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也是愣了一愣,同玉琳琅四目相对后,毅然点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巧!那狼偏就是我家的!”
玉琳琅肃然道:“我小的时候就听我爹说过,先皇数十年前曾领兵西征,创下一支二十军士、二十雪狼组成的奇袭军。诸位或许多有耳闻,当年那支奇袭军克敌无数,战功赫赫。”
周子安面色也跟着冷下来,点点头,认真道:“家父便是奇袭军一员。”
“对!下官也听说过那只奇袭军的威名!”被晾在一旁许久的诸位县令此刻终于插上话,众人纷纷点头回忆当年。
其中一人恭敬道:“若是下官没记错,那支奇袭军里头有几只狼已近高龄,先皇当年还给它们下过官身诰命,让它们享朝廷俸禄的!”
“大人说的极是!”周子安一阖掌,面露愤慨:“它的官身诰命我还一直带在身上,唯恐哪个不开眼的打了他扒皮卖咯!前些时候雪狼随我到建州游玩却意外走失,我心急如焚,整日四处寻找,没想到却被好心的玉家小姐收留,这本该是件好事,可眼下好端端的一只雪狼,却被你们打得奄奄一息!周某才疏学浅,各位大人可否告诉周某,这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狼,是个什么罪名?”
玉琳琅和周子安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周子安继续一副悲恸的模样。
打只狼能有什么罪名?几个县令面面相觑,心道今日这位公子爷那是存心找茬,非要让这王家受教训。
长平县张县令斟酌了一把,一本正经回道:“回公子,以下犯上形同谋反,乃大逆不道之罪!”
“哦,受教!”周子安意味深长地望了王二喜一眼,王二喜腿一软,哭道:“娘,我不想坐牢!”
王二家的护住她,连连出了一身冷汗,哆嗦道:“公子,是民妇无知,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过小的吧……”
至最后已经是腿发虚,想要跪下去,身子却不听使唤直打摆子。
周子安笑道:“有句话说。不知者无罪,我倒也没想追究你们这个罪名,”
王二家面上一喜,周子安继续说道:“只不过,那雪狼随我父亲征战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它这样打一顿,它这老身子也不晓得能不能挺过去。再加上这药费……”
“药费……”王二家的为难:玉琳琅那一百两便要了她半条命,这又要什么药费?!
“娘……”王二喜在一旁低声唤她,“娘,你说话啊!”
王二家的一点头:“好,我们给!”
“你们愿意自然最好!”周子安转怒为笑,手中把玩着玉骨扇,悠悠道:“念你们是无心之失,多的我也不要你们的,就一百两吧!”
“又……又是一百两!”王二家的倒抽一口凉气。
周子安笑眯眯道:“怎得,不愿意,私了不成咱们只得上官府了,那个,张县令……”
他开口要叫人,王二喜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扶着王二家的直哭,王二家的赶忙拦住他,苦着脸道:“我给,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