湿,外面的树木早被打湿,地面一片泥泞。
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好出去。
下雨前捡回来的柴火也早就用光,好在如?今是夏季,就算是雨天,也挺多是寒凉了些,不至于冻伤人,但冷是肯定的。
单唯倒是把外套给了厄琉斯,被她扔了回去,凶巴巴威胁,才肯穿回自己身上。
摸了摸男人的头,温度稍凉,还好,没发热。
她是不怕冷不怕热也不怕饿的,就算不吃不喝,其实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但普通人就不行?了,她知?道自己不会生病,但冷风嗖嗖之下,单唯只穿个薄T恤是肯定不行?的。
洞中没了火堆,湿漉漉的空气加上冷风,久不见阳光,冷的打抖,相?互抱着取暖。
单唯也一直抱着厄琉斯,她的另一边是非要?黏上来的商朝夕。
如?此?过了两天,雨终于停了,温暖的阳光打在洞口,暖洋洋的。
众人一扫两天的蔫巴巴,挨个到洞口晒阳光,往日唯恐不及生怕多被照射会晒黑的艺人们,头一次这样主动接受日光洗礼。
而现在,是他?们来到岛上的第四天上午,也是大雨过后的第二天。
他?们嘴唇干裂的,是缺水导致。
节目组给准备的水壶,包括他?们找到的补给包里面的瓶装水,在省着喝,到了第四天也已消耗殆尽。
也是因为被大雨困在洞中,整整两天不得外出,一直想找的水源补给包,没能找到而坐吃山空。
不止是缺水,他?们身上的能量饼干也告尽。
现在是又渴又饿,腹中饥肠辘辘,浑身无力。这些人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次这么狼狈。
几天没曾打理自己,众人的形象不算好,头发乱糟糟,灰头土脸,男人更是胡子拉碴,就连清冷如?仙的单唯,现在下巴也一层胡茬,面色憔悴。
唯有厄琉斯,她还是那么明媚干净,肌肤白?皙如?凝脂,双颊是健康的绯红色,玫瑰般殷红的唇瓣,色泽饱满,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们暗暗嘀咕,这人也没跟她们分开啊,怎么她们这么狼狈,她却好的跟没事?人一样?
看看薄妩,在看看自己,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鲜明对比。
于是女人们默默的远离她,免得被对比的更没法见人。
大早上一直缠着厄琉斯的小绿蛇悠悠荡荡的爬了出去,谁也没当回事?。
自从这条蛇加入了他?们之后,每天都会出去那么会觅食。
哪想到那蛇回来的很快,尾巴还卷了几个野果子,送到厄琉斯面前,嘶嘶叫两声又爬走了,过会回来,依旧卷了几个野果子。
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绿蛇,眼中曾经的害怕已经消失了,只恨不得小绿蛇能多弄点果子回来,没办法,他?们饿啊渴啊。
厄琉斯挑了个不大不小的果子啃着,有点酸,不过味道还行?。
她顺手递给单唯一个,看商朝夕跟个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又扒拉一个到他?面前,这才对众人道“都看我干什么?你们不吃吗?”
“啊,吃吃吃。”
“嘿嘿,小绿真棒啊,还知?道给你找吃的。”
“这蛇还挺有灵性的呢。”
众人眯着眼啃着牙酸的果子,你一眼我一语,哪怕果子有的很酸,也舍不得吐出来,干渴的口腔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而单唯,嘴角不明显的勾起。
还算没白?疼这作精,好歹知?道关心自己,分自己果子。至于商朝夕被他?忽略了,那就是个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
“光靠这点果子哪能够。”
厄琉斯手一扬,把果核扔到洞外,没准备吃第二个“这才第四天,咱们得在这里待七天呢,虽然?岛上有节目组藏起来的补给包,但找起来太麻烦了。”
单唯用自己的外套给她擦拭手指上的汁丨水,专注认真,头也不抬:“你想去找水源?”
“嗯,食物可?以捞鱼吃野果,再不济还有野味,再说暂时不吃也饿不死,但没水就不行?了。”
前头说的还挺有道理,后头就歪题了,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而且你们不准备洗洗吗?脸上的油的反光了。”
男人们饶是心大,面皮厚,也被弄的脸一红。
女人们更是,脸都臊红了,关菲菲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是把薄妩当成了自己人,因此?并不生气,但季昭和原清雅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