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呀......你姐姐醒了吗?”我一脸讨好的表情。
但是张二白就是不让我进去看看又晕过去的张英,小蒜头尖尖的,一对小眼睛瞪着我。
“都是因为你,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就晕倒了!”
“额......”我心有余悸地摸自己的后脖颈,心想你姐姐没有把我掐死就算好了,我能对她做什么?
这里头躺着的人,是不是他姐姐,又有谁知道呢?
“你就让我进去再看看,成不?”
“你快走吧!离我姐姐远一点,起先还以为你是真关心我姐姐呢,没想到......没想到你果真这么不招人待见!”张二白义愤填膺。
我问他:“是不是你姐姐以前说了什么?关于我爸和你爸的陈年旧事?关于那个法师评级的?”
张二白不说话,面色铁青,懒得看我。
自讨没趣,我就闪人了。
*
我倒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因为远远地看见连雨在剪花枝。
仙界的花都各有各的好看,但是我一种都不认识。
“连雨,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连雨没有停下手里的剪刀,回我说:“我刚刚才发现这里的花,色调都很特别,给你看啊。”他捻起身边篮子里的一只天蓝色的花朵,摘下一片,用指甲将它捻碎,我看到极清澈的蓝色像水一样漫开,竟是浓淡一致,分外悦目。
“这些花瓣做颜料应该很好!”我起了兴致,蹲下来,看连雨剪花。
连雨:“怎么,蒋真仙友喜欢丹青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学过一点素描和水彩,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瞎画瞎琢磨,挺喜欢的。”
我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正经的爱好,就是画画了,算起来我也有好几天没有画画了,手都觉得痒了。
“那不妨我来拾掇原料,然后榨取各色墨汁,你来画画吧!”
“好!”
“那明黄色好看,请多摘一些!”“诶,这叶子的青汁感觉也很特别呢!”
我们拾掇了一堆回到了院子里,连雨找来一些小碾子和白瓷罐,十多种颜色的花瓣分别碾取了汁液,在一方青石板上铺开,映照着太阳光,真的分外好看。
“连雨大哥,我们来画个什么呢?”我已经从屋中找来了宣纸和细笔,摊开纸,冥思着。
连雨说:“我也不知道。”
“哎?不如,我就画你的肖像吧!”
连雨应承下来,坐了一会儿却显得有些焦虑,问:“还没好吗?”
“连雨大哥,你该剃一下胡子了。”我盯着他,手里的笔稳稳当当落下他杂乱的胡茬,一点都不差,甚至如果有人去细心地数一数,想必数目都是丝毫不差的。
对面的人紧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
“连雨大哥,你那脖子右面怎么蹭了一块灰,别动!”连雨刚想动手去摸脖子,又被我这一喊给唬住了。
我说:“连雨大哥,不要动,让我好好地把你画完。”
如坐针毡的一个多时辰,当连雨看到自己的画像的时候,惊叹了一声。
“蒋真,你怎么画功这样精湛!”
我很不要脸地接受了夸奖,答道:“那是当然,怎么样,是不是要爱上自己了?”
“你们在看什么呀!”夏秋啃着一个苹果走过来,凑到我们之间,一见到这栩栩如生的纸上“连雨”,发出了一模一样的惊叹声。
“这是谁画的啊?天哪不对,这不是画的,我知道,这是凡间现在使用的那个,照相机!照相机拍的对不对?”
我哈哈大笑,“你说是就是吧!”
“不,是蒋真画的,蒋仙友真的天赋了得,画得比我见过所有的画师都棒!”
“啧,画的确实是很好,但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很像是照相机拍出来的啊,毕竟,实在太完美了!你看啊。”夏秋拿起画纸放在连雨的脸旁比对着,你看,就连你的鼻毛都很清楚呢!你鼻毛忒长!”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灵澈仙君走过来,瞧见我们聚成一堆好生奇怪,问:“你们这是在欣赏什么好东西呢?”
灵澈仙君摇着他的折扇,低头一看,也很惊奇。
“这是谁画的呀?”他比对了一下连雨的脸,“这也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