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霍兰川的心脏像被一双手用力揪住了,让他差点想吞速效救心丸。
余声从没那样笑过。
他也对着自己笑,矜持的、害羞的、放浪的。
但从没有这种,满心满眼都是霍兰川,充满依赖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鲜少跟人动手的霍总,一个啤酒瓶,把余声的大客户给废了。余声老板吓得目瞪口呆,正要吆喝,被赶来的陈湾摁住了。
陈湾善后,霍兰川把余声扛回了老破小。
余声喝多了,不老实,拱霍兰川怀里又抓又闹,最后他忍无可忍,解了领带把余声捆床上了。
“难受,”余声哼哼唧唧,“我难受,霍兰川。”
喝多了当然难受,霍兰川生气,活该。
“我难受……”毫无预兆地,眼泪落下来,打湿了纯棉的枕套。
霍兰川在那一瞬有些慌,不知道如何安抚。他只俯下身,指腹在余声眼尾轻轻抹过去,沉着嗓音哄,“不哭了,乖,我在。”
泪痣嵌在红扑扑的皮肤上,让人心热。
霍兰川吻下去,舌尖尝到了苦涩滋味。
他伸手捋了捋余声汗湿的头发,侧躺下来,把人扯进了怀里。
余声小动物似的蹭了蹭,额头抵着他颈窝,睡熟了。
过了几天,陈湾找霍兰川道谢,又问起来打人的事儿,拿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打趣。
“你小子眼光可以,小情儿真漂亮,我一直男都他妈动心。”陈湾翘着腿坐沙发上,扒蜜桔吃,半个半个往嘴里塞,“怎么回事啊到底,你不说他干的端茶倒水的碎催活么,碎催还出来公关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