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年浑身酸软不想动,懒懒的?抬手,示意沈渊给她穿。
对于谢初年,沈渊自然是宠着,穿好衣裳之后,又将人抱回房间。
“沈哥哥,有人。”谢初年怕被守在门外的?下人看见,慌张地将脑袋埋在沈渊肩膀上。
下人早就得了沈渊的?吩咐离开地远远的?,谁敢听两个主子的?墙角?
不过?沈渊也没解释,任谢初年躲在他怀里,一路穿过?院子回了房间。
谢初年被折腾许久,脑袋一贴上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冬白……”一开口,声音有些哑,胳膊支起身体,酸痛感瞬间袭来。
“夫人,起了。”冬白端着水盆进来,看见谢初年就抿嘴笑。
谢初年低头一看,胸口痕迹明显,脸一红,用被子遮住。
“夫人,是起了,还是再睡一会?儿?”冬白笑着问。
“先?给我倒杯水。”谢初年喉间十分不适。
“夫人喝水。”冬白急忙倒上水端过?来。
洗漱完毕后,谢初年出门看见了在院中打扫的司棋和司南,两人看见谢初年,笑着行礼,看她的目光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谢初年轻咳两声,不过?圆房而已,很正常的?事,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今日的第一餐是午饭,谢初年饭后闲着,想起了昨日陈兵和他表妹的?婚礼,看了看冬白。
冬白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当初和冬白一起在她身边伺候的?春碧,早早就嫁了人,如今冬白年纪已经二十有四,再留在她身边就耽误了。
“冬白,你可有中意的男子?”谢初年忽然问了句。
冬白正整理谢初年昨日的衣裳,闻言一顿,摇头说:“没有啊。”
“可是你年岁已经不小了,再留在我身边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谢初年待冬白像是亲姐妹一般,自然希望冬白能有个好归宿,之前不提还不觉得,如今一想到,便开始在脑海中物色人选。
“夫人,冬白不想嫁人,想一辈子伺候夫人。”冬白这边在表忠心,转头一看,谢初年托着腮,一副深思的?样子。
“放心吧,你我相伴这?么多年,我也舍不得你嫁得太远,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若是随便配个府上的?小厮,便委屈了,要不然吴风怎么样?”谢初年兴致勃勃地给冬白选夫婿。
“夫人,您别瞎说。”冬白红了脸跺脚。
虽然她和吴风,一个是谢初年身边的贴身丫鬟,一个是沈渊身边的?得力随从,但?是他们两个交往不多。
“吴风武功高强,就是人冷了些,要不谢兴呢,谢兴忠厚老实,也是谢府的?家生子,知根知底,我打算将来让他帮我经营绸缎庄,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夫人,您就别乱牵线了,谢兴家里最近正给他相媳妇呢,都差不多快定下了。”冬白急道。
这?事谢初年还真不知道,“那就再换别人,你好好挑挑,看上谁了跟我说,我一定……”
“哎呀夫人,我洗衣裳去了。”
“……”谢初年看着冬白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不过?,给冬白找夫婿,可不是谢初年随便说说的,她是真心想给冬白一个好归宿。
晚上,谢初年便和沈渊提了这?件事。
对于冬白这个丫鬟,沈渊向来是觉得不错的?,伺候谢初年也十分尽心,之前还觉得这?丫鬟有些木讷,可是春碧走了之后,冬白就越来越能独当一面,和谢初年感情也好。
“这?还不简单,我军中单身汉子多得是,让冬白随意挑一个喜欢的。”
随便挑一个,选夫婿又不是挑大白菜,说挑就挑?
如今沈渊官从二品,谢初年也有诰命在身,冬白虽然在府上是个丫鬟,可是到了外?面,堪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若真要招婿,肯定有大把人上赶着要呢。
沈渊也说话算话,第二日告诉家中厨房,他要请属下们到府上吃饭,厨房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等到那些军中人上门,谢初年便拉着冬白远远看着,“你看看,那些人里面,可有中意的?”
冬白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夫人,奴婢说了,这?辈子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夫人身边。”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强求了。”谢初年叹了口气,看着像是放弃给冬白做媒了。
不过?府上来着客人,她这个当主母的?也不能不露面。
谢初年不再提做媒的?事,自去招待客人,冬白身为谢初年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得跟着。
“嫂子好!”那几个军中来的,见了谢初年,纷纷站起来,挺胸抬头,姿势和训练时没什么两样。
“都坐吧,不用客气,冬白,让人把酒摆上。”谢初年大方笑笑,随即走到沈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