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娇笑了笑,说道?:“我知道?。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嶟犹豫了片刻,又低声说道?:“我听说,你?想摆摊子卖豆腐脑是么?如果要?本?钱,哥不给你?,我给你?。”说着,他又连忙添了一句:“反正你?是打算跟哥借的,就当是跟我借,都是一样的。”
秦春娇停了手里的活,看着他,微微一笑:“嶟哥,谢谢你?。但,不能这样。”
易嶟一怔,只听秦春娇继续说道?:“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矛盾,该好?好?说开了才是。一个瞒着另一个,这口子会越扯越大。摊子的事,我会继续跟他说,但我不能瞒着他。”说着,她端起?了洗衣盆,往厨房去了。
易嶟留在院子里,望着绳子上的五彩衣裳,愣愣的发呆。
夜晚,村子里一片寂静,偶然有几声狗吠传来,倒更添了几分静谧。
秦春娇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找易峋。
她想好?了,既然易峋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他,总这样僵持下去是不行的。
董香儿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一睡解千愁,让她去跟易峋睡,保管一夜过去啥事都没了。
她当然不会听她的去胡来,但也打算和易峋好?好?谈谈。
直到了这会儿,她也不觉得自己想摆摊子的事情是错的,但也该顾念着易峋的心情。
易峋不在自己的屋里,秦春娇找了一圈,在谷仓找到了他。
她推门进去时,易峋正背对着门,正收拾着什么。
秦春娇掩上了门,走上前去,抿了抿嘴,轻轻说道?:“峋哥,我有话跟你?说。”
易峋知道?她来了,却没有回头,手下微微一顿,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答话。
秦春娇见他不理自己,胸口有些堵,还是说道?:“其实?,我想去摆摊子,不光是为了钱。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挺没意思的。我不是不愿意烧饭洗衣服养孩子,但我还想出去做些别的事情。如果你?整天在家待着,谁也见不着,就做些手边的事,你?觉得闷不闷?”
易峋这才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秦春娇微微颔首:“我是女?人不错,但这感觉是一样的。再说了,你?让三姐来家烧饭,给她工钱,我很感激你?。但往后怎么办呢,总不成咱家养着她?她一个女?人,被?婆家撵了回来,娘家又不容不下她,以后怎么过日子?我想着,豆腐摊子弄起?来了,拉她一起?干,算她三成的分子。她也算有了傍身的倚仗,就算没有男人,也不怕了。”
这话让易峋听得很不舒服,她说的是董香儿,他却觉着她仿佛在说她自己。没有男人也不怕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春娇看他仍旧默然无言,便?继续说道?:“你?们男人不明白?,女?人只能靠着男人过日子,这心里有多不踏实?。三姐她那么要?强的人,碰上一个那样的男人,还不是过成这样?所以,我……”
她话还没说完,易峋却将手里的东西朝地上一摔,暴喝道?:“你?心里有什么好?不踏实?的?!秦春娇,你?是当我和董香儿的男人一样混账?!”
秦春娇急了,她在相府里历练来的玲珑手腕,在易峋面前似乎总是没用,不经意的就戳恼了他。
情急之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竟而就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背脊上。
男人皮肤上的烫热,透过衣衫传来,烧着她的脸颊。
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心里想的全都告诉你?,我、我不想瞒着你?。我想帮三姐,但又不能总拖累你?。我……如果你?真?的很不想我出去,我让你?觉得丢脸,那我不干了……”这嗓音柔婉,到了尾处甚至还带了一丝颤抖。
易峋没有动弹,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隔着一层单薄的褂子,他甚至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背上的两?团酥软。
他只觉得满身燥热,有什么在体内压抑不住的冲动着。她的声音,她的身体,都让他焦躁。
他将抱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把她按在了墙壁上,堵住了她的嘴,用力的揉搓着这副柔软的身体。
秦春娇猝不及防,微微一僵,便?随即软了下来,他和她像这样的亲昵,也有过好?几次了,并不陌生,却有些突然。
他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她脸上,颈子上,肩上。他离开了她的唇,咬着她细嫩的脖颈,粗糙的手掌甚至扯开了她的衣襟,抚摸在缎子一样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他很强势也很粗鲁,却勾起?了她的欲//念。
男人身上的汗味合着麝香的气味,还有这谷仓里干燥谷壳的燥甜味儿,让秦春娇有些窒息。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什么淹没了似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抓着易峋的背。
就在秦春娇觉得自己就快要?化在易峋怀里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易峋看着怀里的女?人,娇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像是午夜的玫瑰,艳丽而诱惑。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摩着她眼?角的泪痣,就是这颗泪痣,让她的眼?睛变得妖媚多情。很多时候,她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会让他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多日以来僵持带来的燥渴,在这场亲热里得到了浅浅的纾解。
易峋眸色深深,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那么想去弄那个摊子?”
秦春娇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红肿的唇不自觉的翕动着,她点了点头。
易峋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这么想弄,就去弄吧。”
他想明白?了,她没有瞒着他,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了他,她心中还是很看重他的。他何必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何况,也许真?如赵三旺说的,过不了两?天,她就受不了那份累,自己就不干了呢?
秦春娇听了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笑了,嫣然俏丽。
她勾着易峋的脖颈,说道?:“峋哥,三姐会感激你?的。”
易峋环着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子,深吸着她身上的体香,沉声说道?:“我才不在乎她感激不感激我,我要?的是你?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睡,那是不会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