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逆着光,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面容淡然冷静,如往常一般清冷出尘。
听到这声“大人”,南非楚身?形动了动,片刻之后才将头转向?他的方向?。
不同于上次他独自?一人来,南非楚发现了他怀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女子待在池遥的怀中,由他横抱着,她的容颜娇艳而妖娆,凤眸含着几分笑意,睨着他的方向?。
“容天?姿!”看到这情景,南非楚的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两人的姿态,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极为荒谬。
“哟,陛下怎么这副表情,多日不见臣妾,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不应该感到高兴吗?”天?姿状似惊讶,然而这话怎么听都含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池遥听到其?中某个词,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天?姿……”他稍有迟疑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好了,我会注意的。”天?姿倒很了解他,于是对着他保证了一句。她只是对着南非楚装习惯了而已,如今再次看到这个将她关进?那个破烂的宫殿的罪魁祸首,倒是忘记了称谓这回事?。
“是不是你勾引国师的?”南非楚又惊又怒。
历代国师的性格一向?冷淡且不近女色,而池遥更是将这一特点贯彻到底,别说是女子,他甚至从未见到过谁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人般。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把容天?姿抱在了怀里!
以往国师清冷不食烟火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哪怕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池遥会有谋反的野心,如今这一幕似乎告诉了他原因。
“是我勾引的她。”池遥并不想听到别人这样诋毁她,于是他冷淡说道,看着南非楚的眼眸中却已经?充满了冷意。
“你!”南非楚彻底被?他这话气?到了。
“瞧您这话说的,”天?姿淡笑一声,“您不是之前说过我私通吗?如今亲眼看到岂不感到高兴?”
“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南非楚直接大骂出声。
“哦,不过这关你什么事??”天?姿故意气?他,看到他脸色黑沉的模样,心中一阵痛快。
谁叫他把她关到冷宫去!
“希望你慎言,否则……”池遥却是听不下去南非楚的话,眯起眼眸,话语含着几分威胁。
实际上,若非顾虑到天?姿的想法,此刻他早已经?没命了。
“你们?什么时候……”南非楚心中的怒火已然快要将他的理智给焚烧掉。
“这又关你什么事??”天?姿故意伸出手搂住池遥,略一挑眉,继续气?他。
“容天?姿,你!”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气?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暂且压下了内心的愤怒,朝着池遥冷笑道:“没想到国师竟然看上了这种女人,实在让朕大开眼界。”
“别理他了,我们?走吧。”嘲讽过了,心中也爽了,天?姿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他那张脸,“让他自?己一个人吠去。”
“好。”池遥自?然不会不听她的话,于是抱着她离开了。
沉重的宫殿大门再度被?关上,光线被?拦截在门外?,室内一片阴暗,唯有南非楚不平稳的呼吸,他心绪起伏不定,脸色难看至极。
……
“天?姿,你想怎么处理他?”
“你确定要让我来处理?”天?姿此时依旧待在池遥怀里,被?他抱着走。
“当然。”
“那你直接把他交给南非宴吧。”处理他?还是算了吧,她可没兴趣,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南非宴为好。
“嗯,都听你的。”池遥轻柔一笑。
皇宫里不若之前,如今的侍卫已经?少了许多,而守在各处的侍卫看到两人,眼中闪过震惊的情绪,之后他们?亦没什么其?他的反应,仅是恭敬地朝着两人行礼,而后继续目不斜视地站在原地。
“你要带我去哪?”过了一段时间,天?姿问道。
“国师大人。”只不过还没等他回答,一道声音便遥遥传来,南非宴自?前方的路口朝他们?大步行来。
当目光触及池遥怀中的女子,他唇角笑意微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原来贵妃娘娘也在这里。”
“王爷说笑了,如今我可担不起这一声贵妃。”天?姿朝他瞥去一眼,“似玉在你那里?”
“你放心,昨日本王已派人将她送回容府了。”听到她这样说,南非宴倒也立即改了对她的称呼。
送回容府?天?姿略感到讶异,没想到他还挺知趣。不过他既然这样说,看来容府应该是没出什么事?了。天?姿又想起了刚刚她与池遥的谈话,便对他道:“想必王爷应该也知道如今南非楚在乾和殿里,那么之后他便由你处置了。”
“此事?还得多谢国师。”听到南非楚这三个字,他眸色微沉,复又朝池遥笑道。
池遥从他们?谈话时便未曾言语,如今听到南非宴这样说,他总算是给了他一个清淡若鸿羽的目光,“既然无事?,那便告辞。”
池遥撇下这一句话之后,就带着天?姿离开了。
南非宴站于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眸光有丝沉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一甩袖子,背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朝乾和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