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总过于嚣张,喻宁简直哭笑不?得。
金主到了床边,想把小少爷扔到床上,再趁他头晕眼花的时候压上去放两句狠话,然而实际操作的时候,动作却放的很轻,只是把人塞进被子里。
“今晚不?用你履行义务。”燕望津俯身亲了一下喻宁的额头,“中午脸色那么差,好好休息。”
他转身去斗柜里拿睡衣,去浴室洗澡。
床上单薄的鼓包动了动,喻宁侧身蜷起腿,眼睫垂着,看?起来要睡着的样子。
但片刻后,被子一动,喻宁伸出一只手。
床头灯造型别致,是一颗缓缓自转的行星,还有颗小卫星绕着它,暖橙色的光从指缝流泻而出,落在喻宁眼底。
他看?着自己的手。
假如能更早一些遇到燕望津就好了,他们本来说不?定可以并肩作战的。
可这世?界上所有的假如都是虚妄的,能握在掌心的以后才真实。
另一只手从喻宁身后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燕望津身上有和他相同的沐浴露味,淡淡的笼罩在他周围。
“想什么呢?”燕望津问。
喻宁翻身,靠进燕望津怀里,抱着他的腰,轻声说:“在想我母亲。”
燕望津靠坐着,手指一下一下的穿插在喻宁柔软的发丝间,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
他当然想更了解喻宁,却怕无端提起往事,让喻宁不?快。
还是喻宁又语调缓慢的说:“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和你说说她的事。”
或许有些深埋的事,当他肯拿出来放置在阳光下,其上的阴霾才会?彻底散去。
燕望津自诩金主爸爸,但这一晚他什么都没做,两人相拥而眠,倒也十分满足。
由于前?一天睡眠过于充足,喻宁第二天醒的也很早,卧室内的窗帘遮光性极佳,他睡着时翻身,被燕望津从背后抱进怀里,胸膛贴着他的背脊,暖烘烘的,让人格外不?想起床。
但很快这份温馨就有些温度过高了,横在腰上的胳膊实在难以忽视,喻宁动了动,身后的人有所察觉,呼吸节奏一变,应该是也醒了。
醒了却没出声,燕望津看不?到喻宁的脸,下意识认为喻宁还在睡,于是轻手轻脚的把手收回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洗手间的门闭合,喻宁才伸着懒腰,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参考人鱼燕望津和魔尊燕望津,这混蛋喜欢起床前?做点运动,喻宁打定主意不给他机会。
喻宁的衣物早上被人送来了,燕望津家的阿姨帮忙拎了上来,喻宁开门后忙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
胖胖的阿姨倒是乐呵呵的。
等两人收拾整齐,一起下楼吃早餐,燕望津想到什么,问喻宁:“要去俱乐部玩吗?那边设备比活动室的要好很多,体验度更高。”
喻宁有些心动,不?过还是问:“你今天不忙吗?”
“去那边开个会。”燕望津随口说。
DOW每年的收入也很可观,但和燕氏集团整体的收入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所以最初听见老板来了的时候,经理只是晃了晃脚,笑?了一声,“哈?谁来了?燕总?我还是世界首富……噗……”
他又问了一遍,“姓燕?!”
对讲机那边的保安点头,“姓燕。”
十几分钟后,俱乐部经理风风火火的跑下楼,把金主爸爸接了进来。
燕望津既然用开会?当借口过来了,自然还是要做做样子,几个教练和两个经理一群人神?色沉重的进了会?议室,都觉得老板是冲着吸/毒丑闻来的。
但老板其实只是想让小少爷好好玩一次游戏。
燕望津看着眼前几张沉重的充满岁月风霜的脸,“我是来玩的”几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被夹在人群里去了会?议室。
临走前?还让一队的教?练找人陪喻宁玩玩。
这个时间,网瘾少年们还没起床,被电话叫起来必然一肚子脾气,教?练只好给一队的队长打了电话。
虽然燕总这位小家属冷着一张脸,但看?起来还是挺乖的,教?练仍不?敢疏忽,谨慎的找了个人陪这小少爷。
一队队长邵以寒脾气绝对不好,但好歹够得上“年长”二字,还算稳重点。
一大早上被安排“带孩子”,邵以寒臭着一张脸下了楼,明显十分不?爽。
俱乐部是随便能让人进的?平时管理严格,今天就随便放人,还让上设备,这不?就是双标吗?
越想越不?爽,他连洗面奶都没用,胡乱搓了把脸,想着一会?儿把人打发走好回去睡觉。
一脚踏下楼梯,和站在照片墙旁边的人面面相觑,邵以寒突然就后悔了。
这熊孩子和他想得不?太一样,长得漂亮不说,一张脸白净的像剥了壳的鸡蛋,这么一对比,邵以寒就十分邋遢了。
就很尴尬。
喻宁主动开口,“把我带到设备室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