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胥挑眉:“我是妖探,知道妖怪的存在,那么就算知道天师也不奇怪吧。”
夏一秀冷笑:“呵,真知道的都说天师已绝,再者我师父的身份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
木安华目光在两人之间转,然后跟阿枯对视一眼,默契的一言不发,一边磕瓜子花生喝酒,一边看着。
“多的事情我现在也不知道。”严胥语带威胁,在现在那两个字加重。
夏一秀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肯定了严胥跟中堂一定有很深的联系,她深吸口气坐了下来,然后看见木安华和阿枯两人好奇的眼神又憋口气。
木安华给她塞颗花生:“别生气,严胥就是知道很多事情。”
夏一秀下意识温柔一笑:“我没生气,倒是刚刚没有吓到你才好。”
阿枯:“……”
严胥:“……”
木安华也是一愣,被夏一秀的反应惊的。
夏一秀很温和的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只对男人凶。”
“……”木安华想了想,还是从夏一秀手里抠出那粒花生塞回了自己嘴。
夏一秀:“……”
短短时间里,四个人都轮番静默了一会。
夏一秀主动打破沉默,开口:“知道我师父是天师,你们也就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野火妖的存在了吧。”
她停了下看向木安华:“你知道野火吗?”
木安华立马摇头。
于是夏一秀冷落下严胥和阿枯,先温声细语的给木安华解释了野火。
简单来说,那是种药材,药效惊人的药材,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种,但医书上记载,野火虽然确实有惊人的药效,但根本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它是由大片的红色叶子组成,远看就像是一簇火。
而野火妖就是野火化成的妖,它的血肉则是可以真正生死人肉白骨的。
给木安华说到这她停了下来。
夏一秀清楚记得,她师父说过的他曾见过野火妖,那妖确实浑身都是生命充沛的感觉。
夏一秀也同时回想起了她师父脸上的后悔,他说他不该劝那人用野火妖的生命去救人,因为那时候他对妖充满恨意,可实际上,那个野火妖也不过是个懵懂的未伤过人的小妖。
“野火妖已经死了。”夏一秀道:“我师父说过,野火天地间只会存在一株,如果天下武会是真的有那么一株,那么先前我师父曾见过的野火妖确实已经死了。”
这虽然确实是个严胥不知道的事,但是知道这个也没有用,于是他没忍住,满是嘲讽的开口:“呵呵。”
夏一秀:“……不过现在那株野火已经在了谭武镇了。”
严胥算算时间:“还真快。”
夏一秀:“你要去偷?”
严胥鄙视的看她一眼:“我乃君子,不做这等事。”
“……”
无论那种寂静意味着什么,严胥都不打算开口去问。
夏一秀殷勤的给木安华倒酒,然后对严胥道:“虽然没太有用,但消息我已经说了。”所以能让小安华护她一下了吧。
严胥笑眯眯点头:“自然可以。”
太过顺畅,夏一秀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寻思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你们接下来去哪儿?”
严胥满脸温和笑容:“尧山。”
夏一秀:“……”
那个人要么进不去要么进去出不来的地方???
严胥又道:“朋友,接下来多指教啊。”前两个字刻意加重了音。
夏一秀不吭声的看向木安华,木安华想了想,又给她一颗花生。
夏一秀接过还是不死心:“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很危险的。”
木安华:“取火烧木,赚钱。”
夏一秀瞬间想起了那个琴行万金相求的火烧木,她比较惜命:“我给你钱,咱换个地方。”
严胥一敲桌子:“都订下来了,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去完尧山再去呗,朋友。”
夏一秀听朋友两字听的烦了,她转头眼刀刷刷的飞:“闭嘴,我只跟小安华是朋友,你丁点武都不会还挑唆小安华去尧山,那么想拖后腿?”
阿枯屹然不动的磕瓜子剥花生喝酒,同时对木安华投去个同情眼神——刚还同看热闹,现在只剩他置身事外。
木安华举手:“我也想去。”
夏一秀立马:“哎,好嘛!”
“……”严胥认真问她:“你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