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你救我!救我!”
阮骄图方便今天穿了一件板鞋,那虫子在鞋带中间爬的飞快,一边爬一边试图往鞋里钻。
周深被阮骄勒地喘不过气,艰难地说:“踢掉鞋子!”
阮骄整个右脚完全僵住,“我动不了!”
眼看那条虫子就要爬出鞋面,爬上小腿,周深当机立断把阮骄往旁边隔花瓶的矮桌上一放,腾出一只手嗖地一下把鞋子摘下来扔出去。
“啊啊啊啊!地板上!它在爬!”
周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脚踩死。
楼下女眷从听到喊开始往上跑,就看到周深站在原地一脸疲惫,一只脚踩在原地不动。
“行了,虫子死了。”
阮骄赤着脚坐在矮桌上惊魂甫定。
“屋里居然会有虫子,啧啧啧!阿深你没有每天消毒呀?”
“你说你俩咋住的哟~我去倒水的时候都发现台子上一层浮灰!”
“不能老是点外卖的呀!家里要有烟火气,有活气才不会招虫子的!”
周深只低头听着。
阮骄单脚站起来,“我去给你拿双鞋子。”
“不用了”周深转头对周妈说:“妈,帮我去楼下拿一双拖鞋,顺便给阮阮带一双。”
“晓得,等会儿我们走了你去找个杀虫公司来,看把阮阮吓得。”
“嗯,知道了,谢谢妈。”
周妈从楼下拎着两双鞋子上来,递给周深一双,剩下的一双要给阮骄递过去,被周深拦住了。
“我来,你们先下去吧。”周深沉声说。
周深拎着拖鞋过来,半跪在地上给阮骄换上,两只鞋子扔在一旁。
阮骄有心理阴影了,周深换鞋蹭到她裸露的皮肤都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回缩。
周深捏着她的脚腕,“别乱动。”
换好后把两个人的鞋子通通塞进垃圾桶。
“Aaron,过来清理一下。”
扫地机器人嘟嘟嘟开过来,将地板上虫子的尸体清理干净。
卧室里的门半开着,奶奶一直在里面,阮骄和周深对望一眼,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奶奶坐在阮骄的懒人沙发里晒太阳。
床上还是阮骄走时的样子,枕头也只摆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像两个人住的地方。
“虫子死啦?”
“死了,奶奶。”
奶奶指了指紫色的墙,“嗳,阿深你啥时候也给我做一个这样的装修,白墙我都看腻了,我也想要一个绿色的墙纸。”
“好,那我问问阮阮。”
“行,那你现在去问问吧,我跟阮阮单独说说话。”
“嗯”周深转头出去了,临走时捏了捏阮骄的手腕。
阮骄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不想提离婚,但是阮骄想着既然奶奶已经看明白了,也没必要隐瞒了,当断则断。
周深临走时还看了阮骄一眼,阮骄忽然意识到他眼里有点示弱的味道,只是他平时强势久了,她一直没发现。
“奶奶早就看出你俩一直在装大尾巴狼,别想瞒我。”
阮阮挠挠头,“奶奶眼神真好。”
“害!奶奶留你下来还是要多跟你唠叨几句。”
阮骄琢磨着奶奶是让她珍惜姻缘,正准备听呢,就见奶奶忽然拉着她的手,“阮阮!奶奶求你多看二孙子一眼!他都27了!娶上媳妇不容易啊!”
阮骄:哈?
“他要是这次再离了,往后找媳妇就更难了!”
阮骄尴尬地想往外抽手,“不是,奶奶,想嫁给阿深的人可以从这儿排到民政局。”
“但是他只稀罕你!”
阮骄:“哈?这不可能!他喜欢那个……”
“哪个?”
阮骄想说百合,但是最近好像没啥动静啊?还是说有动静她也不知道?
“我们二孙子的德行我知道,喜欢什么从来东西也不直说,塞他嘴里他还要嫌弃一句,这臭毛病多少年了就改不了,你们年轻人喜欢说的那俩字叫啥来着‘傲娇’!”
阮骄面色抽搐。
‘霸总傲娇他再怎么也不该对我啊!我是个合格的女配!应该面对霸总的狂风骤雨般的……羞辱!冷漠!’
“奶奶求你再多看我二孙子两眼,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这孙子长得还行,他爹妈这些年还努力给他攒家业,保证你跟他过不吃亏!”
阮骄:“啊……?”
‘狗男人实际上是个找不到老婆的大龄男青年?居然是这个定位么?’
