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一个多小时,说了你有多无奈有多惦记我。行,我听完了,可惜没什么特殊感觉。”余声一耸肩,“以后别来找我,别让我看不起你。”
江延站起来,“我要重新追你。”
余声拎羽绒服的手一颤,“有病。”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你一个烂人,可算了吧。
余声急匆匆走,江延结完账又跟上来,“住哪,我送你。”
余声就乐了,“你他妈在逗我吗?我换了十多个手机号,数不清家公司,你都能找着,你不知道我住哪?”他面露鄙夷,“装什么绅士。”
江延赧然,眼前的人让他熟悉又陌生。
以前的余声不会这么跟他呛,也不会讲这么难听的话。
他变了很多。
余声站在路边拦了辆空车,没理江延。
他算着时间,已经比霍兰川要求的晚十分钟了。
——霍兰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能放话,那就是盘算好了要折腾他。
余声挺怵的。
毕竟霍兰川这人,每次都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衣冠禽兽四个字。
到家,看见霍兰川的车在楼下停着。
有钱人就是心大,几百万的车停破小区里,也不怕让人刮了。
余声行动力拔群,想着,就过去用手指蹭了蹭车门。
然后,车窗就降下来了,露出霍兰川的脸,“怎么,不但回来晚了,还想刮我的车?”
余声低头,“没有,我哪敢。”
霍兰川看他这副顺从的样儿就来气,筋骨分明的手在车门上一叩,“二十七分钟,二十七次,差不多两个月。我算得对吗?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