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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2 / 2)


她低下头,沉默且安静:“可是他没过问,好像并不知道我昏迷的事情……”

“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关心?”

云及月答不上来。

云野揉了揉她的脑袋,英俊的脸放沉:“我们为什么都一致同意你离婚?因为江祁景根本不爱你,甚至谈不上绝对的尊重。”

“有些人说你坏话,说你配不上江祁景什么的,你一句也不准听,也不准信。我和爸妈一直知道,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和最优秀的人。”

云及月鼻头隐隐有些泛酸。

理了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她绯色的唇瓣轻张轻合:“那……哥哥,离婚的事情先放几天行吗?我想先弄清楚我当初为什么会昏迷。”

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件事和江祁景有什么关系。

是他一手促成,还是见危不救,又或者只是一场颠三倒四的误会。

“好。”云野颔首,“你不用心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

今天正午骄阳似火,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法拉利LF嚣张地停在明都大厦门前。云及月拎着保温桶刚走下车,马上就有人迎了过来:“太太,您跟江总预约的是多久的时间,我需要核对一下?”

云及月微咬红唇,上扬的眼尾轻轻一挑:“我需要通报才能上去吗?”

迎接她的小女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我不太清楚……”

云及月越过她,招摇地走进专属电梯,来到了最顶层。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正好和郑思原撞了个照面。

不知为何,郑思原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云及月扯了扯唇,明然浅笑:“我可以进去见江祁景吗?”

她抬起手里的保温桶,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我给他做了午餐。”

昏迷受伤这件事,她本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制高点,按理说是应该直接问江祁景的。

但那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明显不吃硬只偶尔吃软,云及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来找他和好。

……她一世英名真是丢得一干二净。

郑思原满脸复杂地道:“太太,江总的私事我无法过问。您大可不必询问我。”

也就是说,她进去不需要通报江祁景了……吗?

云及月忐忑地敲了敲门,扬声道:“老公,我可以进来吗?”

那声软绵绵的老公千转百折,听得人骨子里都酥了半截。

她被自己恶心到了,捂着唇轻轻地干呕了一声。

昨天跟江祁景闹得这么僵,如果不是为了快速地套话,她是绝对不会硬着头皮来装夫妻深情的。

郑思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办公室里悠悠传来江祁景的嗓音:“进来。”

云及月迅速回归状态,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她将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午餐。”

“刚吃过”三个字在唇边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男人抬起眼皮,淡漠地问:“都是你做的?”

云及月伸手,露出柔嫩指尖上的烫痕,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觉得呢?”

其实都是别人做的。她唯一的贡献就是往汤里扔了一小块姜。

扔姜时汤汁溅起,烫伤了她的手指。

嘶,疼死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顿午餐说是她做的……也不算是撒谎吧?

“辛苦了。”江祁景依旧惜字如金。

云及月对江祁景这幅爱搭不理的态度并不意外。

她挪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双手捧脸:“你现在还忙吗?不忙的话先吃饭吧,饿了对胃不好。”

接着就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云及月:“……”

嘲笑她的声音能不能再小点?

她假装没听见,弯着眼睛甜滋滋地道:“老公,要不要我喂你呀?”

江祁景手指微曲,并不配合,淡声道:“卡出问题了联系银行。”

“……”

云及月在桌下用力攥紧了裙子,忍住想走人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绵软:“我是来找你道歉的。”

气氛静了一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双手合十,小脸委屈兮兮,“我不是故意呛你的。我和江慕言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路过顺便聊了会儿天。是你当时凶我,我有点叛逆就想和你作对。其实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云及月发誓,她前二十五年从来没哪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过。

都怪江祁景。

云大小姐已经把所有的仇都记在江祁景的名字上了。

男人的语调徐徐淡淡:“上次在半山庄园——”

“忘了。”

江祁景的脸上有淡淡的鸷色。

云及月知道他不信,十分真诚地道:“真忘了,是选择性失忆,有鉴定书的。”

她早有准备,立刻从包里拿出对折三次的病例给他过目。

男人垂眸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扫了一遍,薄唇抿得很紧,语气更是冷透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能记住的都记住了。忘掉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原本不想用这些琐事来打扰你……”

云及月强行挤出两滴眼泪:“因为失忆后遗症,我一直很头疼,暴躁易怒——这都是医生说的。

特别是昨天我为了陪你回江宅梳的那个发髻,又重又厚,头更疼了,更暴躁更易怒了。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吵架呀……

老公,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现在柔弱得像砧板上的一块薄鱼肉,等着江祁景宰割。

下一秒,江祁景倾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云及月以为他要吻她,睫毛轻颤,紧张地闭上了眼。

谁知道江祁景只是盯着她看。

云及月怕自己一直闭眼,会被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误以为是撒谎心虚,几番心理挣扎之后,又唰的睁开了明亮的眸子,十分坚定且无辜地看着他。

每一寸目光都在说着“请相信我”四个字。

江祁景眼神一点点的变深,像是夕阳落下后的昏暗。

他干净的长指突然松开她,疏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颓冷。

“……满满,”男人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喉间蹦出来的,“真的忘了吗?”

云及月空了片刻,眸子迷蒙渺然:“你说什么?”

满满……

这个念起来就很亲密的叠词,好像是谁的小名。

她却没有任何印象。

云及月不解:“你刚刚是在喊我吗……”

也不对。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又理了一下思路,眼睛愕然睁大,不可置信地追问:“那个什么满不会是你前女友吧?我以前是不是跟她有仇?”

比如说她以前仗着江太太的身份,把那个小名叫满满的女孩子害了。江祁景对此耿耿于怀了好久。

如今发现她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罪行,那个女孩子却要一辈子承受苦果。江祁景自然很是不悦……

这个推理非常合乎逻辑。

但是她本性从来不怀,再怎么任性娇纵,也绝对不会去害人吧?

而且江大总裁哪儿像是有前女友的人?

云及月又有些不确定了。

江祁景深沉晦涩的眼睛轻轻眯起,启唇,每个字都是单独挤出来的:“满月的满。”

满满……

她认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撑着额头,吐字艰难又委屈,“江祁景,你有什么事就明说,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男人英俊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她以为他会发怒,瑟瑟地咬了咬指尖,态度十分热切:“要不然你直接告诉我满满到底是谁吧……”

缄默良久。

江祁景阖眸,眼睑下附上一层灰暗的阴影。有清晰可见的嘲讽流连在他的表情中。

但这嘲讽并不是对着她的。

至少在云及月的感知里不是。

她后缩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子里有些不明所以的茫然。

江祁景再度睁开眼睛,脸上并没有任何怒意,很冷静,语调也慢条斯理:“不必。”

“你刚也说过,忘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江狗:所以你记得什么有关紧要的东西吗?

月:记得你弟弟是我初恋诶;)

江狗:?

月:?

——

满月是云及月在文学社的笔名,也是她回云家前给江祁景写情书的落款。

满满是独一无二的小名,只有江狗会这么喊。

写情书的提到过一次。

这周肯定能写完提离婚的,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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