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沉默了一会说道:“是这样的,兄弟们在路上跑了一天,累倒是不觉得累,就是全身都是土灰。听张嫂说,这村后有水塘……,兄弟们想去洗个澡。还请姑娘示下!”
自己做马车,那些人却是要骑马的确比自己更累一些。路上跑了一天,洗个澡的确是即放松又舒服。纪瑾瑜听了说道:“你们去吧,告诉大家小心。天色晚了,要注意安全。”
李寿自然是喜不自胜:“多谢姑娘!”
李寿刚走没多久,就听呼啦一声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纪瑾瑜还来不及惊呼,就见那男子已经健步如飞跑到她面前,一下子掐住了纪瑾瑜的脖子。
湘月早吓得腿都软了,她惊叫着大喊:“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们家姑娘!”
纪瑾瑜也吓得不知所措,她的脖子被掐的很紧,只能艰难地开口:“壮士,您要是要钱财,尽可以拿去。我的护卫就在旁边,要是惊动了他们,一会您就是拿了钱财也不好脱身。还请壮士……”
她话刚落音,就听见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十来个带刀的官兵已经冲进房间。
官兵冲进来的一瞬间,纪瑾瑜只感觉到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只掐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湘月一见官兵来了,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官兵来了,兵大哥你们快救救我们家姑娘,我们家老爷是京城督察院侍郎,你们救了我们家姑娘一定重重有赏……”
那十来个官兵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是好!
湘月一见众人无动于衷,忙拿过旁边的包袱:“你们看,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名帖。”她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名帖。那些官兵一看,就知道十有八、九这个小丫头说的是真的了。
本来那些官兵还敢冲上去与那男子厮杀,这下子真的变成了投鼠忌器,不能轻举妄动了。
钳制着纪瑾瑜的男子看见了官兵的顾忌,于是就松了松手,让纪瑾瑜舒服一些。可不能把这个小姑娘掐死了!
纪瑾瑜这才觉得又能正常呼吸了。
“快些让开!”那男子大喊一声:“不然,我就掐死她!”,说着他作势用了用力。
湘月被吓得没了主意,带着哭腔说道:“快让开,你们快让开。”
那几个官兵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神色,这才慢慢让开。
那男子钳制着纪瑾瑜慢慢退到门口,喊道:“将所有的马都赶走,只留下一匹马,然后,你们退远一些!”,那几个官兵迟疑了一下,那男子又大喝一声:“快一些!不要耍花招!你们想想看,是抓住我这个不太重要的人去邀功重要,还是被上峰责怪丢了官职重要。这可是官小姐,弄不好你们是要掉脑袋的!”
那几个官兵听了不敢耽误,按照那男子说的只留下一匹马,将别的马匹全部惊走!
那男子钳制着纪瑾瑜一步一步退到马棚旁边。然后迅速拉着纪瑾瑜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往马后臀上用力一拍,马儿就扬蹄飞快向前跑去。
闻讯赶来的李寿等人只看见马蹄溅起的灰尘。
就在此时,另外一匹马追着前面的那一匹马飞快地跟上去。
李寿等人这才反映过来,跟着官兵徒步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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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是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少年,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这个少年从江苏赶往盛京,路过此处,正看到那男子劫持着一个粉面玉容的公子。他虽然不会无故起善心,但是想着自己习武多年,如果见死不救,那他与那些狼心狗肺冷血之徒无异了。怕惊动歹徒,他就一直隐在一旁,此刻他正奋力加快速度,力求能快点追上那匹马。
那歹徒不敢走官道,刚跑出来就顺着乡野夺路而逃。后面竟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人追上了来,那歹徒一回头一只冷镖射了过来。月光下,只见泛着冷光的镖一闪,就被后面的青衣直裰少年一把接住。这手法极快极准,那歹徒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奋力抽打马身,企图甩开后面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