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媛?”
沈予阳听乔年叨叨了一遍,也有点莫名,任青媛,任家人都很少见到,怎么会跟叶曲扯上关系了。
“太过分了,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都还没有堕落,他竟然赶超我了,我的优点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他不去学,非去学别人的风花雪月,不知道跟谁学坏了!”
乔年提起来咬牙切齿,简直像发现儿子品德不良一样痛心疾首。
沈予阳附和着点头,然后挨近了她:“所以说男人长得太帅不是好事,命里犯桃花,你看我,就帅得很得体,表里如一的帅。”
乔年幽幽地看他:“飞机上被人塞纸条的是谁啊?”
沈予阳临危不惧:“不都交给你了么?我倒是想收你的纸条,你不给我啊。”
乔年捶他,她趴到他怀里:“烦着呢,别添乱,我感觉叶曲跟杨蓝有好多事瞒着我一样,她们跟我不亲了。”
沈予阳抚摸她的头发,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喜上眉梢:“没事,我跟你亲,而且是永久的。”
乔年又捶他一拳头,转着眼珠子又有了主意:“我得找个侦探查查。”
乔小年最近很热衷跟侦探合作,沈予阳捏她脸颊:“你可算是有钱了,开始败家了是不是?”
乔年没有心情开玩笑,她在担忧杨蓝。
22点了。
叶曲推门进屋,他走进客厅,看到杨蓝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毯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叶曲走上前,他重新给她盖上毯子。
杨蓝立刻就醒了,她急忙坐起来:“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热鱼汤。”
叶曲握住她的手,跟着坐下来:“别忙,一会我自己热,怎么不上楼去睡觉?手这么凉。”
叶曲摸杨蓝的额头,没有很烫,他心稍稍安了。
杨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有些困倦,“等你啊,你不回来,我不想上楼。”
她现在习惯了,他加班再晚回来,她都会在客厅等他。
叶曲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傻不傻。”
杨蓝笑了笑,温柔地看他:“我给你热鱼汤,喝了汤赶紧睡觉吧,你最近熬夜太多了。”
叶曲没有松手,他偏头问:“不问我今天的事?”
杨蓝沉默,她把头往外偏,一会儿说:“不想问。”
杨蓝心上像戴了把锁。
她有什么立场问?
她们,本来就是假结婚的……
叶曲敛下眉头,他张了张嘴,有点难以启齿,他看到杨蓝的脖子,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掐痕……
叶曲一下子清醒,他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杨蓝一动不动,只心跳的很快,快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你今天看到的女孩,叫任青媛,我很喜欢她。”
杨蓝的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掉,像下雨了一样,掉了叶曲一手都是,她想说话,张嘴就是哭声。
清早。
乔年把自行车扎在院子里。
沈之扬站在花圃边,他指间捏着一沾着清露的黄色小菊花。
乔年有点尴尬,她对罗苏很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对沈之扬就觉得很别扭,就是亲近不起来,其实她也感觉到了,沈之扬也不是很喜欢她。
乔年喊了一声叔叔,沈之扬回头看到她,他的表情一下子恍惚起来。
她脸没洗干净?
还是沈予阳往她脸上画乌龟了?
乔年摸了下脸,别别扭扭地笑了一下,也不等沈之扬回应,她低下头往屋里走。
沈年正好开门出来,他先朝乔年笑了招了下手,慈眉善目,一偏头看到沈之扬捏着花在那装风雅,他斜着眼呵了一声,喊乔年进屋,他看到沈之扬就来火,这火压在他心里33年了!
今天家庭成员比较齐,但因为沈之扬在,乔年安静了许多,罗苏反倒不习惯了,一直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游之这婚是离不成了。”
罗苏夹了一个煎蛋给乔年,跟她们说话。
“为什么?”
乔年好奇了,陆游之的性格不像那种粘粘糊糊的人吧。
沈予阳给乔年一个菜肉卷饼,有胡萝卜丝的,乔年不接,她不爱吃胡萝卜
“吃,养只兔子这么久都能炖一锅了,你一两没涨还瘦了一斤。”
沈予阳都悔死了,乔青离世的这两年他不该由着乔年瞎折腾透支健康,现在后遗症来了,多走点路她都喘,天天营养搭配补着就是不长肉。
乔年别过头,摆出宁死不屈的表情。
沈予阳哄她:“吃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游之离不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