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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顾舒窈感慨着老天对她不薄的同时，是王冕对庄林无时不刻的抱怨。
“我说庄林！你老老实实地做你的CEO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和我们的PM抢饭碗啊！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提需求提功能！我们很忙的好不好！”
“给你们部门的技术人员集体加薪。”
庄林的回应还是如此地简单粗暴。
王冕噎了一噎，无奈：“这不是加不加薪的问题……”
顿了顿，王冕干脆和老板开门见山地聊了：“哎，庄林，不是我说你……你要泡妞可以，但是没必要把我们整个游戏都拉进来帮着你泡妞吧？！你到是看看你最近提的这些需求……”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应当是王冕在翻动文件：“比如这个！什么打斗过程中点击妖灵，妖灵会给你比心心……还有这个这个！玩家在踢脚的时候做鞋子直接飞出去的特效……这些什么沙雕彩蛋啊！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一点合理的、正常的需求啊？！”
庄林被王冕这话给逗乐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庄林反问：“怎么了？这些需求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都挺可爱的啊。”
王冕：“…………”
王冕：“我求求您了老板大人，您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庄林挑了挑眉毛：“我也没说这个是必须做的吧？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些有趣的思路。”
王冕：“…………”
庄林：“如果你觉得这些功能做起来没有任何意义，那我给你们提一点意义——这些功能，根据工作量给你们算钱。不计入你们技术部原本适用的绩效考核，另外结算。”
王冕：“…………”
王冕：“行吧。”
您是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们向钱看就是了……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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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冕吐槽吐得很厉害，但是那些顾舒窈想出来的小点子一旦做好上线，却引来好评如潮。
于是，王冕就闭嘴了。
顾舒窈在师父的帮助下，妖灵、装备、服饰都全图鉴了。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内心的空虚。
拥有了一切的顾舒窈，突然失去了继续玩这个游戏的动力。
哎，这人呐，就是犯贱！
顾舒窈感叹着，但还是在和师父约定好的时间，上线了。
果然，林下风潇潇就在网络的那一头等着她。
在两人约定的地点，林下风潇潇看到顾舒窈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然后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小凝？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
“也没有啦。”顾舒窈应了师父一声，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就是今天……好像提不起什么玩游戏的兴致。”
“不想玩就不玩。”
林下风潇潇回答得很坦然。
这天，两人是约定在打困难副本见月渊的入口处碰面的。
林下风潇潇回答完顾舒窈的话，然后走过来牵住她，带着她一起在入口旁边的草坪上坐下。
见月渊是在一处山势险峻的半山腰上，举目四望，皆是绿意盈盈。
远处是崇山峻岭，雾霭茫茫。
近处是鸟语花香，绿水青山。
《昆仑》这个游戏的3D效果做得非常好，戴上VR眼镜之后，玩家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仿佛自己就处在这绝美的景色当中。
顾舒窈就坐在师父身边，看着眼前的风景，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手边的花草。
而林下风潇潇则在看着她。
看到徒弟扯花的动作，林下风潇潇若有所思。
师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顾舒窈突然开口问到：“师父，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听到顾舒窈这个问题，林下风潇潇很明显地愕然了一下。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顾舒窈的提问，而是沉吟片刻，反问：“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就……想知道啊。”顾舒窈说着，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林下风潇潇，斟酌着，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给他听，“网络太虚幻了……而且世界瞬息万变……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哪一天我们突然就……不联系了。”
顾舒窈说这话的语气有一点落寞，听得林下风潇潇的心狠狠一抽。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会突然不联系呢？”
林下风潇潇开口问。
“不知道……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顾舒窈回答道，“网上不是有个说法吗？说你这一生会碰到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个人能够陪你走到人生的最后的……绝大部分的人，也只能陪你走一小段的路……”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这个只能陪你走一小段路的人？”
林下风潇潇的语气沉了下来。
他好像生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舒窈赶紧冲着师父疯狂摆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林下风潇潇反问。
顾舒窈沉默了。
嘴巴几张几合，顾舒窈还是没能把心里的感受给说出来。
就是觉得……闷。
就在顾舒窈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很不开心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林下风潇潇开口了。
“如果你觉得网络太过虚幻的话……那，我们见面吧。”
林下风潇潇的声音低沉淳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舒窈愣住了。
好半晌，顾舒窈才回过神来，然后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向林下风潇潇：“师……师父！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看到如此不可思议的顾舒窈，林下风潇潇挑了挑眉毛，把自己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