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菁看着眼前长得比人身体还要高大的向日葵、旱地仙人掌、水仙、月桂、牡丹、梅花等等等春夏秋冬的各种植物,长得那叫一个明媚,那叫一个茂盛,不禁十分无语。这些植物能违反常规放在一起生长,而且长成生机勃勃的样子,也就只有在这里了。
她穿越的这个地方不能叫做一个世界,可以说是自成一个空间。她处于一个人的梦境当中。
刘维达是一个大集团财阀董事长的独生儿子,此人天资聪慧,生意手段了得,但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他无缘无故地突然陷入了昏迷当中,成为植物人,从此之后一直就靠输液来维持他的生命特征,他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身体机能到达极限,生命特征完全消失。大集团财阀董事长在儿子死了之后,年事也高,集团被各种心怀叵测的人分割把持,后来因为大家暗地的动作不断,以致资金链断缺,不过几年,大集团宣布破产,刘维达的父亲也因此吐血身亡。
刘跃菁的任务,就是把刘维达从梦中叫醒,让他重新把持大集团。
而这一次的穿越,刘跃菁得到的技能是炼制初级的精神剂。但炼制这种精神剂的所有材料,还需要她自己去找。但话说在这个梦境中,神马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她又怎么能找到真正的材料来炼制精神剂?所以,这一项技能,是绝对的绝对鸡肋。
刘跃菁在这些植物的缝隙中穿插行走,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植物一样,天空一样,人也一样。
“我说刘维达,你到底在做什么梦?”刘跃菁头疼地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各种植物,人影都没有见到半个。
“你不会把自己梦作是一棵植物吧?”刘跃菁想到这个可能性,头疼的程度更添十几分,如果真的要在上千万的植物中找到刘维达化成的植物,刘跃菁表示,她以后的鬼宅,绝对不会放半点这些花花草草,实在太闹心了。
就这样,刘跃菁找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还没找到刘维达,在这个植物海洋里,她也渡过了三天。虽然现在是魂魄体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但她还是感觉到心太累,以后不会再有爱了。
“哎,兄弟,你是刘维达吗?”刘跃菁找累了,瘫在一棵大榕树边,拍了拍大榕树的树干,问道。
大榕树:......
“不会是你吧?”刘跃菁指着长在大榕树旁边的月桂花,瞪大眼睛问,“你说你一大男人,就是不想活也不用当月桂花吧?本性有这么娘吗?”
月桂花:......
“总不该是你吧?”刘跃菁把苗头对准另外一边的梅花,“都说一支寒梅傲雪骨,是为了逃避现实,所以才成为梅花吗?”
梅花:......
“呀,水仙,是你?”见到梅花没有任何拟人性的反应,刘跃菁把目光放在迎风飘扬的水仙花上,“长得也算是花中的白莲花,看那身材婀娜多姿的。但你不会真的是成了水仙吧?水仙比月桂更娘,你要想清楚才好。”
水仙:......
“嗯,仙人掌,是你不?”刘跃菁凑到一棵高大威猛多刺的仙人掌旁边,眯起眼睛,“长得满身都是刺,你是受了太多伤,需要弄成一个刺猬的模样来防备对不对?不用怕,姐姐是来救你的。”
仙人掌:......
刘跃菁在此空间已经精神失常,鉴定完毕!
就在她嘀咕着自娱自乐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所有的植物都消失不见,她直接身处于一个无人街道,她走出拐道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不要太热闹哦。
“泥煤!没人的时候一个都没有,有人的时候全世界都是!”刘跃菁看到人来人往的人行道,再看看车水马龙的主干道,表示十分的蛋疼。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子的穿越任务,简直是难死——鬼了。在这样的梦中空间,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时候,也许这一秒你刚找到目标人物,下一秒,可能你就会离目标人物八万三千里。因为在这样的梦中空间,目标人物就是这个空间的神,只要他想有什么,就有什么。因此神马荒谬的情景,神马诡异的画面,神马千奇百怪的植物动物等等等,在这里,都属于正常范畴。
刘跃菁沿着车流的方向往下走,旁边的有很多店铺,都没有打烊,小年轻们在街上乱走乱窜,喝得烂醉。
越是往下走,她的脸色就越严肃,最后她的脚步在尽头的一个酒吧门前停了下来,望着里面光怪陆离的灯光,人影绰绰的舞池,目光不受任何光线的干扰,最终落在一个灰暗的角落里。
一个身穿灰色长衫,头戴鸭舌帽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喝着酒,没有一个人上去跟他搭讪或者调、情,与整个热闹酒吧的情调格格不入。寂寥与热闹,孤独与喧哗,落寞与欢快,相互对应。
“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这时的刘跃菁,用魂魄的模样,还原了最初面貌,她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桃花眼,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梦幻迷离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只见她微微轻挑黛眉,浅浅一笑或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微微一眯眼,就如同一枝梨花春带雨,勾人魂魄。
刘维达带着朦胧的眼睛望了一眼坐在他跟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冷意,薄唇轻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