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卿走后,绕过屏风我便看见桌上摆放着些糕点和一碗莲花炖汤,走过去摸了下还留有些热度,应该是送来不久的。话说从我昏迷到醒来一直都是宋风卿在照顾我吗……啧啧,说他非善人却也不是坏人。
我稍微喝了点汤,无胃口吃别的,于是便起了身整了整衣服,打算按宋风卿说的出去看看这个地方所谓如何。
方才我呆的那个厢房似乎位于偏额处,所以比较幽静,只略微听到楼下断断续续的各种噪乱声。我沿着走廊的厢房慢慢一个接着一个走过,偶有女子粗喘的声音和男子难耐的□□声从厢房之内传出,听得我一股恶寒从脚底直串到全身,眼皮不由抖动。
乖乖,不要告诉本姑娘这是烟花之地!
甚者,越是接近人源处胭脂粉味就越浓,等走到了楼梯转角处味道更是铺天盖地扑鼻而来。我扶着楼梯扶手,眼瞧着楼下有几位穿着风骚入骨的男子对我抛了几朵媚眼,硬是愣仲半响没震过神。
“大人可别在奴家这地方随便丢了神。”
耳朵忽然被恶意地呼了一口气,我全身一激灵,缓过神来,“你……”
长相微胖、老鸨模样的中年男人脸上只裹着一层淡妆,穿着大方不若方才的几位男子一般,倒不显得粗俗。
“讨厌,大人居然把奴家给忘了。”老鸨一个娇嗔,甩起手中的手绢在我肩膀上一拍。
我肩膀一跨险些摔倒,嘴角不由抽搐,奶奶的,一般青楼的老鸨能有这样的怪力吗!
我干干笑了两声,问道:“那个,我们何时见过?”
老鸨听了竟二话不说直接拽起我的胳膊就往方才那厢房的方向走,被拖了几步后,回过神的我才察觉不对劲,心咯噔一响,“等等等下!”
跳开两步后,我一本正经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无意寻欢。”
“大人可还记得’缘来’?”
“缘来?”我不解道。
“奴家收了大人那么多银子,岂能不好好服侍下。”老鸨话锋一转,别有深意道。
我思忖半刻,再细看老鸨,浑然领悟,“你是掌……”话未说完,老鸨就凑过来挨着我拐着我的手臂,“大人,春宵苦短,何不好好把握呢……”
我的妈啊,面容虽有点神似,可老鸨的牙齿如此整齐洁白不像胖掌柜那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