奶奶看阮骄不动心,直叹气,“嗳!再看两天吧,要还是你还是受不了,奶奶到时候把他领回家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阮骄也不好坚持要离,“好……那我再考虑一下?”
奶奶握着阮骄的手,“谢谢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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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在外边站了有一会儿,房门自动开了,奶奶和阮骄一起出来。
“二孙子!你房子真不错,今晚奶奶要在这里留宿,没意见吧?”
周深看了阮骄一眼,阮骄没什么反应,周深随即说:“当然没有意见,下午我找人来打扫房子,大家都在这里留宿么?”
好在周妈和伯母婶子还要继续出去玩,没兴趣住在这里,要不然周深也很头疼。
也不知道奶奶到底和阮骄说了什么,周深做什么事都感觉后边有一双眼睛在后边幽幽地看着,但转过头就见阮骄若无其事地和奶奶聊天。
眨眼就到了晚上。
奶奶瘫在沙发上看够了电视,懒洋洋地问:“二孙子给我安排哪个房间啊?”
周深:“一楼东边的客房。”
“你二楼不是也有一间?我想睡二楼那个。”
那间房现在周深住着,里面挂的都是周深的衣服,何况今晚他还要在那里睡呢。
“奶奶,二楼那个灯坏了,还没来得及找人修。”
“哦,行吧,那你俩在楼上小点声啊。”
正在喝水的阮骄猝不及防呛出了声。
周深:“……”
阮骄想挣扎一下,被周深摁住了。
奶奶起身进了屋子,回头看俩人,“你俩还不睡?”
周深站起来,跟阮骄说:“我们也去吧。”
阮骄用眼神表示警告,被周深不由分说拉了上去,奶奶在下面目送他俩上楼,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周深一路拖着阮骄进门,阮骄很想跟周深解释一下奶奶已经看穿了她们的塑料夫妻情,但是周深并不给她机会,“等奶奶睡着了我再回去。”
看阮骄一脸戒备,周深的表情很平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骄:你敢动就传授给你葵花宝典!
好在周深信守承诺,乖乖坐在阮骄的书桌前思索人生,阮骄躺在床上无聊地刷手机,俩人相安无事。
周深手欠摁台灯,结果台灯亮了一下呲啦灭了。
阮骄刷视频正高兴,“你有螺丝刀么?”
“有,怎么了?”
周深敲了敲她的台灯,“忽然灭了,我拆开看一下。”
那是第一个粉丝给她寄的礼物,虽然质量看上去不咋地,但是意义重大,阮骄不太乐意,“它可是一直好好的。”
言下之意你给我弄坏的。
周深并不反驳,“所以找工具
我拆开看看能不能修。”
阮骄记得很搞笑的一点是这个粉丝寄礼物的时候还同时寄了一个小工具包,里面带着备用零件,好像知道这台灯质量太差一定会坏一样,幸好阮骄也没扔掉。
“在第三层从左边数第五个窗格里。”
周深站起来,果真找到了,用工具包里的螺丝刀卸开外壳。
为了能看清除细小的零件,周深还特地从兜里摸出来一副金丝边眼镜。
阮骄偶尔往这一瞥,周深坐在她的椅子里,带着眼镜认真修理台灯,由于双腿过长而且桌子太矮,不得已半蜷着腿。
奶奶说的对,这孙子长得是挺好看的。
其实每天早上看见一张这么帅的脸也挺好的,但是可惜他是周深啊。
他为什么不能是哪个其他的小鲜肉呢?就算是个影帝,阮骄也可以下手撩一撩,偏偏就是周深。
害!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淘换的这台灯,质量太差了,周深对电子零件有数,一看这里面的料就知道是哪个不知名作坊生产出来的。
周深拨开绕成一团的线圈,看见里面有个二极管被烧坏了。
看来这就是原因。
周深用钳子剪掉二极管的两边,拿镊子小心翼翼夹出来,“二极管烧坏了,这里没有电焊笔,等明天我找电焊笔重新焊一下就好了。”
阮骄恹恹的说:“好吧。”
等等,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阮骄没看他,周深把那个压在电线底下的东西取出来。
居然是一张纸条?
再次回头看一眼,阮骄认真的玩手机。
周深的手犹豫再三,打开了纸条。
周深:逐渐变绿……
只见纸条上写着:“阮阮,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哪个心机diao送的???
这个台灯绝对是故意坏的!
还叫阮阮?阮阮是你叫的么?