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胥:“……”
可能是因为身体里血液在替换,她最近犯困的时间倒多,思维卡卡顿顿,她闭眼又睁眼,又打了个哈欠,嘟囔似的道:“…我困……”
严胥少见她犯困模样,平日里就算临近睡觉前她也是看着很精神的躺下,压根不知道躺下究竟睡着了没。
于是他没忍住张开双手逗她:“那便睡吧?”
语气很轻柔,木安华一时迷糊就直愣愣的倒入了严胥怀里,还不自觉的蹭了蹭。
“……”
动作措手不及,严胥几乎是瞬间吸了吸腹,看着木安华倒在他腹部上,身体从椅子上滑下,整个人陷入他怀抱里,他僵了僵,好一会指尖才动了动,轻轻吐出口气。
他低头看着木安华,狂跳的心稍稍平静,心里迟来的传来一丝哭笑不得——
这么不设防,他怎么放心得下……
……等等!
严胥突然想到曾经在钟南城之中,木安华坐在椅子上靠着软垫睡着,那个时候他伸手木安华还会无知觉的张嘴咬他……
他愣住,本平静些许的心脏又激烈起来——木安华……信任他?
不,应该是……很信任他?
血液好似也在鼓动,严胥隐约察觉到自己待木安华的不同,模糊的念头蠢蠢欲动,似乎是要逐渐清晰起来,他伸手将木安华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快要明了自己这般心情究竟是为何的时候,手指突然碰触到与发丝不一样的东西……
!!
一夏?!
眼瞅着自己被发现了,一夏只好慢吞吞的从木安华发中伸出个小小脑袋,飞快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严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暴躁。
一夏说完乖巧缩回木安华发中,想想又觉得不安全,还是幻化回了木安华衣襟里。
严胥什么心思都没了,他弯身动作轻缓的将木安华抱起放在床上,给人把被子盖上。
转身又离开的时候一夏的声音突然传出——
“……严胥,你为什么没发现我啊?”
严胥猛的一愣,扭头看向一夏的位置,手中折扇白雾沉沉,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妖气存在:“你学会收敛之术了?”
“我不会。”一夏悄悄从木安华衣襟处冒出,乖巧的跪坐着:“不过因为我只是个分化体,所以身上带着的妖气也很小。”
“但是刚刚离得那么近,我以为你的多耳会发现我。”
严胥怔住,他转过身看着木安华,快速打量一圈后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细白的手腕之上,一根细细的红绳系在其上,他看着沉默了一会还是轻轻将她手放下,并塞入被中。
一夏一愣:这红绳,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
严胥打断它:“不用问。”
“……”
“……我们没有理由非要得知小卷的所有事情,而且可以说的,小乖都会告诉我们。”
一夏安静了一会,小声的哦了一声,然后看着严胥离开他自个的屋子出去了,它没有回去木安华衣襟,而是爬到了木安华肩位置靠着——
严胥,变了呢。
以前就想肯定阿木会是个小妖怪,可现在有可能是了他却反而不再追问。
不仅不追问还帮忙隐瞒。
果然是因为——
严胥把木安华当女儿了吧!刚刚还给别头发了!而且抱着上床的时候还好好的给人盖被子了!
事实上,一夏有时候迟钝的可以跟木安华媲美。
等到木安华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她默默的躺在床上哀悼了自己错过的甜包,然后刷的坐起来吃了烧鸡。
严胥见她起来了,便笑眯眯的去叫醒了夏一秀和花知晓,然后带着众人搬去了一个宅子。
夏一秀一边拉着面纱不要让自己还没洗的脸暴露出来,一边打量着宅子,一边看着木安华神色,然后看见木安华目光欢喜打量宅子里庭院处可以练功的地方。
夏一秀后悔:早知道她也买个宅子搬进来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严胥好似忙了起来,把人带到宅子里之后他就说有事然后离开了,是由阿枯带着几人安排的房间。
木安华心里好奇但也没问,新可以练功的地方让她有些兴奋,于是下午没睡拉着花知晓训练了一会,然后窜掇夏一秀阿枯一起躲在了庭院里的石桌上……打牌。
等到傍晚严胥回来时天色已晚,他本以为四人应该都歇息了,可回来路过庭院看到了庭院里悠悠灯火。
他一愣,走过去看。
“……”
严胥微笑着把牌收走并和善的看了一眼阿枯夏一秀和花知晓,然后提拎着木安华回房。
木安华没敢吭声,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怕他,但是严胥这笑得阴森森的,她……确实有点不敢说话。
严胥也没教育些什么,就让木安华睡觉。
木安华:“……哦。”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严胥又不见了。
木安华想了想,突然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她叫上阿枯拿钥匙翻了全部屋子——
没有找到木牌。
“……”
阿枯冷静比划:【严胥,生气了。】
木安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