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利刃一样的锯着他的胸口,生疼不已。
原来,被卖这件事,她一直都是在意的。打从她回来,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什么,他便当她并不在乎。
买她回来,是为了能在一起。他自问,心?中从未有过轻贱她的意思,但这件事的本身或许也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她控诉的那些人里,虽然没有?他,然而易峋却陷进了自责。
他轻吮着她的唇瓣,和?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想要抚慰她,告诉她,他总是疼她的。
秦春娇微微僵了一下,但随即便软了下来。现下,她痛苦不堪的内心?,也?渴望着男人的安慰。
这温暖的亲热,舔舐着她的伤口。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逐渐平静了下来,易峋抬起头,嗓音沙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往后,总会好起来。”
秦春娇看着他,圆润的杏仁眼里满是迷蒙,她听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会儿,她也不想去追问深究。
酸痛的思绪和哭泣,让她的身躯虚软,她想要更多来自于他的抚慰。
她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轻轻说道:“峋哥,你抱我吧,我想要。”
易峋微微一怔,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向他索要。
但看见她眼里朦胧的怅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放在了枕上。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
情//事,也?有?这样的作用。一场温暖的缠绵,能够驱逐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衫,两人便迅速的拥在了一起。
紧握着两条雪白的藕臂,压在她脸颊两侧,在她身上肆意的挺动,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重新红润而迷乱快乐起来。易峋在心底坚定了一个念头,既然那些人总想俯视她,那他就要让她成?为,他们不得不仰视的人。
苏梅词落水的事,让那老翰林头疼不已。
这位姓宋的翰林,本是苏梅词的老师。今日也是苏梅词借口来讨教功课,来他府上透气的。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府上,竟然能生出这样的事来。
他招来那管家仔细问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场事端竟然是苏梅词闹出来的。
自己这位高足,竟公然调戏良家妇人,和?人家丈夫起了冲突,才会掉进池子里去。
而那位被调戏的妇人,还是指挥使大人的千金。
这两边,都不是他这个即将告老的翰林能惹得起的。
但他终究是个为官多年的老狐狸,思来想去,修书一封,拿一顶暖轿,把苏梅词送回了相府。
苏梅词像条落水狗一样,被送回了相府。
虽说翰林府上已替他换了干净衣裳,但到底狼狈不堪。
回到相府他自己院中,一院子仆婢都惊异非常,谁也?不敢担待,慌忙去禀告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免得少爷生起病来,再带累她们挨罚。
大夫人先行赶到,一同?来的,还有?她那个投奔而来的外甥女孟玉如。
那苏梅词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脸色铁青,双唇惨白,一看就是冻坏了。
大夫人先哭号了两声我的儿,又打着人去请大夫,吩咐厨房熬姜汤。
正忙乱着,老夫人也?到了。
问明白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夫人皱眉问道:“好好的,大少爷怎么会掉进水池子里去?这跟着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大夫人便骂道?:“在他们宋家出的事,莫不是就这样算了不成??!老夫人,儿媳这就过府去责问他们!不给我们梅词一个交代,我誓不罢休!”话音才落,她便嚷着叫人替她收拾,要往宋府去。
正乱着,已经有?人将那封信递到了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看过,心?头火起,将?手往桌上一拍,喝道?:“还去什么!这没廉耻的东西,竟然在人家府上调戏妇人,被人汉子推在水里。你还去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这话一落,众人都吃了一惊。
大夫人便叫起来:“这怎生会?!我儿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书识礼,从来不会飘风戏月,怎会忽然去调戏人家妇人?!”
老夫人将?那信朝她跟前?一丢,说道:“你自家悄悄,莫不是他老师会说话,编排这样的瞎话?!这东西,真是把我们府上的脸都丢干净了!”
大夫人将信将疑,捡了信看了一遍,当即说道?:“这定是他们的开脱之词,儿媳不信!什么指挥使家的千金小姐,遍京城的名?门闺秀,我哪个不识得?怎么平地里钻出这么个人来?!”
老夫人说道:“不管这信上说的事实到底如何,扯上桃色故事,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抿了去,就罢了。”
大夫人哪里肯依,她女儿如今是太子妃了,她正在兴头上,怎会让儿子吃这种闷亏?
正乱着,一旁孟玉如忽然起身道:“老太太,大太太,这跟表哥去的,不是还有?个人?小厮不在眼前,但这人据说是从来不离表哥身侧的,不如叫他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