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蹙了蹙眉,像是不解:“你要准备什么?”
“……”她身体一僵。
在殿下看来,她的确没事情要准备的。
但是甄甜不觉得,他没有人世的纷扰,但是她麻烦多太多了,怀孕了怎么办?让殿下带小雨衣不太可能,听说双那修需要的就是那些东西,可是她到时候万一怀上了,是生下来还是打胎?
从理性来说,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从感性来说,哪有人会这么问的?
她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他再靠近了几分,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安抚她:“无妨,跟着我便是。”
“……”虽然理论上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说出来怎么说就怎么奇怪,甄甜的身体更是僵了僵。
殿下浑然未觉,插上了最后一刀:“况且那日,你不是会的吗?”
……
……
此言一出。
甄甜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闭嘴!”长久以来,积累的敢怒不敢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不准再说这个事情了!”
.
殿下一而再而三提起来,诚然这是个事实,他说得就像是寻常的陈述一样,但是甄甜真的一点也不想被提醒。但是随着那次她一个枕头砸过去,那时的殿下似乎顿默了片刻,终于像是明白了,没再提。
等到假期结束前一日,他便开了法门送了甄甜回学校。其实后面殿下似乎有事情,甄甜一直没有见他,这次回来才是“谈判”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回来的早,到的时候薛如棠还没有回来,寝室里空荡荡的。像是从古代忽然回到了现代,甄甜颇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殿下看了周围一圈:“雪松会留在这里,若有事情,交给他便是。若是……”说到这里,他似乎顿了顿,对她伸出了手。
虽然之前经过谈判,殿下答应再给甄甜一些时间。
但是甄甜不知道殿下在想什么……可是她现在在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不和谐的东西东西。一路思绪都在飘,看着寝室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紧张得厉害。猛地看见他伸手,她就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殿下察觉到她的退让,手却没有停顿,接下来甄甜只觉得喉咙一紧,有个什么东西就从咽喉里出来。
是一个玉佩,模样还有些眼熟。
她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是哪来的!像是对应她刚刚脑子里的事情,她的脸瞬间脸就红了。
就是她赖在他身上那个梦里的,他给她带上的,因为触感太真实,她醒来的时候,还想伸手摸了摸,那时候没有摸到,原来是被他藏起来了。
因为现在知道了要发生什么,她看到这个玉佩,脑子里就开始回放那时候的事情,殿下没什么反应,她先紧张的不行了,欲盖弥彰的捂着脸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脸色。
殿下抬手在上面不知划下了一个什么符咒,教了她一个手决:“若有事,与此物说话,我会知道。”
甄甜细弱蚊声,不敢看他,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想法,被玉佩收好在衣服了里:“知,知道了。”
殿下又问:“还记得怎么开启法门?”
现在面对殿下,她现在尴尬的不行,明明不想去想,但是脑内的回忆却愈发的清溪,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些不和谐的事情?甄甜更不敢看他,连连点头。
感觉到殿下看了她一眼,甄甜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但是殿下再厉害,也总不可能打开她脑子……吧。
无论如何,甄甜觉得,自己现在需要找个没有殿下的地方,慢慢地、好好地消化下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