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走进加护病房,浑身包扎着绷带的花栗鼠,还无法开口。
“花栗鼠小姐,我说的话,你能听见吗?如果能听见,你就眨一下眼。”白狼的话音一落,花栗鼠就眨了眨眼。
“你现在伤得很重,但外头的治安官他们需要你提供线索,帮助找到凶手。你若准备好接受问话,我就请他们过来。”灰蓝色的眸子看向花栗鼠,只见后者缓缓眨了一下眼。
“好,如果你感到不适,问话可以随时停止,我已经替你注射过镇痛剂,你别想太多,身体要紧。”语毕,白狼走出病房,向等在外头的大象治安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白狼医生,你去休息会儿吧。”跟在白狼身旁的小护士贴心地说,“有紧急情况,我会去喊你的。”
“嗯,麻烦你了。”白狼回到休息室,一进屋,他就疲倦地倒向沙发。
眯了不到半刻钟,大象就敲开他休息室的门,
在白狼的睡眼惺忪中,大象说出了一个让他睡意全无的消息。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啊!”她惊讶地望着眼前规模恢宏,犹如人造迷宫的地下洞穴,延绵不绝的岩壁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图腾。
从最简单几何图形,到后面越来越复杂,她敢打赌这些壁画绝非一朝一夕画成的。
“一开始画得真的好丑。”她盯着最初的长得像鸟,也不像鸟的图腾的看了半天,鸟的旁边还画着一颗歪歪扭扭的心,瞧着好似孩童的涂鸦。
不知为何她在这些壁画中,感觉到画图之人满满的感情,想传达着什么,想让谁了解,哪怕一点点也好,那来自亘古的思念。
情不自禁地摸着这些古老的壁画,她的心跳忽地加快。
“诶?诶!”她不会又要变身了吧?以前看书里的主角变身,都是具备超能力的英雄,再不济也变成帅哥美女啥的,怎么到她这里,就是变成浑身毛绒绒的大只的返祖仓鼠啊!
眼见手渐渐转化成爪,滑溜溜的肌肤长出灰白色的小绒毛,她只能加快步伐往前走,生怕被鹰捉住。
兽化的她,只会让他觉得更美味,更好吃。
她才不想沦为喜欢男人的盘中餐。
小心翼翼地深入地穴,由于兽变,她的感官大幅度提升,细微的空气流动她也能觉察。以及她嗅到先前那名飞鸟族留下的气味。
那家伙果然是从这里进来的。
可是她越往里走,越觉得呼吸不畅,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她的脖颈般。
尘封多年的地下洞窟,可能弥漫着沼气。她捂住口鼻,稍稍屏住呼吸,继续在错综的岔路里寻找出口。
其实她有点担心追着她过来的鹰,如果他晕死在这种地方,她还得想办法弄他出去。
自身都难保,她还考虑鹰,她到底多喜欢他?她闷闷地搁心里嘟囔。明明和他认识没多久,一开始接触也并非愉快。但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对鹰就是有莫名的好感。而这种感情来得太急,她都招架不住。
唉!这么多年都没喜欢过谁,难不成她一直在等鹰的出现?
晃晃脑袋,抛掉这可笑的想法,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地洞里出去吧!
忽然,她的小尾巴被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揪住。
她“啊”地尖叫,转过身,望入鹰那对幽暗的金眸,他手腕系的粗绳已被硬生生地咬断。
他怎么能抓她尾巴!这简直犯规!
她生气地举爪,挠向鹰的俊脸。
鹰敏捷地避开她的第一波抓脸攻击,然后反扣住她的小爪子,“啪”地将她按向石壁。
“敢挠我,小东西。”鹰逼近她。
“我还敢咬你!”她张嘴想咬鹰的耳朵,鹰立刻抽身后退。
“苍苍,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让我吃了不正好?”鹰红着眼,直勾勾地盯住她。
“喜欢你归喜欢你,如果我死了还怎么喜欢你?”她反唇相讥,“你过来啊,我再踹你一脚,帮你恢复恢复理智!”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鹰朝她扑去,她弯腰躲过鹰的袭击,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鹰便追了上来。
“苍苍,别对我手下留情。”鹰的速度时快时慢,他的理性与兽性仍在抢夺着身体的主控权,“你不想被我吃,就制服我啊!”
“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我不想吗!”她也想尽快结束这该死的追逐,问题她没有力量将他干趴,“要不你自己往墙上撞一撞?”她绝对不拦着他撞墙。
接着,她便听到背后传来“咚”的一声,鹰竟然真的撞墙了!
但只撞一下,并没有使他失去意识,反而让他血流满面,样子变得更恐怖地追着欲哭无泪的她。
早知道她就不嘴贱,瞎出什么主意啊!
好在兽化后,她的奔跑能力也得到极大的增强,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她完全不觉得气喘。
只是吸入太多不明空气,令她的四肢逐步无力。
而鹰的情况未比她好到哪里去。
再这样下去别说逃出去,她和鹰都得双双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