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梦境,埃莉诺知道威洛比带玛丽安去了艾汉伦庄园。
埃莉诺到的时候,他们还在花园里闲逛,“威洛比,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失礼数?你这是亲手将玛丽安置身于闲言碎语中。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如果我是个兄长,恐怕就要和你决斗了。”
玛丽安生气道:“埃莉诺,别小题大做了!你不能因为无端的偏见,质疑威洛比的品行。”
威洛比没有说什么,当即送了玛丽安去大部队。
“埃莉诺,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儿了?”回到家里,玛丽安发脾气道:“你今天的做法,让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对放荡男女!”
“玛丽安,在你们结婚前,是不宜单独相处的。你们这么做,我们会担心的。”
“我不懂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们不能结婚,我担心别人的唾沫会淹死你。玛丽安,你就不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感吗?”
姐妹俩人才刚刚说上话,又不欢而散。
好似是为了打埃莉诺的脸,野餐回来的第三天,威洛比就对达什伍德夫人说:“夫人,明天上午,我想和玛丽安单独相处一会儿。随后,我可能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没有不可以的。”达什伍德夫人矜持道。
玛丽安在屋里,挑衅地看了埃莉诺一眼。
玛丽安得意得太早。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头发,换上了最美丽的裙子,满是期待地等着威洛比的到来。
几乎是刚用完餐,玛丽安就把达什伍德夫人和仆人们撵了出去。
玛丽安痴痴地在窗户口张望着,等着那个人的身影在晨雾中、在曦光中行来,伴着雨露带来花香。
他来了。
他说:“玛丽安,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虽然万分艰难。”
“你说。”玛丽安眼里闪着光。
“我想,我要离开德文郡了。”
“什么?离开?那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是一分一秒。”玛丽安哭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恐怕不行?”
“我,我本来是要,可是,我姑妈把我打发去伦敦做生意。我不得不走,为了我的前途。你会原谅我的,是吗?”
“你会回来吗?”
“我,我会的,只要生意成功的话。我就会回来。”威洛比承诺道。
“那你要去多久?”
“一年,两年,或者更久。生意上的事情,说不准的。”
“太可怕了!我怎么能够忍受……”玛丽安哭着跑了出去。
达什伍德夫人适时进来,问:“玛丽安怎么了?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威洛比向达什伍德夫人说明了原因,欠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玛格丽特追出去问道。
“我不知道。”威洛比失魂落魄道。
威洛比的突然离开带走了玛丽安的魂,也让达什伍德夫人心神不定,“他怎么就走了呢?我敢确定,他是要求婚的。是不是他的姑妈史密斯夫人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才打发他去伦敦做生意。我可怜的玛丽安,她该多伤心,多痛苦。”
达什伍德夫人去房里安慰玛丽安,而后宣告道:“他会回来的,可怜的威洛比。”
“如果他会回来,为什么不确定时间?他要是一辈子不回来,玛丽安就要等他一辈子吗?”埃莉诺无情道:“他离开的那个架势,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埃莉诺,他当然会回来。我想,可能他向史密斯夫人说了要娶玛丽安的事。史密斯夫人不同意,拿财产的事儿要挟他。你知道的,很多妈妈会拿财产要挟孩子娶个让她们满意的儿媳。虽然史密斯夫人只是威洛比的姑妈,这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做这事。就是由于这点,威洛比改变了求婚的意向。但是他既然答应了玛丽安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艾汉伦的史密斯夫人身体不是很好,只要拖两三年,就没有人能阻拦他们了——达什伍德不怀好意地想。
幸好,玛丽安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