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里喊着,那两个人已经越走越远,快要消失在尽头。
动啊!!!
陆星盏想喊住那两个人,可自己怎么也无法发声。他拼命张开嘴,然后醒了。
心口充盈着莫名的悲伤,无法睁开眼睛。眼眶冰冷潮湿,睫毛像是被水黏住,想要睁开眼睛,便沾到眼球上,一阵刺痛。
陆星盏用力闭上眼睛,用手捂住。
安负行不喜欢在大晚上吃油腻的东西,他找了家粥铺坐了坐,然后出来买了串葡萄往回走。回到酒店,安负行上了楼,就见音雨抱着一摞纸在他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低头抬头,很是纠结的样子。
他走近两步,道:“音雨?在这里干什么?”
音雨似乎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别人的声音,肩膀颤了一下。她转身看向安负行,稍稍弯腰道:“安先生。”她停了一下,似是下了决心,道:“您今天白天的表演让我深有感触,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有关这部戏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安负行的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他举起手中的葡萄,“稍等,让我把这个放下去。”
音雨站在外边等着安负行,幽长的楼道里只有她一人。忽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嗨,小音,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
音雨迅速转向声源来处。凯方摘下耳机,悠悠闲闲溜达过来。
“方先生,我刚刚邀请了安先生,希望他能和我说说戏。”
“哦——”凯方拉长声音,停了两秒,笑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交流交流也不错。”
音雨也不反对,只等安负行了。
安负行进了房间,将葡萄放进冰箱里,关好门,忽然下意识看了看屋顶。
白的毫无瑕疵,什么也没有。
似乎有点过于白了。
安负行微皱起眉略一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有点过于紧张了。他出了门,便见凯方和音雨在他屋门前一人一句地说着什么。
凯方见他出来,热情地要求加入他和音雨。没什么好拒绝的,安负行随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